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慕青也不稀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几大片山上全是整齐有致的一排排水泥公墓。有些有钱的人,墓用大理石等精工雕砌。 路边的停车场上去几十米,就进了仙九山公墓。 墓地的入口大门处,在路的左右各竖着一根三米多高的石头立柱,两柱间横托一块大石匾,四个黑色的大字镶嵌在石匾上:回归自然。 从石匾下方走过,进入了墓区,不时有扫墓的人在碑前烧冥烛纸钱。 又步行了一小会儿,陆慕青带着陆广邈停在一座公墓前,“这就是我爸爸陆远的坟了。”
碑上只刻着很简单的‘陆远之墓’,连生辰、死忌都没有。 “我爸死前说,不想让别人惦记,一切从简。”
陆慕青解释,“那个时候,我也还没回陆家,虽然在做保镖挣了些钱。可我也介意我父亲曾抛下我与母亲,所以,只花了一两万块,弄了个最简单的墓地。”
陆广邈看到儿子的坟,布满褶皱的老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白景萱似乎事不关己。 “倒是爷爷您……”陆慕青提出疑问,“我回陆家之后,您从来没说过,要来看看我父亲的坟墓。您与他,就真的过节这么深吗?”
“闭嘴!”
陆广邈不愿意提起当年的事,可见,对于陆远,是恨恼极了。 “爷爷,再怎么样,您与我爸爸也是亲生父子,哪有隔夜仇呢?”
陆慕青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再错,您也原谅他吧。”
“有些错,是永远都无法弥补的。”
陆广邈语气沉重,说话时,是看向白景萱的。 白景萱清楚,如果自己真是陆家千金,那父亲与陆广邈之间,是无法解开的仇恨。 陆远失踪几十年,陆家都不寻找。 如果不是陆家嫡系血脉死光了,相信陆广邈也不会去寻那个唯一还在世的孙女。 “开棺!”陆广邈一挥手,在一旁已提前授命赶到的保镖,拿起事先备好的铲子、铁撬棍等工具,要撬开公墓。 陆慕青连忙拦在前面,一脸的焦急,“爷爷,您这是要干什么!”
“耳朵聋了?”
陆广邈喝道,“刚才的话没听见?”
“我爸已经入土为安了。您怎么可以让人打扰他安息?”
陆慕青张开双臂,“您要挖坟,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陆广邈一个手势,一名保镖上前将她拖开。 要是照以往,以她的身手,直接能将对方打趴,现在,她已经变成了个普通女人,拳脚无法使上力。 “爷爷、爷爷,不可以!”
陆慕青在一旁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您这么做,会后悔的!”
她越是拦,陆广邈越觉得有问题,“这坟墓太寒酸了,亲爹挖儿子的坟,给他迁葬个好的穴位,天经地义。”
“里边是骨灰吧?”
贺锵在一旁好奇地问,“也不知道,骨灰经过上千度高温,还能做DNA鉴定不?”
“不知道哦。”
回答她的竟然是陆慕青,“能吧。鉴定一下最好了,我爸估计也很想回陆家。”
一副坦然的样子,似乎心里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