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虽然心中惊惧,面上却不露声色,看了看站在血池边上那位,道:“这位不肯以真正面目示人,恐怕也是我清风堂弟子吧?”
血池边那位修士干笑两声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告诉你们也无妨,其实你猜的不错,本人确实是清风堂弟子,而且还是清风堂内极其重要的一个人物,只不过不太方便露出真面目罢了。”
听了那血池边修士的话,童颜心中更是震惊,清风堂内极其重要的人物,那在血魔教应该也属于位高权重之人吧,难怪寇玉昌能够偷到血魔教三宝,而且好几年都没有被抓到,可是他为何要背叛掌教,莫非也是跟寇玉昌同样的原因?童颜更好奇,此人到底是谁? 童颜还在思考这个问题,寇玉昌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看着眼前众修士道:“这血莲藕距离成熟还差最后一道关口,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你们奉上自己的精血了,诸位,得罪了。”
说完之后,寇玉昌神念一动,祭起一件极品灵器向着距离最近的陈必旺发起了攻击,陈必旺不敢怠慢,连忙祭出灵器进行抵挡。 只是陈必旺的修为本身就比寇玉昌低一些,再加上之前被对方偷袭受了伤,此时应对起来极其吃力,好在旁边还有他带来的多名炼气后辈子弟助阵,能够暂时稳住阵势,不过谁都能看得出来,寇玉昌虽然以少敌多,却仍然占据极大优势,战胜陈必旺等人只是时间问题。 而另外一边,那血池边修士已经与童颜战在了一起,两人都是筑基圆满修士,而且童颜身边还有好几名炼气期的后辈子弟协助,但是那血池边修士却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让童颜应对的很是吃力。 这种情况其实很正常,同阶修士之间也是有实力高低之分的,有的人甚至可以越阶挑战,比如青阳,在筑基圆满的时候甚至能够战胜金丹修士,比此人还要厉害很多。此人能够同时挡住多名修士,其中还包括跟他实力相当的童颜,这个实力令人惊讶,这也从侧面印证了此人之前所说的话,这份实力在清风堂绝对属于重要人物。 童颜更加疑惑了,他从小加入清风堂,至今已有一百多年,对于清风堂的一切可谓是了如指掌,也认识其中绝大多数筑基修士,到底是哪一个重要人物,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得罪血魔教掌教? 九州大陆金丹修士不多,筑基修士之间的战斗已经属于比较高层次的战斗了,双方你来我往,都在为了自己的未来和生命而战,声势浩大,余波横飞,激起阵阵土石,若不是山洞足够大,又提前被寇玉昌等人设下禁制,说不定此时已被他们的战斗给掀翻了。 从场上的战斗来看,寇玉昌那边占据绝对优势,血池边修士稍稍占据上风,等到寇玉昌战胜了陈必旺等人,与那血池边修士联合起来,童颜落败也就很容易了,可见寇玉昌在选人的时候还是精心计算过的,实力太差不够血莲藕使用,太强了又可能出意外,如今正好。 而陈必旺和童颜暂时也没考虑逃跑,一方面是他们带来的都是各自家族的精英弟子,一旦他们逃跑,这些人可就完了,二来寇玉昌既然在此设下陷阱,外面肯定有禁制阻挡,想逃走并不容易。自己一方虽然稍处下风,可战斗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双方实力差距不算太大,万一自己一方赢了呢?未战先怯不是正确选择,先打了再说。 青阳静静的站在远处看着这些人之间的战斗,心中也颇为感慨,金丹境界果然是高阶修士最大的一道门槛,有人为了一点机缘,明知道是陷阱还义无反顾的跟来,就因为那万一的机会,有人为了突破,不惜设下陷阱引诱同门上当,要用同门的鲜血成就自己的未来。 九州大陆修炼资源匮乏,灵气不足,突破的难度要大得多,不知道多少惊才绝艳之士,最终都卡在筑基到金丹这个门槛寿终而亡,如果当初青阳选择留在九州大陆,结果比这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其实青阳情况比这些人更加不堪,这些人只是没有机缘,而青阳当初有结金丹在手,仍然没有突破的把握,若不是余梦淼甘愿牺牲自己,用嫁衣神丹把自己一身潜力和修为渡给青阳,说不定他现在也卡在筑基圆满境界。不过余梦淼这么做,也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伤,至今没有清醒,如果这件事再来一次,青阳绝对不会让她尝试。 好在自己顺利突破金丹,如今更是成为高高在上的元婴修士,而余梦淼情况也情况大好,很快就能清醒过来,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眼前这几人,青阳对寇玉昌没什么好感,跟童颜的关系也不深,只与陈必旺交情深厚,这件事如果他没有见到也就罢了,既然遇到了,肯定不能眼看着陈必旺吃亏。不过青阳也有些好奇,这三名筑基修士都是老熟人,那另外一名究竟是谁?为何始终不愿已真面目示人? 距离有点远,青阳正准备把神念再放远一些,看看那血池边修士究竟是谁,就在这时,童颜忽然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手段,手中的极品灵器方天画戟忽然一抖,竟如灵蛇一般朝着对手缠去,这个变化太突然,那血池边修士反应不及,一时被逼的手忙脚乱。 童颜可是曾经的金丹长老亲传弟子,虽然他师父已经死去多年,保命的手段还是有一些的,他见到陈必旺那边情况岌岌可危,随时都可能落败,知道再拖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那血池边修士手段也不差,面对童颜的杀招,虽然有些措手不及,可应对的办法还是有不少的,连忙施展各种手段在自己身前祭起层层防御,阻挡童颜的方天画戟,一番对攻之后,方天画戟的能量全部耗尽,而血池边修士身上那遮挡神念的黑袍也被破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