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啃食了四人,那三阶活死人打了一个饱嗝,张着嘴巴发出了一声长啸,似乎对这次的食物很满意。随后那活死人一手抓着青阳,一手抓着魏御风,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飞速而去。 至始至终,三阶活死人都没有对青阳和魏御风下手,青阳猜测,这活死人或许也跟别的野兽一样,有给自己储存食物的打算,死了的不吃就坏了,而自己和魏御风还活着,可以留到下顿再吃。 这样也好,还能多活一会,在这期间,说不定能够找到逃跑的机会,只要给自己一个机会躲入醉仙葫,就能获得暂时的安全。 只是不知道这三阶活死人究竟要把他们带到哪里去,又准备什么时候吃掉他们两人。若是被带去了活死人的老巢可就麻烦了,就算是自己能够躲入醉仙葫之中,最终也很难甩脱活死人。 那魏御风哭了一阵,见自己暂时性命无忧,才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这种情况之下,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为今之计是想办法活命,魏御风毕竟也是修炼多年的高手,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又过了一会儿,魏御风抬头看了看一直不动声色的青阳,开口道:“青阳道友,你就打算这么认命了吗?”
若不是这家伙处心积虑的要杀掉自己,自己又怎么落到这步田地?青阳没好气的道:“不认命又能如何?你打得过这三阶活死人吗?”
魏御风道:“我一个人是打不过,可要是咱们两个人联合起来就不一定了,你那剑阵的威力不比我的阴阳斩差多少,如果我们两个同时发难,说不定能够伤到这个活死人。”
魏御风这话倒是有一定的道理,刚才因对仓促,魏御风的阴阳斩并没有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如果给他充足的准备时间,阴阳斩的威力会增加不少,再加上青阳的三元剑阵,还真有可能伤到活死人。话虽如此,也得有机会才行,两人现在都被活死人抓着无法动弹,根本就没有机会使出杀招,何况青阳也不太相信魏御风的为人。 青阳冷冷的道:“咱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若不是你处心积虑的要杀我,我又怎么会落入活死人之手?跟你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就算是最终能够打败活死人,我照样难脱你的毒手。”
魏御风不怕青阳拒绝自己的意见,就怕青阳不理会他,于是又说道:“青阳道友,无论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然应该同舟共济。就算是最后你是在我的手里,也比直接被活死人吃了强吧?再说了,你难道就没有其他保命的手段?对付我可比对付三阶活死人容易多了。”
魏御风说的不错,如果必须要死,青阳宁可被别人杀死,也不愿意被活死人活生生的啃死,起码那样更痛快一些,也能给自己留个全尸。当然若是能够活命,谁也不愿意去死,现在的情况是必死无疑,若是能够跟魏御风合作,说不定真有活命的机会。 刚才还打生打死的两个人,现在却因为形势所迫,不得不暂时合作,还真是造化弄人,青阳微微点了点头,道:“这话有点道理,不过我们被活死人制住了,什么手段都用不了,又怎么合作?”
活死人被乱魔谷的煞气侵蚀了灵智,行事完全靠本能,已经不能算是人了,性情几乎跟野兽差不到,青阳和魏御风当着这活死人的面讨论问题,也不怕活死人听到或者做出反应。 魏御风道:“我现在也没有办法,不过这活死人不可能一直抓着我们,咱们先暗中做好准备,等到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再突然暴起,我不光有阴阳斩,身上还有老祖给我的其他保命手段,只是刚才事发突然没来得及使用,到时候我全都施展出来,别说三阶活死人,就算是真正的筑基修士也能把他轰成渣渣。”
说道这里,魏御风不由得脸色一红,作为魏家年轻一代之中的佼佼者,实际上在乱魔谷试炼之前,魏家老祖给他准备了一些保命手段的,只是因为在血河之中影响了发挥,而那三阶活死人又太过厉害,他一时乱了方寸,结果很多手段都没来得及使用。 若是在陆上比较空旷的地方,又或者双方距离较远有充足的准备时间,绝对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幸亏这三阶活死人暂时没有杀死他们的意思,否则死的就太冤了。 魏御风之所以跟青阳商议,心中也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至于两人一起联合起来杀死三阶活死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魏御风的目的就是忽悠青阳挡在前面,给自己争取到一个使用遁符的机会,只要自己活着就行了,他巴不得青阳去死呢。 殊不知青阳的算盘比他打的还响,魏御风处心积虑要杀死青阳,青阳怎么可能不防着他?青阳根本就没打算跟魏御风合作,他甚至都计划好了,只要找到机会就躲进醉仙葫,你魏御风不是有很多保命的手段吗?剩下你和活死人,正好给你一个大显身手的机会。 何况现在的青阳真气神念损耗严重,燃血术的后遗症也逐渐爆发,短时间内根本就不可能恢复,到时候就算是想拼命也不行,必须先休息调整一阵,至少也要把燃血术后遗症消除掉,才有一战的能力。 当然,在这之前肯定是不能说破的,青阳点点头,道:“魏道友说的是,到时候我我一定给你争取一个施展杀手锏的机会,等合力杀死或者击伤了三阶活死人,咱们再各凭手段一争高下。”
见青阳伤了自己的当,魏御风心中暗喜,不过脸上却不露声色,道:“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听我号令一起出手。”
两个人各怀心思,表面上虚与委蛇,私底下却都在暗自算计着对方。而那个三阶活死人却浑然不觉,一手抓着一个人,只顾着在血河之中游走,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