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吃,宝贝们很厉害,要是做得多的话,咱们给爸爸也留一碗,这是宝贝们第一次做的,得让爸爸也尝尝,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们做了好多呢,给爸爸多留一些。”
自谦激动得差点蹦起来,这是被肯定的喜悦。 其他三个崽崽虽然只是打下手,但也有一份功劳,同样高兴。 燚燚欢快的去拿了一个大海碗,装了满满一碗,配上青菜和肉酱,交给师墨。 师墨笑着收进空间,随后母子五人欢欢喜喜吃了一顿午饭。 饭后崽子们去睡午觉。 师墨去看照片,已经好了。 用信封装起来,交给心机虫,让它给谭振国送去,还附赠上了参与陷害姚老爷子一家的名单。 流氓罪很严重,有这个,相信凭借谭振国的手段,足够让胡家邓家下台,姚家也能洗清罪名。 师墨了去一桩心事,算是报了当初姚老爷子的恩。 下午,带着四个崽崽学习过后,早该飞奔出去玩的崽崽们,竟然没动。 “怎么不出去玩了,和小朋友吵架了?”
“没有,堂爷爷说,坏人闹腾得厉害,让我们这几天就在家里玩。”
坏人? 师墨挑眉,放出精神力查看,原来是陶家。 陶家分家,院子中间砌了一道土墙,陶庆生老两口一声不吭的去了公社后,土墙另一边分给老两口的屋子,陶来顺没有去看过,赵棉花更不会去看。 屋子长时间没人住,也没人去收拾,不能住人了。 老两口回来后,赵棉花不乐意搭理他们,两人就去了陶青青家住。 陶青青自从祁自求被抓走后,就跟见不得人的老鼠似得,整天躲家里,天黑才出门找吃的。 开始有人同情她,给了口吃的,哪想,陶青青直接赖上人家,整天就往那家人跑,要吃要喝,要得理所当然。 那家人气狠了,揍了陶青青一顿,此后再不管她。 陶青青骂骂咧咧,不敢再去。 有了前车之鉴,没人再敢烂好心可怜陶青青。 陶青青就成了真正的阴沟里的老鼠,昼伏夜出,靠偷鸡摸狗养活自己。 脸上的脓疮,已经蔓延到了身上,整个人散发出阵阵恶臭,隔几米远都能闻见。 陶青青破罐子破碎,干脆澡都不洗了,臭味更浓,能臭晕一条街的人。 好好的一个年轻姑娘,活成了人见人厌的乞丐疯婆子。 可苦了做邻居的向家老两口,尽量不在家待,在家的时候也都尽量关紧门窗,多熏些艾草去味。 陶庆生老两口回来后,陶青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抱着何大美嗷嗷哭。 何大美是真心心疼这个闺女,一点不嫌弃,看到她的样子,心疼得像是被抽干了血一样。母女俩抱在一起,嚎啕大哭,悲痛欲绝。 陶庆生皱着眉,有些嫌弃,“先别忙着哭,赶紧烧些热水,给青青洗洗,再到卫生所拿些药膏涂涂。”
祁自求的事,他们知道,但不知道陶青青会是这副惨样,要不然,或许会早些回来。 但也不一定,毕竟,外面比乡下好过多了。 何大美是真真切切的后悔回来晚了,心肝肉疼的安抚陶青青,忙前忙后的烧水做饭去拿药。 陶青青又过上了公主生活,将何大美指使得团团转,何大美甘之如饴。 洗过澡后,陶青青身上的味道淡了许多,吃饱喝足又有了力气作妖。 跟陶庆生告状,谁谁欺负了她,谁谁害了她,“尤其是赵棉花,我可是她小姑子,她竟然一粒米都不给我吃,太可恶了。爸,你不知道,我脸坏了,不敢出门,家里没吃的,好不容易挨到晚上,跑去大哥家。可恶的赵棉花,话都不准我说,就用扫帚把我赶走了,大哥在旁边屁都不放一个,根本没把我当妹妹,我差点就饿死了。爸,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赵棉花那个恶婆娘,不敬公婆,心思狠毒,嚣张跋扈。大哥娶了媳妇忘了娘,眼里没有爸妈,没有妹妹,只有他媳妇,那就是个白眼狼,不能让他们好过。”
何大美气得心肝疼,“这个逆子,亲疏都分不清,要是知道他这么狠心,当初生下来就该溺死。还有那个赵棉花,要不是她拾掇,老大怎么可能半点情分都不念。老陶,这次绝对不能放过那个小贱人。”
陶庆生黑着脸,眼神阴测测的,显然也因为赵棉花不识抬举,而恼怒。 “这事我会办,你们先想办法把脸治一治。”
