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万里,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过对于青阳来说,驾驭御风葫也就是两三个月的事情,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青阳道:“无论多么困难,我都是要到青岩岛去的,道友可知道那青岩岛的具体位置,如何过去最方便?可有附近的海图?”
端木松摇了摇头,道:“我五城岛地处荒蛮,并没有什么中沙域的海图,而且我年轻时其实也只是在附近一些大岛游历过,并没有真正到过那青岩岛,只是知道大致的方位,其他并不清楚。”
青阳有些遗憾,对方口中的消息实在太笼统了。不过也不算毫无收获,起码知道了中沙域的控制中心是青岩岛,知道了青岩岛的大致方位,只要按照这个方位走,总有一天能够到达青岩岛的。 两人只是简单的闲聊了一阵,那端木松脸上就多了一丝憔悴,似乎疲惫之极,青阳忍不住问道:“我听端木霏姐弟说,他们猎杀青翼狐是为了给道友治伤,不知道友究竟受了什么伤如此难治?”
听青阳提起这个,端木松忽然之间神情一黯,道:“这事说来话长,三年前我被人偷袭,急切间与对方拼了个两败俱伤。当时我受到的伤势其实并不算严重,只要用心治疗总能痊愈,只是没想到对方还在我的伤口之中下了一种剧毒,这种毒素很难压制,一伤一毒相辅相成相互牵制,连续折磨了我这么多年,始终不见好转。”
旁边的端木霖插嘴道:“我爷爷原本是五城岛第一修士,筑基七层的修为,就是因为伤毒的双重折磨,这些年修为下降的厉害。”
端木霏也说道:“传说中青翼狐长有七窍玲珑心,用这种妖兽的七窍玲珑心做药引,能够压制各种奇毒,所以我们这一次才冒险去猎杀青翼狐,幸亏有前辈相助,我们这一次才能成功。”
听到孙女的话,端木松摇了摇头,道:“若单纯只是中毒,有四阶青翼狐的七窍玲珑心做药引足够了,只是其中还有伤势牵制,并且我中毒已久,这四阶青翼狐恐怕难以根治。”
丹药相通,会炼丹的基本都通一些药理,对于青翼狐,青阳也是多少有些耳闻的,但是他却从没听说过,青翼狐的什么七窍玲珑心能够解毒,也不知道这端木松究竟中了什么毒,需要用到青翼狐。 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青阳也不觉得自己知道的就一定是对的,也许人家掌握了别的什么秘术,可以用青翼狐来驱毒呢? 犹豫良久,青阳道:“不瞒道友,我对丹药解毒之术也稍有涉猎,若是道友不介意,可不可以让我替你看看?”
“道友竟然懂得解毒之术?”
听到青阳竟然说自己对丹药和解毒之术稍有涉猎,那端木松顿时顿时就是一惊,呼啦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带着满脸的惊喜说道。 倒不是这端木松大惊小怪,而是他这些年被身上的伤痛折磨的太久了,几乎到了生不如此的地步,一个曾经的筑基修士,五城岛实力最高者,却每天病恹恹的,走个路都要人搀扶,任谁都受不了。 这还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他受伤这几年,端木家的情况每况愈下,他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却又什么都做不了,令他痛心之极。 端木家本就人丁单薄,前些年儿子刚刚突破筑基就出现了意外,白发人送黑发人;之后没多久自己又被人暗算,数年来让他生不如死;而第三代的端木霏和端木霖年纪小实力低,整个端木家只能靠着老管家端木桐一个筑基修士苦苦支撑,早就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些还不算什么,更令他无能为力的是,五城岛上其他几个家族还一直对端木家虎视眈眈,落井下石者不知凡几,他迫切的希望尽快治好自己的伤痛,好重振端木家的声威。 青阳理解对方的心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道:“只能算是略懂,具体能不能治还要看过才知道,端木道友应该也清楚,世上得毒千变万化,谁也不可能全部掌握。”
“这个我知道,青阳道友尽管放手施为,不管最终能不能治好我身上的毒,你都是我端木家的大恩人。”
端木松连忙点头道。他已经被这伤痛折磨的太久了,完全没有别的办法,如今青阳就是他唯一能够抓住的救命稻草,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不光是端木松,就连其他几个端木家人也是大喜过望,没有想到,这位青阳前辈竟然还有如此能力,这次真是因祸得福了。 当然,他们也清楚,对方懂得解毒并不一定就真的能治的好端木松,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万一检查之后发现治不好,那就太令人绝望了,所以其他几个人脸上激动,却不敢过多表现出来,只能强抑内心的兴奋,一脸期待的盯着青阳,期盼着能有个好结果。 青阳没有让对方过多等待,而是迈步来到,先检查了一下端木松的外在症状,然后分出一丝神念,小心的探入了端木松的身体内部。青阳的神念在端木松体内游走,从表层皮肤到五脏六腑,从全身经脉的紫府丹田,就连元神都没有放过,全都仔细观察了一边。 元神是一个修士最关键的所在,正常情况之下谁也不会把自己的元神完全开放给外人,哪怕亲人都不例外。不过这一次端木松却完全放开了,没有任何一丝反抗,青阳只是一个偶尔路过的陌生人,端木松却如此信任,可见他被这病痛折磨到了什么程度。 端木松中的是一种叫做蚀灵散的比较难缠的毒素,这种毒素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够腐蚀修士的真元,破坏伤势愈合。 或许是因为拖延的时间太久了,毒素已经深入五脏六腑,甚至经脉和丹田之中也略有残留,不断地侵蚀着端木松体内的真元,刺激着身体内外的伤势,使他身上的伤势一直无法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