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举隐疾的人就是不正常! 但这是给钱的“老板”,她忍了! 云漓自我催眠,慢腾腾的挪去书桌前。 选了一支笔——用时两刻钟; 再铺好宣纸、打好字格——又用了两刻钟。 润笔、研墨,垫手腕,云漓故意放慢速度,毫不专心。 她盼着夜丰烨发怒,一气之下把她赶走就再好不过了。 谁知夜丰烨理都没理她,甚至没朝她这边看一眼。 计划失败。 云漓只能熬着时间。 眼瞧时辰差不多,她准备去做午饭,也是借机逃窜。 “世子爷中午还吃面?”
他真的吃不腻?云漓不信。 夜丰烨改了主意,“中午吃炸绣球、栗子鸡,你去准备一下。”
“婢妾不会做。”
云漓拒绝的很干脆,要么换个人伺候,请个厨子也不是不可以。 夜丰烨的视线仍旧没离开案卷,“东来,把宴福楼的大厨请过来。”
云漓一喜:宴福楼?那是京城最好的馆子,难不成有口福了?! 夜丰烨又慢悠悠地抬起头,“请魏大厨来别院呆几天,教她做饭。”
云漓:“!!!”
不举的人是不是心里都变态?! 不就是出去斗了一把蛐蛐儿,至于不依不饶的针对么!! 东来幸灾乐祸笑出了声,“云漓姑娘琴棋书画不行,兴许厨艺能练个出类拔萃,也不算太丢人。”
东来乐颠颠地走。 云漓冷哼一声,揪住肩膀上的秃毛“疾云”撇给夜丰烨。 她转身就走,不伺候了! “疾云”滚了几个滚,一爪子蹬翻桌上茶碗,案卷废了…… 夜丰烨看着它,索性抓在手中做研究。 到底被什么东西伤了?竟然秃的这么丑? 虽然丑,伤势恢复却极快。 按说断爪、折翅已经是只濒死废鸟,哪怕救回来也很难再痊愈。 可它不仅能扑腾着半飞不飞,眼神也晶光瓦亮。 莫非这丫头有什么神奇妙药? 夜丰烨想起云漓吐槽种出的果子全都被它罢了园,好似东来老娘下饭的果子,也是那一种。 夜丰烨又想起她送过二两银子的破荷包,里面也是那个果子…… 他让刑卫把桌上湿漉漉的案卷收拾下,拎起秃毛的“疾云”离开了小书房。 云漓正在林紫的院中吐槽夜丰烨。 脱鞋上榻,双腿一盘,从仙界下凡后,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气,“日子简直没法过!不仅盯着我练字,还请了宴福楼的厨子教我学做饭!”
“我是爱好吃,但讨厌被逼迫!那么多上赶着伺候他的怎么就不选?摆明是故意刁难!”
云漓只恨经济不自由,否则拎包就走。 林紫笑得前仰后合,“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说给谁听呢?这院中的姑娘哪个不盼着伺候世子爷?你反倒还嫌弃了!”
云漓冷哼,“你盼着?你去啊!”
林紫萎了,“我不去,我又不喜欢他。”
“我也不喜欢啊,这不还得伺候着。”
“你为什么又不喜欢了?之前不是上赶着巴结么?”
林紫好奇,因为云漓变化太大。 云漓:“……” 为什么不喜欢? 因为他不举啊! 但这话她也没法说,倚在窗边的靠枕上,“争不上索性不争,反正如今钱够花……宴福楼的菜你喜欢吃什么?反正要学,不如学点儿合咱口味的。”
改变不了劳工命,就改变劳动路线,起码往自己的轨道偏一偏。 林紫撂下话本,认真地想了想:“你别小瞧这位魏大厨,他曾在贞亲王府侍奉很多年。贞亲王离世,子嗣们去了封地离开京城,他才去宴福楼做供奉厨子,有几道御厨都做不出的特色菜。”
“不过这人性子怪,就看你能不能把他拿手绝活挖出来。”
云漓白眼翻上天,“谁管他有什么绝活,只问你爱吃不爱吃。”
“我只在宫中闻过见过,根本没有机会尝,春芽去宴福楼点菜带回来,也不是他亲手做的啊……如今只能指望你学会,满足一下我的口腹之欲了。”
“没想到还有点门道?”
云漓心中记下,只打算一会儿见一见了。 林紫见她不着急,说起陈嬷嬷被赶走的事,“如今影荷接了班,成了别院的管事妈妈,早间公布的时候你在伺候世子爷,没瞧见诸位姑娘跌掉下巴。”
没人知道影荷是陈嬷嬷的外甥女。 更没人想到世子爷一句话就把陈嬷嬷赶出别院,甚至赶出京城。 云漓愣了下,对陈嬷嬷离开不意外,“影荷就这么答应了?”
林紫点点头,“不想离京,就只能答应,何况世子别院的掌事管家,也能再说个不错人家。”
若跟随陈嬷嬷离京,后台背景不够硬,想嫁个富足贵户都不容易。 云漓唏嘘不已,“你还是离她远点儿更好。”
影荷青出于蓝,比陈嬷嬷更阴险。 “这话应该提醒你自己,如今你才是最得宠的人啊,那些女人恨死你,你小心点儿别入了坑,我还指望你给我做好吃的呢。”
林紫笑眯眯调侃。 云漓:“……” 她得宠? 明明在被虐! 还被一群女人嫉恨上,这都什么事?! 极不情愿的爬起来,云漓准备回小院换身衣裳,然后再去书房等着学做饭。 可她刚进小院门,就见躺椅上卧着夜丰烨,闭目养神。 云漓顿时心抖一下! 什么时候来的? 她和林紫说话声音不大吧? 这位爷耳朵尖,也不知道听到没听到…… “桌上有一百两,你继续照顾‘疾云’,以后它的恢复情况每日向我汇报。”
夜丰烨没睁眼,很享受阳光普照,也贪心地闻着琉璃莲花香。 他刚才摘了两个果子,“疾云”抢了一个,吃的很欢实。 他也尝了一个,能确定果子对“疾云”的伤势恢复很有效,却对他的毒无效。 上一次的毒痛消失或许是幻觉,夜丰烨有一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