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到庞文信的话,再次感到惊讶:“她是古武者?”
他们之前的嘲笑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庞家长老们脸色特别难看,甚至在心里把庞文信骂了遍,要是早点把符麓是古武者的事情说出来,他们也不会做出给庞家丢脸的事情。 有人问:“既然是古武者,那又是谁传出她不懂武的?”
传出消息的庞书琴、庞书棋:“……” 她们的调查资料上明明说符麓是个什么也不懂,还被家人骗得团团转的白痴,哪知对方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白莲花。 庞书琴咬牙切齿道:“画画说的不错,她就是个心机女。”
庞书棋认同:“表现一副无害的样子引人误会,然后再看大家的笑话,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恶了。”
坐在主桌的庞书意也是这么认为的,她更恨的是在她认为符麓什么也不懂的时候,对方已经让她有种输人一等的感觉,只有在才能方面比对方懂得多才让她觉得自己胜对方一筹。 却没想到符麓居然也懂古武,赢过对方的才能不仅又少了一项,以后对付对方也比较困难了。 符麓不知对面的庞书意的想法,转动手里的花生米,随后,一个弹指射了出去,从庞家长老们桌面中间掠过,速度十分迅猛,快的惊人,庞家长老们想要出击和防备都没有机会。 刮过的疾风和夹在花生米上的内劲将整桌人全部掀翻,并将他们的衣服削得破破烂烂的,头发也被削得东秃一块西秃一块,十分狼狈,没了之前的威严。 廉家的长老们都惊呆了,一桌拥有百年以上内力的人居然就这么轻松被干翻了。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还真不敢相信。 花生米飞过庞家长老们一桌后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冲。 大家看到它飞来,担心会像庞家长老一样被打飞,吓得他们赶紧躲开。 可惜,花生米不屑与他们动手,冲向了庞文信。 众人急声叫道:“文信,小心。”
正在和庞文书说话的庞文信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站在原地傻愣愣的看着大家,离他最近的兄弟急忙推了他一把。 他猛的退后几步,摔坐到地上,看到有黑影凶猛飞来。他赶紧往后挪了几步。 紧接着,砰的一声响。庞书信的双腿之间的地面上被砸出一个小洞。 他怔怔的看着被嵌在地面的花生米,全身狂飙冷汗,只差几厘米,与他的性福擦肩而过。 大家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男人们看着都觉得下身疼,忍不住收起双腿。 此时,全场静的吓人。 符麓淡淡瞥眼庞家的长老们,不自觉的打开上位者的气势:“最讨厌别人质疑我的话。”
她说了解内力就是了解内力,非要说一些有的没的事情来否认她,又不了解她的为人,为什么这么肯定是她自负? 众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他们竟然觉得符麓比廉老爷子他们更像他们家主,而他们正等着家主处罚。 大家大气不敢出。 “呵呵……”廉政失笑。 符麓扫他一眼,冷哼。 要不是他说陆离长老会来参加两家聚会,她也不会来参加宴会。 她现在饭都吃完了,还没有见到那个人。 廉政收起笑意,示意才艺表演继续。 庞家长老们身边的小辈赶紧扶他们起来。 庞老夫人看眼衣服破破烂烂的长老们,给他们找了一个借口对扶他们的小辈说:“长老们身体不舒服,你们扶他们回去休息。”
庞家的长老们没有脸再待下去,赶紧跟小辈离开。 庞老夫人再次向符麓道歉。 符麓已给庞家的长老们教训,当然不会再计较。 家宴继续,到了十一半才结束。 庞老夫人等符麓他们离开后对廉老爷子他们道贺:“廉老,恭喜廉家喜事将近,阿政也算是找到一个贤内助,以后就有人帮忙身后的古武世家。”
“近?我看远呢,现在符麓那个小丫头还小,还要等二十岁才能登记结婚。”
到时符麓能不能活过二十岁都是问题。 庞老太太笑道:“我看阿政挺心急的,定不会让你们等太长时间。”
廉老夫人看眼跟姐妹们走在一起的庞书意,叹口气说道:“但愿吧,只是这一次要让书意伤心了。”
他们看着庞书意长大,自然看得出她的心思,可惜妹有情郎无意。 庞老夫人微叹不语。 廉老夫人说:“我们一直很喜欢书意,把她当孙女看待,要是你们不嫌弃,让她认我们当干爷爷和干奶奶怎么样?”
庞老夫人轻笑:“你们看着她从小长大,已经跟亲爷爷奶奶没有区别。”
她家大孙女现在对廉政还不死心,怎么可能愿意认他们当干爷爷干奶奶。 廉老爷子他们不再多说,坐车回到廉家,看到廉直坐在大厅看电视,眉头一皱:“今天家宴,你怎么没去?”
廉直坐直身体:“在鬼门没有关闭之前我会尽量晚上不出门。”
廉老爷子看眼贴在四周的黄符:“遇到麻烦了?”
廉直不想让他们担心,拿起桌上的资料转开话题:“你们看看认不认识他。”
他拿的是陆离长老的资料。 廉老爷子和廉老夫人看着照片里的年轻人,摇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
廉直用手指点着照片说:“我们跟庞家是世交,他又是庞家的老祖宗,你们怎么会不认识?”
“庞家老祖宗?”
廉老爷子又细细看了看:“我是真的没有见过。”
廉老夫人道:“你都没见过,我更不可见过。”
廉老爷子又问:“这相片你哪来的?谁告诉你他是庞家老祖宗的?”
