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边的笑意收敛的很慢,躺着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的安娜希,泪流满面。 塞拉装着急切的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在楼上争执的时候,除了她以外并没有人看见,安娜希是被洛西德推下去的,她当然也不会白痴把人供出来,维护的紧。 安娜希此刻躺在地上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洛西德懒散的撒起谎,“不知道,我看见就摔在这了。”
他说的无情,安娜希听的心痛的稀碎。 利齐和乔茜也赶了过来,听说女儿从楼梯上摔下来身体不能动,话不能说,都快吓死了。 镇上的医生被迅速带来诊断,一家人围在床边,看着医生一脸凝重的做完检查,然后将人都叫了出去,说了一个令人无比沉痛的事实。 “脑部撞击很严重,安娜希小姐丧失了身体的全部控制权,一定是神经元损伤造成的身体瘫痪。”
“你说什么!!瘫痪!?”
乔茜两眼一翻,直接受刺激晕了过去。 塞拉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狠狠震惊了。 利齐连连倒退靠在墙上,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颤着声说:“有,有机会康复吗?”
现在科技不发达,又没有什么系统化的设备可以给安娜希检查,一旦被确定为瘫痪,就连医生也毫无办法。 他一脸沉痛的说:“我们现在只能祷告,祈祷奇迹的发生,看看脑袋上的肿块消下去后有没有可能恢复部分知觉。”
利齐憋着一口气,转身暴怒发问:“安娜希,我可怜的女儿,她是怎么摔下去的!谁看见了!”
塞拉握紧洛西德的手,一脸茫然无辜的说:“我也不知道啊爸爸,洛西德陪着我在楼上说话,没过一会我们就听见安娜希出事的消息了。”
躺在床上的安娜希眼珠拼命乱转,她的大脑十分清醒,也清楚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可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手指头也没法动弹。 这种丧失身体掌控权的滋味,让她的心态崩溃,抓狂绝望。 她含着眼泪的双眸往一侧瞥,余光看见站在一起手拉手的两人,恨的额间青筋都爆了出来。 塞拉带着洛西德退出了卧室,听见利齐一定要将这事追查到底的架势,偷偷说:“我们整理整理,还是马上走吧。”
左右已经失去了在这个小镇呆着的意义,她也不会真的要利齐来主持他们的婚礼,他不配当她的爸爸,还是赶紧跑为妙。 洛西德在出行的事情上一直以她为主,亲昵的摩挲着她的手背说:“好,我们的船只可以马上起航。”
当天夜里,在一家人忙着照顾突然瘫痪的安娜希,还有卧床不起的乔茜时,洛西德整理好了他们为数不多的行李,带着塞拉骑马悄悄出了庄园。 等仆人们在清晨打开他们的房门,里面只有空荡一片。 利齐得知塞拉悄无声息的走了,将安娜希瘫痪的怀疑指向她,认为是她做了坏事心虚逃跑后,同样气病了。 整个庄园彻底乱成一锅粥。 罪魁祸首二人正站在船只的夹板上,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塞拉握着栏杆欣赏初升的太阳,洛西德贴在她背后,下颌抵在她发顶,湖蓝的眸子里映着晨光,银色发丝飞扬,与那散落的棕发亲密纠缠在一起。 她抱着洛西德往前伸过来的胳膊,几只海豚在船前时不时的跳起领航,惹得她频频发笑。 “真好啊。”
微风轻拂,看着壮观绚丽的海景,塞拉由衷感叹。 幸福的滋味,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