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爱琴可爱听夸她姑娘的话了,心雨好像是老天爷专门给她安排好了似的,你说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是她生出来的,真的,能生出这样的孩子,赵爱琴做为母亲都觉得自己挺棒的。 林建斌和巧玲今天休息,所以回去的时候会晚一些,也不着急,小武在呢,有车子也方便些。 而回到家的金枝就有些愤愤不平了,林长河的态度让老太太觉得她这个娘在儿子心里的地位受到了挑战。 “这个倒霉孩子,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东西,一天到晚的不着四六,我去问问竟然跟别人一起来怼我,你见过这样的儿子没?”
林正德叹口气:“你去干嘛,以后他们家你少去,老二眼下看着挺有人缘的,谁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跟他走的近乎的那些人没几个像是好人,没准就这些人能给他带来大灾祸,真以为巴结城里人他就能做人上人了?没准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金枝有些担心:“那用不用提醒老二一声?”
林正德恨恨的说道:“提醒他干啥,他听吗?他什么时候把咱们俩的话放在心上过?就家里那个小丫头片子,上蹿下跳,老二还当个宝似的,没准那死孩子就是个灾星,还真当成什么宝贝啊。”
金枝犹犹豫豫的说道:“不能吧?我虽说对那孩子的身世有些怀疑,但是吧,那小丫头还是有点本事的,家里砍柴干活都比老二干得多,家里这几个孙女绑在一起都没那个小丫头能干,又不是傻子,她能给老二带来啥祸事?”
林正德哼了一声:“你好好的想想,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没她掺和,老二没准不会离咱们远了,就是那个死丫头仗着学点功夫,一天到晚的叫嚣,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那是没遇到厉害的,等遇到高手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金枝还是有些怀疑:“不能吧,那小丫头在外面应该不惹事,也没听说有人找到她们家了,你怎么会这么说?”
林正德叹口气摇摇头:“你啊还真是老了,长河一年到头也不出去,家里的那些人因为什么都聚到老二家的?我就不信那些人是冲着老二媳妇去的?就杜秋婵你让她干点活可以,让她交人她没那么大的本事,她能交到各种的男人? 不说别人就说老二也不能让,老二都悄咪咪的,那算来算去,那些人只有心雨那小丫头勾搭过来的,建斌要上班,你孙子是啥性格你还不知道?会交人,但是交的人肯定不会太多,巧玲就更是,家里啥条件她敢把人往家里领?只有一个人可以,那就是心雨——” 这段分析还是金枝第一次听到,老太太有些傻眼了:“怎么可能,不是冲着张顺来的吗?”
林正德冷哼一声:“你听她们忽悠,反正我很怀疑他们的关系,一个个看着像个人,可惜,能不能干出人事来谁能保证?”
金枝摇摇头:“不可能,你别瞎琢磨,心雨那丫头才多大,她有那个本事自己早进城了,还能留在乡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连读书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求上进的人你以为能交到啥好人? 我觉得建斌也不能让啊,家里乌烟瘴气的,对他们的名声也不好,建斌和巧玲还要在城里工作呢,一旦家里出了事,没准城里的工作都得黄了。 不过,我就纳闷了,建斌一个在汽车队干活的人能有权力随时调来车子给他们家拉东西?这小子挺能混的?”
林正德看了老伴一眼:“你光看到车子了?你怎么就没看看他们一家的气色和一家的穿戴?我怎么感觉老二家的债好像是还完了?”
金枝不以为然道:“还完不正常吗?建斌和巧玲以及杜玉枝,他们三个人都是挣钱的人,杜秋婵都还了这么多年了,应该能还上了,这个不稀奇。 至于衣服,捡城里人穿剩下的呗,以前你又不是不知道,杜玉枝那个老东西挺能划拉的,城里人不穿的衣服也不知道她都是从什么地方给搞到手了,没准这老太太在城里跟哪个老头勾搭上了,衣服都是老头送给她的。”
是不是老头送的林正德不得而知,不过老二一家这段时间弄得还挺热闹的,家里人来人往,就是不知道他这个儿子家到底有啥吸引力?琢磨了很久林正德也没琢磨明白。 “巧玲和建斌要结婚了,咱们这边怎么个说法,老二还跟我要钱了,我哪里有钱?”
一提钱的事,林正德脸上那抹轻蔑之色是抹都抹不掉。 “还想让我出钱?他一个当儿子的不想办法孝敬我们俩个老的,还惦记上我们兜里钱了,这个混账东西是狗改不了吃屎,没救了,按照人情账走,给别人赶多少礼给他们家多少。”
金枝犹豫了一下:“建斌在这些孙子当中可是混的最好的,那可是在县城,以后就是城里人了——” 说起县城,林正德一脸的郁色:“当谁没在县城呆过是咋的,想当年我们也在县城有铺子,只不过咱不惜得住了,要不然可没现在这舒服的日子。”
这话金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她想念城里的日子,乡下有啥好啊,可是她留恋没用啊,混下去了又做不了别的只能回乡下了,也就她男人这么自恋的以为是英明抉择。 “真不打算给建斌点东西?”
林正德摇摇头:“钱都没了,我拿啥给呀,听我的没错,指望老二,你能指望得上?那个不着调的东西,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就建斌,你觉得你老了能靠上他?”
金枝叹口气:“我也没指望建斌,可是到底这孩子学习好啊,人长得也好,没准以后在单位混个一官半职呢,老大家的这几个可不就有了依靠吗?”
林正德撇了一下嘴:“你指望建斌你还不如让老大家这几个好好的努力,林建斌长的是好,可这个人心也硬,这样的人不是什么人都能打动的,你别看他喊咱们爷奶,他也只不过是面上的事,你看他什么时候把咱们放在心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