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苏贤凯旋的第二天。 一大清早,昨晚的接风洗尘宴,以及女皇对苏贤的赏赐就已席卷全城,引发了一系列轰动。 正一品的实权太尉,要逆天啊,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某座茶楼中,还是那位说书先生,在书案前提笔,笑道:“又是浓墨重彩的一篇,咦?一不小心就写了这么多……” 苏贤身为当事人,反而一身轻松,他决定给自己放个假,用了早点后,他便带着柳蕙香出门逛街购物去了。 当然,他们都做了一番伪装,不然非得被热情的人们认出不可。 柳蕙香很开心,笑得十分灿烂,像个寻常人家的小媳妇似的,行走在繁华的大街上,这个想看,哪个要买,还与摊贩讨价还价…… 苏贤跟在她的身侧,始终笑容满面,回想起前段时日在蜀地与辽国的日子,现在的生活真的安宁而美好。 很快,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他们来到一座酒楼解决午饭。 饭后,柳蕙香虽然开心,但“霸占”了苏贤整整一个上午,终究还是有些愧疚。 因为苏贤现在堪比朝堂里的相公,是正一品的实权太尉,应该有很多国家大事等着他处理才对。 苏贤用一个上午的时间来陪她,她既感到幸福又怕耽误苏贤的正事,于是面色微微一正,道: “夫君,我们这就回府吧,夫君刚刚凯旋回朝,且又身居朝廷要职,想必十分繁忙,夫君陪了妾身一整个上午,妾身心愿已足。”“夫人说什么呢!”
苏贤心中颇有感触,他就喜欢柳蕙香这一点,懂事,识大体,不由牵着柳蕙香小手,不轻不重的揉捏,笑道: “狗屁的正一品太尉,还实权,在我看来只是女皇陛下手里的‘枪’罢了!”
“老实说,为夫真的想用这把‘枪’戳死女皇,让她老是增加我的负担!”
“夫君!”
柳蕙香大惊失色,急忙用雪白纤细的小手捂住苏贤之嘴,慌忙扭头四下一瞧,好在这包厢中只有他们两人。 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倘若被第三人听了去,岂不是要大祸临头? 即便没有被外人听见,柳蕙香还是一脸认真与严肃的说:“夫君,这等话在妾身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说啊!”
苏贤大手向上一抬,覆盖住柳蕙香的小手,轻轻往下一拉,笑道:“夫人莫要惊慌,这是为夫的心里话。”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为夫的心里话只会对夫人你说。”
“夫君……”柳蕙香心头抹了蜂蜜一般,遍体发酥,一双水眸闪烁着星光,着实惹人怜爱。 苏贤心中一荡,猛地一把将柳蕙香搂在身上,大手肆意拿捏,并照准那鲜艳的朱唇一口吻了下去…… 良久之后。 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 柳蕙香星眸依旧,水汪汪的,似乎蒙着一层水雾,俏脸绯红,吐气如兰,散发着一种浓烈的、成熟的诱人气息。 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两手勾着苏贤的脖子,一脸认真的说:“夫君,我们这就回府吧?”
苏贤依旧在人家的娇躯上肆意拿捏,闻言后笑道:“夫人害羞了?嘿嘿,那我们就先回府再说。”
柳蕙香面色大急,急忙解释道:“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身是说……夫君应该去衙门办正事了。”
“夫人放心,为夫其实没什么大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在家陪着夫人你。”
苏贤说着,低头就蛮横的索吻。
“夫君莫要欺骗妾身。”柳蕙香忙伸出一手,小小的手掌按在苏贤嘴上,阻止苏贤缓缓逼近,然后说道:
“夫君身居要职,地位在宰相之上,国家大事一定很多,夫君快些去吧,等晚上回来,妾身再……” “夫人多虑了,我真的很闲,没事的。”苏贤不由分说,拿开柳蕙香按在他嘴上的小手,来了个霸道狼吻。
“……” 然而就在这时,包厢外忽然传来张翠花的声音:“姑爷,小姐,女皇陛下派人来请,是宫里来的公公。”包厢内,苏贤与柳蕙香两人同时一僵。 “夫君还说没事,陛下都派人来请了。”
柳蕙香自觉罪孽深重,挣扎着从苏贤身上爬起,道:
“夫君快些起来,不能让公公们久等,陛下相召,一定是有国家大事相商,夫君切不可耽误。”苏贤瞬间兴致缺缺,便顺着柳蕙香的拉扯起身,将衣服整理一番,对包厢外吩咐道:“将人请进来吧。”
吱呀! 包厢门开,一个中年太监快步而进,手里抱着一柄拂尘,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看到苏贤后忙躬身拜道: “奴婢等拜见太尉!”
“公公有礼,不知陛下找我有何要事?”
“额……奴婢不知,陛下只是吩咐请太尉即刻入宫,不得耽误。”
“这样啊?那好吧。”
“……” 苏贤派人将柳蕙香送回侯府,再跟着这位公公一起入宫,一路穿过皇城、大内,再穿过“烛龙门”与“大业门”,来到“后宫”的范围。 最后来到徽猷殿。 这里是女皇寝宫。 在一间暖阁中,苏贤见到了女皇。 行罢君臣之礼,苏贤忽然想起柳蕙香的担忧,于是朗声问道:“陛下紧急召见,是有什么棘手的要事么?”
