苏慈宴忍俊不禁的笑:“我没有委屈自己。”
见闻轻明显不信的表情,苏慈宴又立马补充了一句:“我们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关系。”
虽然她还没给闻行止回话,但现在在闻轻面前,她暂时只能这么说。 不然就扯得太远了。 说不清的。 闻轻一听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而不是她哥一时兴起造的孽,心头悬着的石头总算轻了一些:“如果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那就没事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闻轻又不禁感叹:“不过你和三哥在一起的风险太大,他那个人,什么都好,什么都最优秀,但是很难收心。”
苏慈宴问:“他以前有很丰富的感情史吗?”
这话直接把闻轻给问住了。 她思索了一下才回答:“我不太清楚。”
苏慈宴突然抱住闻轻:“不用担心,我自己有分寸的。”
闻轻下巴搁在苏慈宴肩膀上,声音有些发瓮:“我害怕看到你在感情上受伤,我始终认为,你在感情上应该是当初扮成我那时一样,永远恣意。”
门外。 闻行止正贴门上,竖起耳朵听里面的聊天。 听半天什么也没听清楚,这时候门突然打开,闻行止差点没站稳。 一看开门看到是闻轻,闻行止正了正色:“你们在聊什么?”
闻轻说:“我劝苏慈宴离你远点。”
闻行止:“……” 一把刀扎在心口上。 闻轻把他推出去,问道:“你是真的喜欢苏慈宴对吧?”
闻行止没回答。 闻轻表情骤然凝固:“这个问题你居然都回答不出来?”
闻行止:“……” 霎时,闻行止笑得玩味又漫不经心:“我要说喜欢,你估计会说我见一个爱一个。”
“那倒不会这么觉得,就是怕你只是一时兴起,最后伤了苏慈宴的心。”
可是站在妹妹的立场,闻轻确实也不方便说太多。 闻行止给了闻轻一个很肯定的回答:“不会。”
闻轻哪里会真的信这句话:“不会的话当然最好了,不过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你要是伤害苏慈宴的话,我……” 她能怎么样,她当然什么也做不了。 最后那句话就换成了:“如果没法确定能一直跟苏慈宴在一起的话,你千万不要伤害她。”
闻行止用指尖勾着身上的毯子,唇角挂着的笑容不减:“我看起来真的那么滥情不靠谱吗?”
闻轻实话实说:“所以才不放心嘛。”
“认真就是认真,不是认真我也没这个闲心,你也别操心了。”
闻行止也不知说什么话好,毕竟现在才刚开始,说什么都还早。 而且,谁也不能为未来提前买单。 闻轻倒也不是话痨,现在知道了两人的情况,她很自觉的没有待太久。 主要是她在这有点多余,像一颗巨大巨亮的电灯泡。 随着闻轻一走。 闻行止回隔壁换了一身衣裳,见苏慈宴还没出来,他过去敲响房门。 等了一分多钟,苏慈宴来打开房门。 彼时闻行止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宽松的黑衬衣,黑长裤,过耳微卷发松软的垂着,少年感十足。 苏慈宴静看了几秒没移开视线,直到听到闻行止夹杂着笑意的嗓音:“好看吗?”
当然好看,也当然不可否认。 苏慈宴嗯了声说:“很好看。”
比她见过的二次元漫画男主还好看。 闻行止经不住夸,倚在门口摆了一个姿势,也是他足够帅气,不然换任何一个男人像他这样的姿势靠着,都油腻得不行。 他眉眼温柔的看着苏慈宴,对她说:“我想跟你约个会。”
苏慈宴小脸一红:“什,什么时候?”
闻行止问她意见:“今天可以吗?”
苏慈宴不知所措的反应全都表现在脸上,很是生动:“我,我,我,我还没准备,准备好。”
闻行止:“要化妆换衣服?还早呢,你慢慢捯饬,我等你。”
- 门关上。 苏慈宴背靠着门,看似沉默,心里边犹如翻腾的海浪。 约会没什么,她去见尹延那天很平静。 可是今天闻行止要跟她约会,她的心情就再也没法平静了。 约会通常都是做什么呢? 一起逛街? 一起吃饭? 一起看电影? 是不是像电视里面约会的情侣那样,一切都是循序渐进? 怀着忐忑的心情,苏慈宴迅速换了衣服,打理好头发,以及画了一个妆容,然后跟着闻行止出门了。 不过接下来发展,跟苏慈宴想的不太一样。 没有逛街,没有吃饭,没有看电影,也没有手牵手一起走在热闹的小吃路边。 闻行止带她去的第一个地方是射击俱乐部。 戴上护目镜,他亲自教她怎么用枪,怎么瞄准以及远程射击。严格到握枪姿势,都是闻行止手把手教的,他就站在她身后,整个身躯笼罩住她,再握住她的手,一步一步做到了精确的程度。 苏慈宴一开始对射击俱乐部并不感兴趣。 但是在闻行止教她打出第一颗子弹后,她忽然就感觉自己的血液沸腾了起来。 闻行止吹了声口哨:“第一发子弹就在八环上,天赋选手。”
苏慈宴抬手把护目镜推起来问:“你能打几环?”
闻行止拿起面前的手枪,就随便瞄了一眼远处的胸环靶,扣动扳机,一发打中十环。 苏慈宴:“……” 闻行止再次回到她身后,身躯笼罩着她往前倾,握住她的手扣住扳机,低声笑:“收起你惊讶的下巴。”
说完,将她的护目镜扣下去,然后重新握住她的手扣扳机。 一枪命中十环。 苏慈宴甚至都没做好瞄准的准备,闻行止就带动着她的指尖扣下扳机。 耳畔传来他散发着热气的嗓音:“我这还差点火候,我大哥这一枪打过去,胸环靶已打经烂了。”
苏慈宴听着她说话,忍不住缩脖子:“大哥很厉害。”
闻行止偏要凑近她耳廓边沿:“那我呢?”
苏慈宴实话实说:“你也厉害。”
闻行止:“有多厉害?”
苏慈宴:“很……” 她身体僵硬得太厉害,主要是两人靠太近,这样的站姿比接吻还让人不淡定。 她听见闻行止低低的笑声,很粟很麻,苏慈宴有些站不住了,问他:“那个,你可不可以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