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身体不好,秦时遇让钟宇宿去楼上开了间房,替辛甜打着伞,越过人群往里走去。 两人都有意避开热闹,奈何外貌气场都太过于出挑,还是轻易的吸引了不少目光。 不远处,桑姜西推了推温溪泞的手臂,压低语气:“溪泞,辛甜和秦时遇也过来了。”
温溪泞原本是在和一个富家太太谈笑风生的,她是温家的女儿,又是大明星,在社交场上,从来如鱼得水,无往不利。 此时,她被桑姜西突如其来的附耳话打断兴致,只能勉强应付那富家太太几句,就顺着桑姜西的目光看过去。 薄薄的雪色下,英俊温雅的男人揽着怀中娇弱乖巧的女孩子,朝着一旁的贵宾通道走去。 桑姜西看得眉心皱起,温溪泞更是指甲都嵌进肉里,痛意麻木。 每一次,每当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风光的时候,辛甜的出现都会像是一记闷棍,打得她心口闷痛。 她也不想和她积怨,也知妒忌叫人面目可憎,可是有的时候,却完全无法控制心头的恨意。 她勉强咽下苦楚,脸上的表情却冷淡下去,只是用淡到不行的声音说:“不论如何,我答应父亲,今天会拍下挚爱,别的,我不想节外生枝。”
“那挚爱……”桑姜西叹了一口气:“温伯父未免太不体谅你的心情了,竟让你去拍挚爱。”
温坞衡此生唯一所爱,是那个生下他的宝贝女儿难产死亡的女子,据说那女子生前,最喜欢的就是红宝石项链。 挚爱名声在外,温坞衡想要将他送给自己的亡妻。 亡妻…… 多么浪漫的一个词汇,自己的母亲终其一生,也没有得到这一份认可。 她到底,都没有等到温坞衡的一个名分。 他恨毒了她们母女…… 温溪泞眼底有水光,她按耐住,漾起一抹笑:“没关系,只要爸高兴,我做什么都愿意。只要她能对我像对温若一样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这话实在是卑微,桑姜西听得难过,握住温溪泞发冷的指尖不说话了。 辛甜在电梯里咳嗽了两声,方才吹了点风,喉咙不舒服。 秦时遇拍了拍她的背,眼眉间都是关切:“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嗓子痒,”辛甜觉得秦时遇大惊小怪的样子有点可爱,伸手摸他的头发:“不担心不担心。”
秦时遇任由她的手在自己头发上胡乱摸,只是中间轻声说了句:“不能摸的太乱了,还要去拍卖会的。”
辛甜笑得脸色红扑扑的,倒是多了几分生气:“阿遇要形象啦?”
“嗯,”秦时遇笑笑,握住辛甜的手,在手臂上亲了亲:“怕给我的甜甜丢人了。”
辛甜脸红红的不说话了。 电梯叮的一声,在顶楼打开。 钟宇宿已经等到在外面了,看见秦时遇和辛甜,上前道:“秦先生,这是总统套房的房卡,我先回集团了。”
秦时遇颔首,揽着辛甜离开。 钟宇宿站在原地,等到两人走远了,便收回视线,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