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置可否。 “萱丫头啊,我知道你良心好。”
孙建洪说,“我家也不太平,为了安全,你还是少去我那。”
“我有数。”
白景萱看得出来,他其实还是很渴望有人陪,有人说说话。 老人很容易疲惫,一小会儿之后,他就睡着了。 白景萱察觉到走廊上一股严寒的威压袭面而来,走出病房的门,立刻被环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萱萱,你没事吧?”
厉霆赫低沉的男性嗓音响起,她抬首,就瞧见了他担忧的眸光。 能让他担心,真不是一般的福气好。 她微笑着摇首,“这么晚还过来?”
“你碰上这种事,我怎么能不来。”
他紧紧地将她箍在怀里,犹如全天下最珍贵的瑰宝。 “你派遣的人手能应付。”
还是把她栓在身边安心。厉霆赫抿唇,沉声说,“跟我回家。孙家搬迁的事情,你别插手了。”
白景萱被他牵着走了几步,停下,“你打算怎么办?”
“姓孙的不搬,影响项目进度,留着也没用。”
厉霆赫眼神闪过一道阴挚,“一个七十岁的老人,‘癌症’寿终正寝,就算有人怀疑,厉氏也不会担上骂名。”
“丫头,你赶紧走吧……萱丫头啊,我知道你良心好。我家也不太平,为了安全,你还是少去我那……” 孙建洪之前说过的话从白景萱脑海浮过。 一个孤寡老人,还善良地关心她。 白景萱难得地生出了半丝恻隐之心,“厉霆赫,孙家与厉氏集团,这中间有误会。”
“李涛已经向我汇报了。”
“给我一点时间。”
白景萱向病房的方向瞥了一眼,“半个月吧。如果他不肯卖房,那便依你。”
厉霆赫微颔首,他从来不会拒绝妻子的要求。 二人回了赫霆御墅休息。 第二天,白景萱拎着一包水果,一盅鳝鱼汤去看孙建洪。 他躺在病床上,背床头坐着,有些感慨地说,“萱丫头,别这么客气。你亲自为我煲汤,真是过意不去。”
“是家里的佣人煲的。”
白景萱实话实说,“我上班忙,没空。”
“那也让你破费了。”
他依然感动。 自从父亲过世,母亲两面三刀,白景萱已经很久没体会到亲情了,她动手帮他削了一颗火龙果,“您不用太客气。”
孙建洪把火龙果吃了,汤也喝个精光,白景萱看他不停地吃东西,“您是不是没吃早饭?”
他难为情地点头,“我不会用手机点外卖,受了伤,又不方便去食堂。你来之前,只好一直饿着。”
白景萱当即打电话吩咐赫霆御墅的佣人每天为孙建洪送餐。 “那怎么好意思?”
孙建洪连连摆手。 “我没问你的意见。”
她态度不咸不淡。 他反倒不推辞了,老脸盈满感动地点了点头。 “我有空再过来看你。”
白景萱刚要走出病房,孙建洪喊住她,“萱丫头,能不能还麻烦你件事?”
“你说。”
“我的狗卜比还在家。它从昨晚到现在没吃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