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直看他头不疼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没好气地往他手臂拍了一下:“你个臭小子,我刚才担心死你了,你到好,人没事了,立马就问心上人在哪里,你有没有顾虑你小叔的心情?”
廉政嘴角噙笑:“你要是羡慕,可以去找个老来伴。”
廉直气笑:“有心上人后就是不一样,都知道开小叔玩笑了。”
廉政的眼睛忍不住往房门口瞄去。 廉直看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符麓的模样,笑得更乐:“看来你这回真的栽了,听到有人要抢符麓,连公司都不管,立马坐飞机到无浮山,现在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见自己喜欢的人,你现在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他见大侄儿快要失去耐心,不在开玩笑,收了收笑容说:“侄媳妇说你应该快醒了,就去给你买粥了。”
廉政一脸惊讶:“她去买粥?”
“对啊。”
“她给我买粥?”
“是啊。”
廉直看他一脸跟震惊的样子,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
廉政拳头抵在双唇上,低声笑了出来:“她居然会买粥,还是给我买粥……呵呵……” 廉直看他这么开心,有些无语:“不就是给你买粥而已,至于高兴成像孩子一样吗?要是她亲手给你煮粥,你岂不是要乐坏了?”
廉政收了收高兴的神情:“你不懂。”
廉直嗤笑:“我是不懂,你不就欺负我没谈过恋爱。”
廉政说:“我也没谈过。”
“你现在不是在谈恋爱,那是什么?”
廉政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廉直站起身:“我刚开始还挺纳闷你怎么会喜欢一个这么不解风情,性子又闷的女孩,直到那天晚上,看到符麓听到你可能出事,立马跳下山去找你的样子才知道只有真正关心你的人才值得你喜欢,其他的并不是很重要。”
廉政含笑说道:“她就是嘴硬心软的人,她关心一个人从不用嘴巴说,只会用行动表示,但是她的心也不是这么容易走进去的。”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事情,神情露出几分无奈。 “她差不多回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恩爱了。”
廉直伸了伸懒腰:“坐了一晚上,人都累了,我先回酒店休息了。”
“恩。”
廉政目送他离开,接着符麓提着粥走进来,他赶紧假装虚弱的样子叫了一声:“麓麓……” 符麓看他一脸没精神的模样,拧了拧眉,她把粥放在桌上:“你身体不舒服?”
“嗯,做恶梦了。”
做恶梦容易伤到精神体,特别像廉政做了这么深沉的梦,能从梦里出来已经不错了。 符麓不疑有他,伸手给他把脉。 廉政立刻用内力控制身体情况,同时让符麓察觉不出来。 符麓不知道他在暗中搞鬼,只知道她把出的脉象确实很虚,甚至可能连手都抬不起来:“怎么这么严重?”
她身上没有丹药,不能为对方补气。 廉政气虚说道:“我饿了。”
符麓看他全身没有力气,犹豫一下说:“我去找护工喂你。”
廉政无语:“你上次昏迷住院,是我亲手喂你的,这一次我受伤了,你却要找护工喂我?你良心过得去吗?何况我不喜欢陌生人靠近我。”
“……”符麓看他如此虚弱,犹豫一下,打开了盖子:“你身体很差,要不要叫医生看看?”
“不用,我知道自己身体情况,只要睡一晚上就会恢复,在这之前玩麻烦你照顾我了。”
符麓不说话,拿起勺子舀勺粥放到嘴前面,垂下眼皮对着粥水吹了吹,神情动作都十分认真,也就没有注意到廉政眼里的浓浓笑意,更没注意到他满心满眼都是她。 符麓吹了三下才递到廉政的嘴边。 廉政嘴唇刚碰一下又缩了回去:“烫——” “还烫?”
符麓又吹了吹,递到他的嘴边。 廉政尝了一下:“还是烫。”
“怎么可能还烫?”
符麓不相信,因为勺子上的粥都没热气了,她瞪着眼睛带笑的男人:“你又在骗我是不是?”
廉政无辜道:“我没有,我平时就喜欢吃冷的东西。”
“喜欢吃冷的东西?”
符麓冷冷勾唇:“我成全你。”
她拿出一张符篆,对着热死腾腾的粥施法,接着,最上面的一层结了一层薄冰,并且冒着寒气,她对廉政问道:“够冷了吗?”
廉政眼里笑意更深:“这又太冷了。”
“这是你要的,冷也要给我喝完。”
符麓舀起最上面的那一层冰塞到他嘴边。 廉政急忙闪躲:“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吗?”
“有哪个病人像你这么有精神的?”
符麓知道自己又上当受骗,沉着脸勾住他的脖子,将粥强塞进他嘴里,然后又舀了一勺粥。 “麓麓,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廉政看着她生气的脸,笑容更大。 符麓觉得他下句没好话,直接用粥堵住他的嘴巴。 “咳咳——”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他们。 符麓回过头,看到两名男医生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其中长得比较高的医生说道:“抱歉,打扰你们了,现在是我们检查病人身体的时间,所以麻烦你们把热情留在晚上。”
“……”符麓才注意到自己几乎趴在廉政身上,其中一只手还勾着廉政的脖子,简直就像是强吻对方的样子。 廉政笑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女流氓。”
符麓顿时红了双脸,快速松开廉政,站起来走到窗边整理身上衣裙。 廉政勾起唇角低声道:“真好,还是老样子。”
医生按例询问廉政的身体情况,要是没有什么问题,明天就能办出院。 医生离开后,廉政看到符麓还红着一张脸,嘴角上扬:“你还要站在那里多长时间?”
符麓回身冷冷横他一眼:“既然你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我有事。”
廉政解开上衣扣子:“给我更衣。”
符麓看到他充满力量的结实胸膛,将手里的勺子扔了过去,假装没事人一样离开病房,殊不知红红的耳朵已经将她出卖了。 廉政低声笑道:“还是这么容易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