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德欢快的用尾鳍拍打了一下礁石,他松开环着她的手,双臂撑地,把她圈在高耸的岩石和自己的身体之间。 他湿漉漉的蹼爪摸上她的脸庞,“分裂鱼尾需要几天时间,你在等等我。”
总感觉他的唇又要怼上自己,塞拉一把用手捂住,“你以后打算怎么融入人类的生活?那对你来说会很困难。”
“你不愿意教导我吗?”
洛西德轻触她的掌心,慢慢将鱼尾盘了起来,蹭到她的大腿。 那些流着血的伤口碰到她的裙摆,立即在棉布上开出殷红色的花朵。 塞拉有理由怀疑洛西德在这博取同情,可他的尾巴不断往自己的腿上缠,鱼鳞受伤后失去了部分滑腻的黏膜,导致鳞片有些粗糙的剐蹭她的小腿,一点点撩起她的棉质裙边,露出白皙细长的双腿。 他现在不光是在博取同情,还在乘机卡油。 尽管是在梦里,对没有反抗能力的少女做出这种动作,洛西德同样撩的上头。 他干脆把她卷起来放到尾巴上,丝毫不在意被她臀部压住一块塌陷下去的伤口,蹼爪偷偷捏着她软嫩的大腿肉。 “我会教导你。”
塞拉抵住他的肩膀,义正言辞说:“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随意撩女孩子裙摆的肯定不行,摸大腿的也绝对不行。”
洛西德快乐的手顿住,默默从裙摆里收了一点回来,改搭在她的膝盖上不动了。 他湿漉漉的脑袋靠在她的颈窝委屈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塞拉轻快的说:“不随意撩女孩子裙子的,也不会乱摸大腿。”
洛西德没接话,手上的触感太好,他犹豫了。 塞拉转过脸,人鱼跟着抬起脑袋,探出乌云的月光背着他,阴影盖在他湖蓝色的眼睛里。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想同意她的提议。 塞拉噗嗤一声笑了,抬手去摸他尖尖的耳朵,“好吧,可你以后要得到我的同意才可以这样做,你这几天真乱来。”
“你在做梦。”
洛西德动了动唇,“你在床上不会有任何感知,我们做的一切在现实里都没有发生。”
“确实,可我每天早上醒来满脑子都是你对我做过的事。”
她搂住他的脖子,姿态亲昵,“每天都没有办法把你的影子从脑子里赶走,一想就是一整天,我很苦恼呀。”
洛西德的心脏一颤,低下头抵着她的额间,“好吧,我同意你的提议。”
塞拉高兴的在他唇上轻轻吮了两下,漂亮的棕眸流淌着阵阵涟漪。 “或许你可以当个正直的好老师。”
“老师?”
“嗯,教礼仪的老师,又或者别的你喜欢的职业。”
满眼都是宠溺的人鱼欣然同意,“老师。”
塞拉满脸微笑,既然逃不开,那就索性以合理的身份把他捆在身边,顺带气气那幼稚的安娜希。 洛西德看着她被雨水打湿的脸蛋,唇角轻轻翘起,“你今天都做了什么呢?”
塞拉半真半假的说:“跟姐姐吵了架,出门买了个工厂,又和朋友吃了顿晚饭就回来了。”
“我想看看。”
他说:“你在现实中度过的一天。”
那岂不是都露馅了。 塞拉捧住他的脸,“都是一些无聊至极的画面,没什么好看的。”
“塞拉。”
洛西德圈住她的腰,明亮的湖蓝色眼睛注视了她一会,“我想知道你怎么度过一天的。”
他从没见过她外出时的样子,也没见过她身边发生的事,他想看看,非常想。 优美的语调从歌唱家的般的嘴里唱出,“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想我的,塞拉。”
没有安娜希的主角命,塞拉就注定会被人鱼的技能魅惑到,她的眼神刹时一空,回忆就止不住跟随洛西德的话拉扯出来,靠着梦境编制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回放。 除了他们所在的这片礁石以外,周围场景瞬息变换,成了塞拉脑子里所铺展的画面。 白天她所经历的一切,这会正如一场真人电影又重新在梦里加速演绎了一遍。 以她为主角的第一人称视角,洛西德看见她起床去摸臀部的画面笑出了声,看见她赴约时发现一窝死兔子的画面,又对那个名叫安娜希的女孩暗自不满,在看到后来她去买下工厂,和那名救过她的狼人少年贴脸亲亲。 回忆进展到这,洛西德眼底刚泛起不久的愉悦开始淡却,他一言不发的搂紧身上双目放空的少女,加速了画面进展,掠过两人碍眼的互动。 可接下来的内容,他更加不淡定了。 以塞拉的第一视角,他听见她用着甜腻的嗓音唤叫只吸血鬼,主动搂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嘴唇,两人在车内重重又激烈的吻甚至比那只狼人浅浅啄一下要过分的多。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猛地一挥手扯去那些从塞拉记忆里拖出来的画面。 双目放空的少女也猛地一个回神,记忆塞回来的感觉太过突然,她的身体都跟着颤了一下要从一边倒下去。 一只手臂牢牢搂住她的腰,洛西德失去笑意的面庞也重新出现在眼前,他盯着她的眼神有点不甘心。 塞拉瞬间就能想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她的心脏砰砰跳了起来,扬起笑脸问:“你都看见什么了?”
“你亲了两只野兽。”
他的声音带了点凉意,“你那时候没有受伤,就算受了伤亲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治愈的作用,你为什么要亲他们?你很喜欢他们么。”
“我亲了两只野兽?”
塞拉怔了怔,“你是说埃里克和罗斯希尔先生吗?”
看她这么大方的叫出两个人的名字,洛西德情绪更不好了,他撇开脸不想跟她说话。 “洛西德,那只是亲吻礼呀。”
塞拉笑着说:“对关系好的人我们都会贴脸亲亲的。”
“好到要伸蛇头吗?”
塞拉眨眨眼,“你是说我们的关系不好吗?”
洛西德下意识搂紧她的腰,“我没有。”
“那我们这样做的还少吗?”
塞拉凑到他侧脸的那边,笑盈盈的说:“我们的关系最亲密无间了呀,任何人都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