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玄关处甜蜜相拥的小情侣消除了误会,感情愈发浓厚。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提松开手的事。 而厨房的方向,紧闭着的厨房门悄悄闪开一道缝,年父系着围裙,趴在门口偷窥。 “臭小子,还不松手!”
他小声嘟囔着,对于楚宥在他眼皮子底下和他闺女搂搂抱抱这件事不满极了,自觉的把所有责任都划分到了楚宥的身上。 年母听见年父的嘟囔,忽然揪住他耳朵,“你锅里的汤都要溢出来了,赶快盛起来。”
年父哎呦一声,不敢明目张胆的反抗,只能暗戳戳挑拨道:“楚宥在占你闺女的便宜!”
年母翻个白眼,“就你闺女那只看脸的德行,指不定是谁占谁便宜。”
“还有,人家年轻人感情好亲热亲热,你倒看的起劲,老不羞的!”
年父面色赧然,酸溜溜的语气,“谁看的起劲!”
年母冷呵一声,懒得拆穿。 明明看的吃味又嫉妒,还偏偏看个不停,什么毛病! -- 外面的天空由浅蓝变成灰蓝,橘色调的晚霞被染成暗红色。 华灯初上,最后一抹晚霞被夜色吞噬。 在门口腻歪个不停的小情侣终于分开,楚宥换上他在春华苑的专属拖鞋,而年余余则满脸心疼的看着怀里被压的像是经历了一番蹂躏的香槟玫瑰。 “花都被挤坏了。”
楚宥垂眸看了一眼,摸了摸她的头,“晚上回小区门口再给你买一束。”
听了他的话,年余余鼓了鼓脸颊。 她压根没说过晚上会回景安花园的事,而他却默认了她会和他回去。 她轻哼了声,终究没说出反驳的话。 趁着女朋友抢救玫瑰花,楚宥走到厨房门口,抬手轻敲了敲厨房的门。 “伯母,我来帮忙。”
门从里面打开,年母笑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根,好像刚刚和年父一起躲在门后看两人亲昵拥抱的人不是她一般。 “阿宥啊,不用你帮忙,我和你伯父马上就把饭做好了。”
“你和余余在客厅先看会电视。”
楚宥唇角勾起温和的笑意,还没来得及回答,年父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响起,“进来碍事,等着吃就行了。”
他一手握着锅铲,一手撑着腰,看着颇有几分大厨的模样。 只不过目光落在楚宥身上,十分的不友好,看楚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碍于年母在场,强摁下了想要挑刺的心思。 年父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态度,让楚宥意识到了什么,然而,他依旧镇定极了,没有半分被撞破亲密后的难为情,从善如流的点了下头,“伯父辛苦了,吃完饭我陪您下几局象棋。”
他知道有洗碗机,没提饭后帮忙洗碗的事。 而年父则梗了梗,本来想趁这个臭小子提出主动洗碗后再刺他两句,没想到是个滑头。 没抓住把柄,他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不上不下的。 “吃完饭再说吧。”
年父傲娇的挥舞了一下锅铲,故作矜持。 年母则看不下去了,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 就欺负人阿宥脾气温顺! 再对上楚宥,她又变了脸,笑眯眯的模样,“阿宥先出去等几分钟,厨房油烟大。”
年母把刚刚抱进厨房向年父炫耀的康乃馨花束递给楚宥,“放茶几上,别染上油烟味了。”
楚宥接过花束,应了声好。 年父看见康乃馨花束,想起刚刚挨骂的事,又默默给楚宥记了一笔,惯会拍马屁的臭小子! 客厅内,水晶吊灯染发着乳白色的明亮光芒。 年余余勉强从花束里挑出了几支被摧残的没那么厉害的玫瑰花,把它们插进了花瓶里的。 一转头看见楚宥怀里抱着的康乃馨,立马从里面抽了几支出来,和香槟玫瑰一起插在花瓶里。 不同颜色的花插在一起,瞧着养眼极了。 年余余十分满意自己的审美,但余光瞥见空了不少的康乃馨花束,又有些心虚,觍着脸朝楚宥撒娇,“等会你就说是你取了几支康乃馨插花瓶的哦。”
楚宥知道她怕挨骂,故意拿乔,“宝宝,贿赂我的好处呢?”
他的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上,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年余余读懂了他的眼神,脸颊微红。 她迅速看了眼厨房的方向,随即踮脚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一触即分的亲吻,显然并不能让楚宥满足。 但他到底顾忌着不是在自己家里,不能为所欲为,只是眼神暗了暗,又很快低垂着眸子遮掩住眸里流动的暗色。 他的声线比刚刚低了一些,“我帮你背锅。”
年余余立马眉开眼笑,满意于男朋友的上道。 有了托底的人,她立马又对花束里为数不多的康乃馨下手了。 刚好还有一个空花瓶,还能再插一瓶。 她十分理直气壮的自我说服着,把花插进花瓶里,还能开的久一些! 等年母从厨房出来,就看见她心心念念的康乃馨花束只剩下一个包装纸了。 她还没来得及拍照向她那群老姐妹炫耀呢! 不用多问,她的眼刀子一下下落到罪魁祸首身上。 年余余被盯的心里直打鼓,悄悄往自己男朋友的身后躲。 而楚宥收了好处,也十分言而有信。 “伯母,花束是我拆的。”
“插进花瓶里,花能开的更久一些。”
年母硬生生收住了到嘴边要训斥自己闺女的话,表演了一出瞬间变脸。 她笑呵呵的,“插的很好看,挺好的。”
躲在楚宥背后的年余余松了口气,探出脑袋,“我也觉得挺好的。”
年母翻她一个白眼,到底给未来女婿的面子,没拆穿。 真当自己好糊弄? 而年余余因为这个白眼,又缩了缩脖子。 -- 晚饭摆上桌,有菜有汤,荤素搭配,十分的丰盛。 下午时年父以为自己闺女受了委屈,所以下了大力气来准备今天的晚饭。 结果……他瞪了楚宥一眼,都为他人做了嫁衣! 楚宥似乎没察觉到年父对他的不满,殷勤的把碗筷摆上餐桌,还在征得年母的同意后,拿出酒杯给年父倒了杯他馋了好几天的白酒。 年父的脸色瞬间好看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