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会来到这里?又要遇到这种事?
她好害怕的啊,怕有个白头发的家伙突然从天而降,把她这个不该存在的人抹除,所以她把过去死死的藏住,甚至逐渐忘记了。 答案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她知道的。 她的旅途很快就变得热热闹闹,让她一直忘了现在能依靠的,其实一直只有她自己。 她可以淡然走向越爬越远还一直咒骂着她,伤害了她亲近的人的家伙,然后用力量,发泄自己的怒火,蔑视强加的罪行。 因为她有这个能力,而这个世界——有规则,但不多。 所以就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这个聒噪的爬虫,最多有人骂她残忍。 这几天又不是没被骂过。 不是失手,也不是为了别人,她想......杀了她。 因为现在不会有人帮她不是吗? 丑陋的闹剧,也不需要体面的结局。 “千岩军何在?”“当街无故滋生事端,破坏他人宅邸,行凶未果后仍肆意辱骂,依璃月律法......” “可就地处决。”
人群不知何时排开一条路,空和派蒙对视了下选择跟着钟离来到前面,但到最前时钟离并没有停下脚步。 空拉住了还想往前的派蒙。 千岩军下意识地按他的话去做,扣下了那几个出声挑拨教唆的人,其中一人想跑,但似乎绊到了什么东西直接摔在了地上。 几位千岩军面面相觑,接下来动手吗? 事情虽然依这位先生之言确实可以就地处决,但似乎并没有这么严重。 “你,你很好,就交由你来处理了。”
玉螭强装镇定,直接溜走。
一直逼逼叨叨的妇人被千岩军按住时还骂骂咧咧,却突然默不作声,她感觉到了窒息,说不出话来。 “助纣为虐者,是欺负钟家无人吗?”他的声音依旧是古井无波,却重重地敲在了人们心上,让人不自觉回想自己前些日子有没有说些什么道听途说的话。
钟灵钰感觉到一只大手放在了自己脑袋上,而她的第一反应是把他拿开。 抬头抬手时,却觉得视线一片模糊,让她不得不把手收了回来,去擦去多余的水。 人的防线总是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显得异常脆弱。 她知道现在这一切有他的原因,但原本自己就不该在整个故事里——这个世界本就也不该有她的痕迹。 神知道多少?又...... “这是我钟某的后辈,没什么事,就散了吧。若有事......” “改日我会一一拜访。”钟灵钰稀里糊涂就被钟离带回屋里,刚刚有多气势汹汹,现在就有多可怜兮兮。 “帝......” “我现在只是钟离,一介凡人。”
他打断了她的话,“也算得上你的长辈。”
可一个不属于此世之人,能算的上你的晚辈吗? “一切未发生的事情,都算不得未来;一切已发生的事情,也不一定是过去。但现在,永远是真实的。”
钟离意有所指,“既然你站在这里,就必有其意义。”
世界的变数,不会存在于既定的未来之中,但这并不意味着,世界不允许其存在。可惜,他不能明说,只能引导。 意义?可我又不是主角那样的天命之子。 钟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回头看去—— 小可爱们都在安静的注视着她。 “我相信,你会让提瓦特变得更好。”
“那......可以抱一下吗?”
她嗫嚅道。
如果现在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话,我希望你,再一次成为我认识这一世界的领路人。 我不是一个强大的人,也不知自己能否如你所言那般,但只要有人鼓励着,我便不会退缩。 ...... “你......愿意......了” “世界树.......选.......子” “不要......控制......” 横贯天地的纯净巨树明灭着,谁悄声说。 ...... ?钟灵钰懵懵地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昨天那一档子事完她早早就去睡觉了,昨天...... !昨天我都干了什么? “丢死人了,呜呜呜......”她突然钻进被子里,停在被子上的叶子被抖起的被子弹飞,然后懵懵地发现自己回到了原位,就是被子没刚刚平了。 “放心,钰子没在哭。”小海悄咪咪地说,然后大声嚷嚷,“钰子,还早呢,才刚四点,再睡会儿也可以。”
要保护钰子妈妈的面子! 团子看着团成一团的被子,很人性化地摇了摇头,摆了摆它两边的“小手”。 “昨天哭的够惨了......”都吓得它玉螭都从神之眼溜走,不愧是摩拉克斯,这都面不改色。 而且它也由衷佩服钟灵钰,哭完一抹眼泪,掉头就走,扔下摩拉克斯像根柱子似的杵了半天。 ‘姆姆,那些坏人还会来吗?电死他们!’憋了一身电没处发泄,小雷有些暴躁。 “就是来估计到不了她面前人都没了。”
先不说它们让不让那些人进门,玉螭能感觉到某个好像什么都不关心的人这次有点生气了,说起来他绝对是第一次被人抱着哭吧,璃月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会哭的孩子有奶喝?除非摩拉克斯的心真的跟那石头一样硬,否则肯定会出手。
啧,摩拉克斯你也有今天。玉螭仔细地回味着钟离嘱咐几句后淡定地离开,只是怎么看都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再怎么试图读懂人心,与民为善,高高在上的神祇也不一定感受过如此汹涌直白的情感。 说起来摩拉克斯看着真有那么靠谱?人和神之间有着那么大的鸿沟,还能被如此信任,明明....... 呃,它酸了。摩拉克斯你好歹是个神这么闲的吗? 而钟灵钰,此刻正在给自己的异常行为找理由—— 首先,她本人是个帝君厨,因为帝君入了坑,抽到后就再没下过岗,好感本来就拉满;然后是帝君本人的问题,像老父亲,虽然不怎么说话但反而让人更有安全感;还有记忆的影响,从小被灌输帝君的丰功伟绩甚至可以说是被洗脑,要么怎么敢抱着神像就藏进商队...... 说起来她刚来这个世界,身边好像也就只有那一座神像。 说起来她来到璃月后,一直都下意识把帝君当做底牌。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丢人就丢人吧,反正又不是在别人面前。 璃月是她家,钟离是她长辈,不就是心里难受当着长辈面搁家哭一场嘛...... 没错,就是这样! 芜湖,今天又是一位帝君厨快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