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匕首将木棍削尖,苏轶昭随后递给了两个太医一人一根。 “苏大人,外面到底什么情况?”
杨太医鼓足了勇气问道。 “大皇子要谋逆,带兵将御书房包围了,刚才听着宫门口乱了起来,应该是有人来救驾了。只要咱们拖住,别让大皇子进来就成。”
苏轶昭又递了一根棍子给徐洛,问他这里面还有趁手的武器吗? 这里是御书房的里间,平日里供皇上休息的地方。只要不出去,再将门口守住,应该能暂时抵抗那些人的硬闯。 徐洛摇头,“这是皇上休息之地,哪儿会有兵器啊?”
两名太医瞬间紧张起来,这?他们手无缚鸡之力,拿着手上的木棍都在打哆嗦。 “苏大人,下官,下官不行呐!这?也没打过人,要是他们冲进来怎么办?”
杨太医哭丧着脸道。 “怎么能说不行呢?必须得行啊!”
苏轶昭瞪了杨太医一眼,恨铁不就成钢。 “现在这些人可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候你要是被误杀,可别怪本官没提醒你啊!更何况你们还知道皇上的病情,要是他们杀人灭口怎么办?”
苏轶昭的话顿时让两位太医吓破了胆,忽然觉得苏轶昭的话有些道理,于是他们立刻抓紧手中的木棍。 “对了,不是说皇上一个时辰就会醒吗?现在有一个时辰了吧?怎么还没醒?”
苏轶昭忽然想到了这个,要是皇上醒了,那局势应该会很快逆转吧? “谁说皇上一个时辰就会醒啊?”
杨太医纳闷地道。 “不是徐太医说的吗?他还说皇上中了慢性毒药,已经有一年多了。”
苏轶昭也诧异地道。 “是中了慢性毒药不错,咱们也施了针,但一个时辰肯定醒不过来。”
“那什么时候醒来?”
苏轶昭皱眉看向杨太医,要是皇上一直醒不过来,那朝廷可真就要乱了。 “这说不准啊!”
杨太医摇头,一脸的愁容。 苏轶昭很是无语,“那为何徐太医之前如此肯定?”
杨太医一脸的茫然,“咱们三人都互相探讨过,意见都是一致的,谁也不敢保证什么时候醒啊!”
此时苏轶昭才觉得徐太医有些反常了,她不过是个五品官,徐太医为何之前对她透露这么多? 更何况皇上平时都是由徐太医请脉比较多,徐太医若之前真的没有诊断出中毒,那他为何一点也不慌张呢?反而主动将此事告知? 不管怎么说,徐太医都透露着一股异常。 听着外面短兵交接的声音,苏轶昭做好了准备,希望来的是救援的人。就是不知大皇子一共带来多少兵力,又是谁叛变了。 “苏轶昭!你不要执迷不悟,还不快将母后放出来?你挟持父皇和母后,意欲何为?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你的家族吗?仅凭你一己之力也想逼宫,你这是痴心妄想。”
听到外面大皇子的叫嚣,苏轶昭被气笑了。 “真正逼宫的是大皇子你吧?你身为废太子,皇上下旨不许你再插手朝中之事,可你却带兵擅闯皇宫,你意欲何为啊?”
苏轶昭朝着外面喊话道。 有心想出去看看,到底谁来救驾了,可苏轶昭看了一眼被绑着的皇后,觉得还是躲在里面最安全。 “苏轶昭!皇上没事吧?”
苏轶昭一听,不是临安侯姜益寿的声音吗?顿时心中欣喜。 “侯爷,皇上现在昏迷不醒,大皇子就要擅闯御书房,您可得拦住了。”
“明明是你谋害父皇和母后,本皇子带人来救驾,你还想倒打一耙?”
听着大皇子的颠倒黑白,苏轶昭没有着急辩解,现在的情形如何,相信临安侯自有分辨。 只是临安侯就真的值得让人相信吗?要是临安侯有二心,那该怎么办? 想到相思,苏轶昭有些懊恼。要是相思在,就能回去搬救兵了。 “大哥!父皇还在昏迷之中,你就带兵闯入御书房,这是干什么?”
突然一道大喝响起,这是四皇子的声音?苏轶昭心中安定了不少。 倒不是觉得四皇子有多厉害,或对皇上有多忠心。 还有四天就是立储大典,四皇子马上就是储君了,他没必要再生二心。 “老四,其实你心里巴不得父皇归西吧?你真是好手段啊!将咱们这些兄弟一个一个除去,你就是最后的赢家啊!”
大皇子看着赶来的四皇子怒不可遏,原来最歹毒的是老四。 “临安侯,老三的死与老四脱不开关系,他将老四的死嫁祸给了老五,这是一箭双雕。最后获利的是他,你不会傻得还为他卖命吧?”
大皇子见四皇子带来不少兵马,并且还与临安侯合谋起来,于是挑拨离间道。 “你血口喷人,三哥不是我杀的,但也不是老四杀的,杀他的另有其它人。”
四皇子冷哼,他不过是算计,但绝对没有杀害其他兄弟。 他知道父皇最痛恨的就是兄弟阋墙,明争暗斗可以,但不可以伤其性命。 苏轶昭正听得起劲,突然皇后呜咽了两声,似乎是有话要说。 苏轶昭原本不打算理会,可皇后一直在呜呜地叫着,她只能上前拔开皇后嘴里的布条。 “苏轶昭,只要你为本宫效命,那本宫便许你荣华富贵。”
这是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了? 苏轶昭冷笑,“我救驾有功,一样可以得到荣华富贵,免得您最后觉得下官是墙头草,事后过河拆桥怎么办?”
“本宫可以立下誓言,甚至立下字据。你若辅佐大皇子,助他登基,那就封你为长安侯,你觉得如何?”
皇后继续引诱道。 苏轶昭笑了,“娘娘,您忘了,下官是文官,出自翰林,可不是勋贵。一个爵位,若无半点实权,要来何用?更何况这是您允诺的,大皇子可没答应。”
皇后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这个小兔崽子,真是油盐不进。还誓言呢!骗小孩子啊? “你效忠于皇上,却不知皇上根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皇后冷哼道。 苏轶昭有些诧异了,就算夫妻感情不好,但也没必要这样吧? “你还不知,皇上并非继承正统的人选。先帝驾崩之前,留有遗诏,继承大统的人可不是当今皇上。”
皇后脸上满是决绝,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撕破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