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相玄冲向教室门口时,陈燧也反应了过来,他迅速把日记放在怀里,从兜里掏出手枪,上上子弹,也向教室门口冲了去。刚出教室门,陈燧忽地一下半跪在地上,他脚抽筋了。他抬头望去,只见何相玄挥着两柄长剑和一个身着黑衣,验上画着戏妆,左手持一口黑刀的男子打得有来有回。两人武力相差不远,一时难以分出胜负。陈燧举枪瞄向黑衣男子,正欲开枪,然而倒霉的事发生了,不仅枪炸膛了,陈燧的双手也抽筋了,这场霉运使陈燧基本成了个废人,虽然没死,暂时也干不了啥事儿了。陈燧把头扭向一边,不出意外,宋恒宪和一众探员早已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按着,他也昏了过去。此时何相玄和黑衣男子仍在大战。黑衣男子举刀相向,气势汹汹,以极为圆润的弧度扫向何相玄,这一刀取太极真意,非同凡俗,名曰“左刀”,而何相玄丝亳不惧,双剑相交,剑尖相合,双剑好似一柄长刀,一扫之下有如螳螂挥臂,称为螳螂刀”,迎上那口黑刀,又将其挑在一边。黑刀毕竟携太极之意,回旋再次斩下,威势和之前比更胜一筹!刚赶来的李银如等入为何相玄捏了一把汗。何相玄仍不慌不乱,双臂相对,使左手之剑于右,右手之剑于右,反手劈出,两剑剑身相接,竟冒出了火花!随及剑尖合于一处,将黑刀逼退,随后双剑再次相交,第二发"螳螂刀"击出,在黑衣男子胸前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还来,“何相玄对黑衣男子说。“还给你?“黑衣男子轻蔑地笑了,冷声道,“不可能!”“它是我的,你感受得到。”
“是,它是你的,这没错,但,"黑衣男子苦笑了一声,"它在我十多岁时突然出现,害死了我家里大部分人,我花了五年来对抗它,入了圣教后,又花了五年オ驯服它,一步登天。现在你一句话,我就得乖乖地把它还给你,我只想问你一句:凭什么!”何相玄长叹了一ロ气,喉结动了动,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继续挥剑向黑衣男子杀去。黑衣男子自知此次计划业以失败,不愿与何相玄多纠缠,转身要跑。而李银如等人虽想拦住他,但看了看黑衣男子手里的刀,无一人收上前去。黑衣男子管了他们一眼,嘲讽道“怂货!",随及扬长而去,不知去向。何相玄狠狠了李银如等人一眼,正要责问他们怎么不拦住黑衣男子,却没料到李银如抢先开口道“不好意思啊,商顾问,我等有心拦住那贼子,奈何那贼子实力太过强横,被他给跑了。想到昏在一边的陈炫等人,何相玄强忍住怒意,对李银如虚以委蛇“李校长能有这心思就好,只是有件要紧事,这附近可有医院?“有的,"李银如答道,"华梦第二人民医院离我校不远,要我派人帮忙把楚执行等人送过去吗?”“不必,我让局里再派些人来,亲自带楚兄进院。“何相玄说,"那本日记我就带走了,路上好看。”
这,“李银如迟疑道,"这恐怕不符合你们局里的调查就地原则。是否不太妥当?”“也没什么,古言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
“这,“李银如还要再劝。“就这么说定了。“何相玄不等李银如把话说完,当机立断道,“李校长明白了就好,话就不必多说了。”
且不说何相玄带人送昏迷着的陈燧等人去医院并在路上看日记,陈燧虽受仿颇重,但情况并不像何相玄所想的那样糟糕。陈燧此时正做着一场诡异而玄奇的梦,在梦中,何相玄身穿银袍,正在和一群黑影说话。“铭命,“黑影们如此称呼何相玄,它们愤怒地说,“你们你和幻,欺骗了我等!“不,"何相玄,不,是“铭命”说,“我们也没料到会这样。“是啊,"陈燧,切确地说,是"“幻”“也开口了,"我们还是太无知了,用以推测的基础过于薄弱,才“你说的这些,我们不懂,"黑影们粗暴地打断了“幻”的话,它们指着"铭命"说,“我们只知道,他曾向我们承诺,要为了我等,欺瞒世间。于是我等尽全力推进你们的计划,然而如今,计划完成了,可是…”“这实在不是…“"幻"的脸色略有些苍白。“欺骗无处安身之魂灵者,必将永墮深渊,永坠黑夜!”“可是计划还没有彻底成功。”
“铭命”应声道,他躬身请求,“再相信我们一次!好吗?“哼,再相信你们一次,我们倒是想,可是,为了你们的计划,我们已经付出了所有,现在…”黑影们的声音不再整齐,变得杂乱无序,"我们…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话音一落,黑影们便消失不见,陈燧随之醒来,浑身一阵酸痛,冷汗直流。“这梦恁是奇怪,"陈燧心想,咱可早就过了那中二的年纪了,还做这种梦。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梦还挺真实的。实在是邪了怪了。“醒了?“何相玄问,“身体可还行?”“也就那样,"陈燧正要直起身来,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却逼得他不得不躺了回去,"那个家伙你抓住没?”“你说戏子?天理教出来的人那有那么容易抓?再说了,我和人家的实力可相差不大。”
“你说他是林戏?那个有名的天煞孤星!他是天理教的人?那个清朝林清创办的天理教?”“不错,就是那个信奉真空家乡,无生老母的天理教。十七年前,既灵异复苏之后,天理教便死灰复燃了。不过,它所传承的邪法已经丢失大半,可以说,现在这天理教,只是顶着原来的天理教那层皮而已。”
“原来是他,有名的天煞孤星!难怪我今天这么倒需!不过,我记得林戏并未习过武呀?”“他是契命人,“何相玄面色复杂,“学东西很快的。另外,不是今天,是前天。”
“你是说,我昏了整整一天一夜!”“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