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五行之气凝聚的刀刃,在秦臻臻的力量冲击之下,一寸寸粉碎,毫无停滞。 她凝聚的力量随着她一掌拍在地面,五行困灵阵结点的地方,仿佛一朵刺目的金色牡丹花瞬间绽开,她的力量迸溅开来,顺着五行之力反噬回去,强劲的力量直冲五个人的面门,将他们震飞,狠狠砸在了地面上。 五个人当场吐血,还来不及多说一句话,就经脉震碎而亡。 她飘然落地,金色流光还在围绕着她飘旋,一旁的乾阳惊得下巴落下都合不上。 他只是和其中一个人交手,就落了下风,他如今好歹已经是分神期,在他之上只有合体期,大乘和渡劫期了,可见这些人修为之高,且还是五个! 这五个人少说也是合体期,而且他们五人占据了五行之一,联合起来就是一个五行修炼者,对付大乘期都绰绰有余。 秦臻臻竟然一招将之抹杀,看她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还没有出力…… 秦臻臻瞥了乾阳一眼,上前伸手将他下颚抬上去:“随我进殿。”
大殿里喻清袭和几个孩子都有些惶惶然,尤其是乾阳被击倒,给她们极大的打击,喻清袭不断地告诉自己孩子更重要,却依然无法不动胎气。 秦臻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她脸色苍白,一个闪身到了近前,凝着尽管的指尖点在了她的眉心,一点灵力护住了她的心脉,水袖一拂,金辉洒落,喻清袭仿佛吸入了迷烟倒了下去。 “让她好生休息,以免再受惊扰。”
秦臻臻对尚玉嫣说,“你们也可休息,此处有我。”
交代完,她手一抬,金色的光薄薄一层穿透宫殿,将整个宫殿笼罩起来。 属于花皇的本命法宝——蝶翼金罩,秦臻臻此生只用过两次,一次是为夜摇光护住千叶莲华,这一次又是为夜摇光护住这群世俗人。 千叶莲华一落下,整个大殿都仿佛被暖阳包裹,细碎的阳光洒落进来,让萧君惜一下子亮了眼,她跑到秦臻臻身边,扬起玉雪可爱的小脸:“仙子姐姐,我可以与你学仙法么?”
萧君惜是萧士睿和喻清袭两人的次女,和温叶蓁姐弟差不多大小,她刚才被惊吓到,眼珠里还有泪光,这会儿又是满脸渴望。 “为何想要学习仙法?”
闲来也无事,秦臻臻不如逗逗可爱的小姑娘,她也有个女儿,娇俏伶俐。 “打跑坏人,保护母后、长姐、妹妹还有弟弟!”
萧君惜掰着小手指算着。 “你日后问问你摇姨可否教你,我的仙法你是无法学。”
萧君惜可是人类,人类怎么修灵力呢,不过看着小姑娘沮丧的样子,她心头一软,手腕一转,一朵白色的牡丹花拈在她细长的指尖,小小一朵,只有拇指大,化成了一支簪子,她将之簪如她的小花苞头发里,“这朵花赠与你。”
得了馈赠的萧君惜彷如寻常人家的小姑娘突然有了一件新衣裳般开心,跑到长姐面前歪着头问:“长姐,我好看吗?”
萧君悦到底年长,是个小大人了,她没有忘记方才的心惊胆战,也隐约知道他们现在还处于危难之中,不过她依然对着萧君惜莞尔:“好看。”
萧君惜就更开心了,眼睛笑成了月牙,十分珍惜摸了摸头上的花簪,她的笑容照亮了整个大殿,让尚玉嫣都忍不住面色松缓。 大殿被秦臻臻的蝶翼金罩保护着,不但隔绝了外面的刀光剑影,也隔绝了外界一切厮杀。 皇城门口,单久辞的大军固守城门,魏王也带着自己精心私养的一万兵马奋力拼杀,双方各有伤亡,不相伯仲,已经一个时辰,城门依然没有被打开,魏王有些着急。 单久辞披着一件玄色披风,被夜风吹动着,年近不惑,他留起了美须,火把照亮了他半张脸,火光之中,眼眸晃动着一丝讥诮,他抬起手,旁边的下属递给他一把弓和箭矢。 黑暗中,他有力的双臂拉开弓,箭对准了魏王,锐利的尖峰破空而去,于万千刀剑之中,准确无误射中了魏王,若非魏王旁边有人撞了他一下,这一箭足可要了他的小命。 “可惜……”单久辞将手上的弓一扔,有些惋惜。 魏王已经被他的人密不透风保护起来,他扬刀削断插在自己肩膀上的箭,染了污血的脸有些狰狞,遥望城楼之上的单久辞:“单久辞,你何必负隅顽抗?难道没有看清眼下情势?当年你为了保住单家,不一样舍了永福王。怎么?今日倒是有了骨气,要用单家一门性命来全你忠烈么?”
“眼下情势?眼下是何情势?”
单久辞懒洋洋地问,“魏王,你的同谋呢?为何此刻还未现身?”
魏王眼皮跳了跳,强自镇定:“同谋?本王没有同谋,陛下大行,汉王遇害,你们隐而不报,其心可诛,本王要让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伏诛,匡扶正道!”
“没有同谋?”
单久辞漫不经心笑了,翻手间一个竹筒在他的掌心出现,他用力一拍,扔向高空,一朵绚丽的烟花绽放,他仰头看着烟花落下,“魏王,这花好看么?”
魏王脸色丕变,瞪大的双瞳一时间又惊又怒。 他的模样,被高处的单久辞尽收眼底:“你连同宗室,图谋不轨,你所有同谋都已经束手就擒,你久等不来的讯号,我替你放了,你看可有大军奔腾而来,助你直捣皇城?”
魏王四周看了看,没有一点动静,他才彻底慌了,不可置信呢喃:“怎会……” “陛下英明,早就防着你们!”
单久辞扬声让所有人都听得到,“你们费尽心尽离间明王府与陛下之间的君臣之心,一心想要谋夺兵符,却不知道明王扶持陛下于幼年,陛下对其坚信不疑,兵符从未离开过明王。你所期盼的大军,早已经被明王镇压。如今,你便只有这身边的数千人为你驱使,而你们也注定不能活着离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