陶青青的样子,陶庆生实在看不下去,要住在一起,他怕倒胃口。 说到脸,母女俩又哭了。陶庆生懒得听号丧,背着手出门,然后和同回来的向聪明,带着一伙人,在村子里耀武扬威。 随后几天,陶青青仗着陶庆生撑腰,也在村子里作威作福。 看谁不顺眼,就带着人上去羞辱,甚至动手。 都是村子里长大的淳朴村民,根本不敢和带着打手的陶青青硬碰硬,即便愤怒,也只能咬牙忍下。 只是,陶青青脸上的脓包始终是她的痛脚。 一连擦了几天的药膏,都没有效果,就缠着老两口带她去城里看。她再不想顶着这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活着,她讨厌那些看着她的异样眼光。 陶庆生老两口拗不过,只能带着去了县城医院。 师墨回来的那几天,这家子刚好在医院里,所以没有遇上。 今天,这一家子又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医生断言陶青青的脸没得治,这疯婆子比以往更甚,阴沉着脸满村子祸害人。 陶庆生回来,本来就是炫耀报复的,自然不会阻拦陶青青,这么一个毁了容的女儿,他也不会怜惜她名声和未来。 她现在仅剩的一点价值,就是闹得严家大队鸡犬不宁,陶庆生自然要好好利用起来,榨干这点价值。 陶青青不知道亲爹的想法,反而觉得这是来自亲爹的疼爱,便往死里作。 上午,陶青青也不知道怎么的,看到了闵巧那张精致光滑的脸,从而嫉妒横生,将整个牛棚的人都迁怒了进去,带着人,将牛棚的人毒打了一顿,连几岁的孩子,几十岁的老人,都没放过。 陶庆生也在,没说什么,纵容的行动态度表明了他的意思。 牛棚的人遭遇了来到严家大队后的第一次毒打,唯有师家,堪堪逃过一劫。 陶青青是不愿意放过师家的,她最恨的,就属师家。 可陶庆生忌惮师家背后的人,拦住了陶青青。 这些事师墨不知道,精神力只看到陶庆生向聪明带着一伙人,正在村子里招摇过市,小人得志的嘴脸,看得人牙痒。 陶青青也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跟在一起,如果不是烂脸毁了气势,倒真像女王巡视领地,鼻孔朝天,谁都没放在眼里。 地里干活的人见他们过来,都垂着头,假装没看到,眼底藏着鄙夷和忌惮。 师墨挑眉,招呼崽崽们在家好好玩,她去师家找师子。 师子在家忙着配药,看到师墨,忙拉着她进屋,关上门,神情紧张,“我还想着晚点去找你,你就来了。陶庆生这次回来闹得厉害,也不知道有什么依仗。不过他现在在纪委做事,回来这么大张旗鼓的一定不怀好意,你当心点。头几天我们以为他走了就不会再回来,就没没跟你说,哪想今天一回来就弄出这么多事,以后没事不要过来,让四个孩子也暂时别跟牛棚的孩子来往,最好尽量待在家里,哪都别去。”
师墨微微蹙眉,怎么感觉一个陶庆生,成了震慑一方的恶霸,他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都发生了什么,让三哥你这样如临大敌?”
师子叹口气,“你不知道,前段时间陶庆生和向聪明带着人回来,就在村子里给了下马威,把卖豆腐的方宝来一家抓走了。平时方家做豆腐,村子里的人拿些菜粗粮去换块豆腐回家改善口味,大家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也不存在什么私下买卖。可陶庆生一回来就以投机倒把的罪名,把方家上下毒打了一顿,抓走了,方家六十岁的老爹和嗷嗷待哺的孩子都没放过,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向家老两口让向聪明放人,那畜生连爹娘都打,好在还有点人性,没有下毒手,但向家老两口也伤得不轻。后来,再没人敢帮方家说情,和陶庆生向聪明对着干了。”
师墨蹙眉,难怪马金玉来给她送回礼的时候,脸上有伤,她那时候没多想,以为是磕着了。 “今天他们回来,又做了什么大事?”
师子脸上闪过怒意,“今天一回来,陶青青就跟被疯狗咬了一样,但凡是个年轻女同志,都让她看不顺眼,带着狗腿子将人打一顿。满村子晃悠一圈,看到了闵巧同志,嫉妒心简直爆棚,借口牛棚的人改造不用心,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将人全都打了一顿,孩子老人都没放过,不管亲家叔怎么拦,都拦不住,亲家叔还差点被打,说他徇私,还想把他扣下,好在亲家叔够魄力,几个亲家兄弟虎视眈眈,陶家也不敢太过分,亲家叔才没事。陶庆生就在旁边,如同皇帝一般,睥睨众人,满身得意。如今,牛棚的人去掉半条命,也不能休息,全都得继续下地,中午饭都没让回来吃。我这也不敢明着去给他们治伤,只能偷偷做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