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知道这个地方大夫稀缺,那么药材理应也会缺少,药材在这儿应该也是卖的上大价钱的,没想到药材在这儿这么值钱。 之前他管理自家老家药铺的时候,也是收购别人卖给他们家的药材。 在他们老家,这熟地撑死也就值个十三文钱一斤,牡丹皮十文钱一斤撑死了,赤芍五六文钱一斤也能够收的到。 没想到药材到这儿,差不多就翻倍涨了。 难怪在这儿看病贵,喝药更贵了,懂药的人少,没人上山刨药材回来,没人干活,就没东西来源,自然就稀缺贵了。 “那就按这个价格,我让伙计给称好算好价钱。我们再说道说道其他的了。”
文掌柜让外边的伙计把药材带下去过称,他双手搓了搓望向黄柏。 “文掌柜不知道你们这儿大夫是如何坐堂的。”
黄柏也知道文掌柜的意思,他也想打听一下大夫的情况,了解了解。 “在我们这儿坐堂的大夫,一个月四两银子,月休三天,每个季都会做各季节衣裳、鞋袜等东西两套,逢年过节另外还有东西发放。 只要来坐堂看诊,每日三餐药铺都有吃得。 要是有人请他外出看诊的话,外出看诊费用药铺和大夫各一半。 还有,你外出诊去大户人家看诊,卖出去的药材,药铺会提三分之一药材的金额给你。 在附近几个镇上,我们药铺给出的月俸都是顶尖的,比起县上某些药铺来说,也不差多少了。 黄兄,要是你们家有大夫的话,可以选择我们药铺坐堂看诊,就不知道黄兄你们家几位大夫。”
文掌柜看了一眼黄柏,他试探的问道。 “文掌柜,要是日后在你们这儿坐堂看诊了一段时间之后,要离开你们药铺不会强留吧! 或是,日后有人在镇上再开一间药铺,会不会有什么忌讳或是得罪同行的地方的。”
黄紫苏看了一眼文掌柜问道。 “去留随意。至于在镇上再开间药铺会抢了我们药铺一些病人去,但是对于我们药铺来说,影响不大的。 整个云府城都缺大夫,更缺药材,但是生病的人也多,山水镇每年病死的人不知几何,并不是没有钱,而是没有大夫看病,没有药喝。 大夫稀少,每当有人请大夫下乡,都空不出人手,许多人得了急症,没有大夫治疗都因病过世了。 你们家有大夫想来我们药铺坐堂看病也行,想要自立门户的话,你们随意好了。”
文掌柜这也反应了过来,听黄家的意思,是有自立门户打算开药铺的想法的。 “你们药铺实在,给的工钱不低。文掌柜,我也实话告诉你,正如你所说,我家是外来逃难过来的难民,刚刚落户定居在这儿。 而且,我家是医药世家,家中不止一位大夫。 但是要来万安堂坐堂看诊不是小事,我还得回去和家中父兄商量一番再给你答复。 今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父女两人就先行告辞了。”
黄柏见都打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了,他便告辞离去了。 “行,我送你们,这是卖药材的银钱,你们收好了。我等你们家好消息。”
等他们一行人出门,这时伙计也称好药材重量算好价钱,文掌柜把银钱递给黄柏,把他们父女两人送出药铺。 “爹,你这次拿了多少药材来镇上?这次卖了多少银钱了。”
黄紫苏看了看她爹手中的钱袋问道。 “三种药材我各只拿十斤卖给万安堂,一共就四两银子又八百文钱了。 现在有钱了,走,咱去布店寻你娘他们去,他们应该挑选好东西,就等我们前去付钱了。”
黄柏有些欣喜道。 他实在没想到,大夫不仅仅在云府城吃香,药材在这儿也贵行销。 这样一来,等年前再入山刨一波药材下来,明年开春或是夏天的时候,他们家就可以建上青砖大瓦的房子。 明年再攒一笔钱之后,后年开春或许可以在镇上开建药铺,开始他们家的老本行了。 “爹,苏苏我们在这,你们卖完药材了。”
白术往前走,见他爹和苏苏从左边的那条街道走来,他连忙挥手喊人。 “二伯,你们卖那猎物卖的这么快的吗?”
黄紫苏见她二伯后背的背篓空空如也,有些好奇怎么这么快就把这些猎物给卖光了。 “我们走运,碰到一个大户人家的管事采买野味,看中了咱家的竹鼠,把咱家竹鼠一扫而光不说,还顺带把那三只野鸡几只兔子买了。 咱今早打的猎物一共卖了九百文钱。”
这是天冬第一次卖东西,还是他从山上弄下来,是自食其力,他有些开心的道。 “不错了。”
黄紫苏点了点头。 “老三,你药材都卖了,卖了多少钱呢?”
黄紫苏兄妹三个走在后面,黄连兄弟走在前头,黄连和黄柏兄弟两人给苏苏抵挡人群,好让她不被人流撞上。 “二哥,在这里大夫不仅仅吃香,药材在这儿也贵也行销。 药材的价钱要比咱在老家的时候要贵上三分之一的价钱。 今日我只提熟地、赤芍、牡丹皮各十斤来,就卖了差不多小五两的银子了。”
黄柏捏了捏手中的钱袋子,他开心的道。 “这可以啊!明年咱家就可以建上青砖大瓦的房子,年尾指不定还可以在镇上把药铺置办起来。 两年后就可以在镇上买房、买铺子了,三年后,天冬也该出师了,加上有苏苏和白芍帮寸着,也能够在县上盘一间铺子开药铺,顺带还能够在县上买房。 再给天冬、麦冬两人说亲,四年之后,咱家就要添丁添瓦,这生活越来越有盼头了呢?”
黄连心思活络了起来,计划着未来几年要买什么、添什么,觉得日子越过越好、越来越有盼头,他人也松快走起路来就轻快不少了。 “二哥,你变了,从前你从来不会想这些事情,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 有活干,能够偷懒就偷懒,实在偷不了懒,干活也会磨羊公的,绝对不会像近来这段时间,干活主动卖力,也不偷奸耍滑。”
黄柏有些惊叹他二哥这么大的转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二哥有这么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