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最欢实的莫过于萧士睿,险些笑岔了气,一个上午没有笑够,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在乐个不停:“哈哈哈哈,允禾,你听懂摇姐姐的深意没有?”
温亭湛凉凉的看了萧士睿一眼,没有说话。 “夜姑娘还有深意?”
秦敦是个好宝宝。 萧士睿一脸嫌弃:“你是怎么考进书院的?”
“我是并州太原秀才第二名。”
秦敦回答的一本正经,距离案首只有一步之遥。 “鸡同鸭讲。”
萧士睿觉得和秦敦不在一个频道上,“摇姐姐以君王为例,君王先言左右而站,可他却先记住的乃是夫人之言,不与多人相挤,完全忘了君王之命。”
“天地君亲师,君在亲之前,岂可置皇令于不顾?”
秦敦义正言辞。 萧士睿顿觉索然无味,这不过是娱乐之言,他也不过借此来调侃温亭湛,可这榆木脑袋竟然这样不解风情,真是无趣至极!然而,很多年之后,萧士睿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当中真正惧内的竟然是这厮,每每这厮妻奴模样露于他面前,他都会将今日之言,尽数还给他。 上午上了三节课一节课105分钟,对于夜摇光而言简直不能忍,下午打死她都不想去上课,一个人窝在学舍内,温亭湛和萧士睿午休之后,就各自去上课,夜摇光原本呼呼大睡,却被轻微的脚步声给吵醒,她蓦然睁开眼睛,耳朵动了动。 “原来是高手啊!”
夜摇光取出紫灵珠,双手运气,发丝一般极细的五行之气流出,围绕着悬浮在半空之中的紫灵珠,紫灵珠迅速的转动,变成一片透明,瞬间将宅子的一切倒影出来,夜摇光看着那一抹穿着学院护院衣着的灰衣男子快速的进入了萧士睿和秦敦的房间,直奔寝房,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将萧士睿和秦敦的被褥都摸了一遍,而后又打开了两人的衣柜。 最后终究是没有找到,转身出了院子,几个纵身离开,夜摇光无声的翻身从窗子飞出去,散出五行之气将自己给掩护,远远的跟着,这护院竟然离开了书院,去了冠云街一座宅子,宅子距离夜摇光的夜府只隔着三座宅子,宅子挂着周府二字,夜摇光才刚刚翻身潜入宅子就发现宅子内竟然有几重大阵,若是她硬闯未必不能破,却会打草惊蛇。 而且破了阵也来不及去偷听什么,于是夜摇光只能退回去,在外面等着,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那护院就出来了,然后回到了书院,和帮他轮值的书院护院道了谢,又开始恪守其职。 夜摇光悄无声息的回到了院子,她并没有去萧士睿和秦敦的房间,而是看着天色不早,就准备食材做晚膳,准备了一半温亭湛三人就带着四个小厮回来了,学子上课的时候书童是可以站在外面旁听,卫茁正是需要学习知识的时候,夜摇光自然放任他一道去。 四个书童连忙帮着干活,很快饭菜就准备好端上了桌,吃饭的时候三人有说有笑,夜摇光也参合着,脸色一点没有变,等到吃完饭,夜摇光将四个书童打发了,才带着温亭湛去了萧士睿他们的房间。 “今日你们去上课,有人翻入了我们的院子。”
夜摇光进屋就直言,“只进了你们二人的寝房,我一直监视,他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翻了你们二人的床铺和衣柜。”
萧士睿脸色一变,秦敦吓得站起了身,他们连忙进了寝房,却看着和他们离开时没有什么两样,将被子抖开也什么都没有,又把衣柜打开各自看了一遍,也什么都没有发现,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什么都没有。”
秦敦摇着头。 “我盯着他呢,什么都没有放。”
夜摇光点头,“不过那人是书院的护院,但翻完你们的屋子之后就去了冠云街周府,周府布下几重大阵,我不好轻举妄动,他进入了府中做了什么我也不知,但是半盏茶的功夫便出来了,应当是去汇报。”
“我会派人详查周府。”
萧士睿平时一副大大咧咧粗枝大叶的模样,其实心中很有城府,那只不过是表象罢了。这件事情,他已经很清楚是冲着他而来,秦敦只不过受害者。 “既然这是虚惊一场,那就这样散了吧,我去温书。”
秦敦今日下午可是被棋画先生交代了不少任务,明早的课还得先温习。 就在大家都准备散了,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温亭湛走上前,他伸手摸了摸两人的被褥,床单,枕头,还打开了两人的衣柜,也摸了摸,最后低头闻了闻自己的手,又轻轻的摩挲了几根手指。 “湛哥儿,怎么了?”
温亭湛这一番举动,让夜摇光等人都心里打鼓,定然是温亭湛察觉了什么,才会露出这样深思的模样。 “你们将被褥床套枕头都换了,衣柜的衣服也一并扔了,一会儿我再寻一块熏香到屋子里点一点。”
温亭湛面色郑重的吩咐。 “你的意思是……”夜摇光等人大概明白了温亭湛的意思,有人在萧士睿和秦敦的被褥里面下了毒,而且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 “嗯。”
温亭湛点了点头,“我尚且不知道是什么,但有异我可肯定,此事不宜张扬,你们处理得小心一些,我留一套士睿的衣服。”
“我们知道了。”
萧士睿和秦敦都是面色一紧。 但是两人的床上用品都放在衣柜里,只怕也是不能用了。好在夜摇光因为是女儿家,亲戚也已经造访了,就怕特殊时期一个不慎弄脏了所以准备的比较多,好几套新的没有用,就给他们一人送了一套,至于衣服萧士睿自然有他的办法,可以悄无声色的重新做出来。 回到了自己的寝房,温亭湛将萧士睿的衣服仔细的闻了闻,最终选择了一个地方撕了下来,将小乖乖叫出来,绑在了小乖乖的腿上。 “你是让陌大哥帮忙?”
夜摇光立刻明白了温亭湛的用意。 “除了制毒者,恐怕唯有陌大哥可知。”
温亭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