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飙出,味道扑鼻,只可惜现在不是能进食的时候,奥尔丁叹息着闪身后退,没让自己的衣服沾到一点血。 等三个衣着干净的男人回到车内,塞拉想重新坐直身体,后背又被埃里克的手压住了,“等汽车走一段路再起来。”
“你们都有受伤吗?要不要去医院?”
她被那只大手压的动弹不得,只好妥协。 埃里克瞥了一眼脸上凶残未退的罗斯希尔,回答:“没有人受伤,那些人连瞄都瞄不准,子弹全部打歪了。”
“是吗?可我还听见了汽车被撞坏的动静,好像爆炸,刚刚那个站在车边的人说有怪物。”
“哦,那是他们的轮胎突然爆炸,好几个人都被吓到跑了。”
埃里克继续编着谎言安慰她,“没什么要紧的,他们永远不会来找你麻烦了,放心吧塞拉。”
“好吧。”
旁边的罗斯希尔一直没有吭声,塞拉转过头去。 她的视线停留在罗斯希尔的面庞和脖颈处,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爬着密布交错的红线,就像将毛细血管都挤压到了表面炸开。 这样的状态被她看见后没持续几秒钟,就退却的一干二净。 “疼吗?”
她心疼的说:“怎么会有人得见光死这种坏毛病呢。”
罗斯希尔软了眸子,嗓音清冷:“不疼。”
埃里克将压在塞拉背上的手收了回来,“好了,你可以坐起来了。”
说着他又把座椅后面的那些小玻璃碎片往后扒拉了一下,防止车子颠簸的时候在掉到塞拉的身上将她划伤。 “那群人里有阿普先生吗?”
塞拉询问,等她再往后看去,只能感受到后面破车窗外窜进来的风,以及一片杂草旺盛的小路。 “没有,只是一群杀手。”
埃里克说。 塞拉捋了一把额前被风吹散的头发,转过身坐好,“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不会善罢甘休。”
“惠特曼的墓地选址还不错,你去看过吗?”
罗斯希尔淡声问她,发现她裙摆的褶子里露出碎玻璃的一角,捏起碎片丢出窗外。 “没有,我的爸爸去过,据说是个很大的空旷墓园。”
塞拉如实回答。 “很快会有人跟他做邻居了。”
罗斯希尔冲她微笑,锋利的唇角上扬成一个阴险的笑容,坏的让人头皮发麻,偏偏摆在这张无可挑剔的脸上又格外的合适。 塞拉还仔细想了一下,脑子里莫名就出现了《少年汉尼拔》里那位主角吃人时的疯批笑脸。 “汉尼拔是谁?”
塞拉一脸惊奇的看着他,“不是我说,这都第几次了,你为什么每次都能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
埃里克将她的脸掰回来,“世界上偷窥人心声的魔鬼多了去,你该远离一点。”
塞拉眨眨眼,嘟着嘴说:“你掐着我的脸,我的嘴都没法好好说话了。”
埃里克顿时觉得她被自己掐脸嘟嘴的样子格外可爱,那红红的唇就像水润的樱桃似,等着他上去品尝。 罗斯希尔一把又将塞拉给扯回了身边,声音里的警告都快结成了冰块,“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臭狗。”
这又是什么新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