“阿政听书意说的。”
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廉直不想破坏两家关系,他站起身伸个懒腰:“时间不早,我要去睡觉了,明天一早还有事情要忙。”
“你还没把话说清楚。”
廉老爷子叫道,可是廉直三两步跑到楼上房间关上房门。 “他每天无所事事能有什么好忙的。”
廉老爷子没好气道。 廉直还真有事要做,就是上次比试时说好要给白太极他们一个解释的,却一直拖到现在才鼓起勇气去见人。 所以第二天天一亮,他就离开廉家来到阴阳观。 观里的道士已认得他,主动带路去后院。 当他们来到后院门口,有个老太太在后院门口大声嚷嚷:“黑白,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要再不出来,我就打电话叫警察,还打电话叫新闻社的人来这里报导你的事情。”
廉直对带路的道士问道:“这位老太太怎么回事?”
“还请前辈晚点再进后院。”
带路的道士带他远离老太太又道:“那位老人家是师祖母的母亲,她来这里是来找师祖母的。”
廉直拧眉:“我怎么看她像来闹事的。”
道士不方便说师祖母的家事,也就没有再多说。 “黑白,你给我出来,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黑老太太嗓门特别大,附近的信徒都被她声音吸引视线。 她等了几秒钟,还是不见黑白,她卷起袖子往后院走去:“老娘就不信了进不去。”
黑老太太走进后院,可是不到一分钟时间又走了出来,这一次可没有之前幸运,她像是被人打了一顿,整个人鼻青脸肿的。 “天杀的,你们都欺负我这个老太婆,看我老了,不中用了,就不想养我了,我可是你的亲妈,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才生下你,你就这么对我的?”
黑老太太进不了后院,开始在后院门口耍赖撒泼。 大概过了五分钟,她终于看到黑白从外面回来的身影,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抓住对方,还没开口,她的手臂被人一扭,传出剧烈疼痛。 她惨叫一声:“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敢这么对你妈。”
对方一愣,立马松开她。 这时,黑老太太才看清楚抓她的人是一名男子:“你是谁?”
百里商没有理她,转头对符麓说道:“符小姐,真是抱歉,我不知道她也是你的母亲。”
符小姐的母亲真是多,据他所知就有三个,一个是黑白,另一个是符家韩淑君,还有一个就是眼前的人。 符麓看眼黑老太太,淡声道:“她不是我的母亲。”
“你个没……”黑老太太本想骂人,可看到符麓后,她立马收了声,细细打量是符麓:“你……你不是黑白?”
符麓不理她,继续往后院走。 “等等。”
黑老太太赶紧拦住她的去路:“你不是黑白,为什么你跟黑白长得这么相似?”
躲在一边的廉直趁着黑老太太不注意,赶紧让道士带他进后院,然后把符麓被老太太拦路的事情告诉黑白他们。 黑白立刻跑出后院,白太极跟了出去。 李立早怒道:“妈的,这个老太婆,真是没完没了。”
廉直好奇:“到底怎么回事?”
李立早说:“老太婆是我师娘的母亲,因为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对我师娘态度特别差,平时还特别爱赌,只要身上有一块钱就不会放过的赌博的机会,可是一没有钱就跑来找我师娘,刚开始,我师父还会给些钱打发她,可是时间长了,也觉得这样不是事,然后开始避而不见,可老太婆不甘心,每次没钱就来闹,就像你刚才看到的那样。”
“所以这次她来也是为了钱?”
“对,每次拿到钱后立马就走,多看一眼我的师娘都嫌烦。”
廉直:“……” 李立早对其他的师兄说道:“走,我们出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
他们追上黑白他们,一起来到后院大门口,看到黑老太太拉着符麓的手腕不放。 “快说你是谁?你为什么长得像我的女儿?”
黑老太太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不会是黑白代孕生下的孩子吧?”
“妈。”
黑白赶紧上前拉开黑老太太。 “没良心的,你终于舍得出来看我了,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妈啊?”
黑老太太习惯性抬手就是给她一巴掌。 要是以前,她肯定能成功,现在有白太极在,怎么可能还给她打自己的老婆。 白太极抓住她的手腕:“妈,你怎么来了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通知一声。”
“你以为我没有打过?我根本打不通,你们肯定把我拉黑才打不通。”
黑老太太挣脱他的手:“你们就是不想让我找到你们,可惜跑得了道士跑不了观。你们要真把我当妈就赶紧给我五十万。”
白太极:“……” 就是因为她一副大家欠她的样子,他才会把她拉黑。 黑白已经习惯她这个样子,直接无视她的话,问:“我爸呢?”
她爸不像她妈重男轻女,所以她爸从小就宠她,她和她爸感情比一般父女还好。 “别给我提那个死鬼。”
黑老太太突然拉高声音。 黑白担心父亲有事,急忙问道:“我爸是不是出事了?”
以前只要她妈来找她,她爸就会追来把人带回去,今天没有跟来必有异常。 “死老头好的很,他能出什么事?他好到要跟我离婚。”
黑老太太怒抬手指戳她的胸口:“你们不愧是父女,都是没有良心的,我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吃苦几十年,他现在居然要跟我离婚。”
黑白不相信:“不可能。”
当年她爸生重病,她妈实在受不了背着一身债的日子,悄悄离家出走,后来听到她爸得到一大笔钱治病又跑回来哭可怜。 那时候,她爸都没说离婚。 现在什么事都没发生,她爸怎么会要离婚? 白太极也不相信一直都温温和和好说话说的岳父竟然会提离婚:“妈,你是不是惹爸生气了?”
“他惹我生气还差不多。”
黑老太太也纳闷,向来温顺的丈夫怎么突然就想离婚了。 黑白担心父亲:“我爸现在在哪里?”
“他除了在引路村还能在哪?”
黑老太太伸出手:“快给我钱,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能在这里留太多时间。”
李立早嗤笑:“你除了去赌,还能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