女皇歪着身子,斜靠在一张美人榻上,身段儿玲珑起伏,笑道:“不错,朕的确有一件很重要的大事,要交给苏爱卿去办。”
还真的有要事? 苏贤面色一正,忙问什么事? 女皇身子轻轻一扭,半侧卧半仰躺,看着苏贤轻启朱唇笑道: “帮朕搓澡!”
“搓……” 苏贤一阵无语,搞了半天,女皇交办的“要事”居然是帮她搓澡! 这算哪门子的要事? 不过转瞬间,他的注意力就被其他东西所吸引。 他两眼一亮,喉咙轻轻一动。 女皇的声音成熟而妩媚,抬起一手,隔空轻轻点了苏贤一下,笑道:“苏爱卿,这次可不要逮着同一个地方死命的搓哦。”
“臣……不遵旨!”
“……” 半个时辰后。 苏贤与女皇走出浴室。 回到寝宫。 龙塌之上,两人正搂着聊天。 “朕这旧疾,御医无解,遍寻了天下名医也是无用……如若不然,哪能轮得到苏爱卿?”
女皇早已没了帝王的威仪,在旁笑道: “倘若朕没有旧疾缠身,必能让苏爱卿下不了地,朕要让你明白,朕才是皇帝,朕才是天下之主!”
啪! 苏贤一巴掌狠狠落下,拍在女皇丰腴之处,自信道:“即便陛下旧疾痊愈,臣也不怕,这主导的地位终究还是臣的。”
“嗯……” 女皇秀眉渐蹙,身为帝王的她被苏贤拍巴掌,本是大不敬之罪,但她生生忍住了,因为刚才在浴室中苏贤已将她征服。 这是他们之间打的一个赌—— 谁更“厉害”,谁就掌握主动,可以行使一些“特权”。 “……” “对了,陛下的旧疾果真无人可以医治么?”
苏贤忽然问道,女皇毕竟是大梁皇帝,若她身体有恙,对整个大梁来说都不算什么好事。
“也不是说无人可医,若能找到传说之中的蝴蝶谷神医的话,或许,可以治好朕这旧疾。”女皇答道。
“那就好。”“可是……那蝴蝶谷李神医,终究是传说之中的人物,朕早年间曾派刑狱司大捕头深入蜀地寻找,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
女皇说着说着,不由摇头叹气。 那蝴蝶谷神医,怕是只能妄想了。 大捕头出现在渝州城,果然是为了帮女皇寻找李神医……苏贤心中暗暗思忖一番,最后劝道: “陛下莫要担忧,臣相信大捕头一定可以找到那蝴蝶谷神医,彻底治好陛下的旧疾!”
他没有透漏李青牛之事。 因李青牛离开蝴蝶谷之前,曾经说过,出了蝴蝶谷就没有什么李神医了,只有一个普通的大夫。 怂恿李青牛给女皇治病,是一定的。 但不必急于一时。 先想办法搞定李青牛再说。 对了,苏贤昨天回京之后,就已得知,李青牛已启程返回蝴蝶谷,已走了好些天。 苏贤自然不会放任李青牛逃走,他已派关平去追,务必要将李青年追回,若不出意外,数日后他就能回来。 “但愿吧!”
女皇不置可否,实际上,她已做好了找不到蝴蝶谷神医的心理准备。
“对了,太尉府当前的首要任务,是选址。”女皇切换话题,道: “朕对苏爱卿你的太尉府,可是寄予了十分的厚望啊,选址与风水可是一门大学问,甚至关乎我朝气运,不可等闲视之!”
苏贤面色也是一正,道:“陛下言之有理!”
女皇问道:“太尉府建在哪儿好呢?苏爱卿可有建议?”
苏贤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女皇见状,便平心静气,在旁等待。 她知道苏贤才干无双,堪称国士,苏贤的建议一定很有建设性。 “陛下,臣以为,太尉府建在范阳侯府的附近就很好!”
苏贤思忖良久后禀道。
“哦?”女皇也陷入沉思,随即缓缓点头,赞道:“苏爱卿的范阳侯府,位于皇城以南,天津桥对面的积善坊。”
“积善坊距皇城很近,又紧临洛水,倒也是一个好地方……不知苏爱卿如此建议,有什么深层次的考量不成?”
苏贤侧头,迎着女皇那好奇的目光,淡淡说道:“臣其实没有什么大的考量,唯一的好处就是……近!”
“若太尉府建在积善坊,距侯府就很近了,如此一来,臣就可以挤出更多的时间陪伴夫人们。”
“……” 女皇表情缓缓凝固,一脸错愕。 她还以为苏贤有什么建设性的考量呢,结果却是因为……离家近! 而且,苏贤产生如此想法的缘由,竟是为了多挤出一些时间陪伴……夫人们? 女皇终究也是女子,她秀眉微微一蹙,瞬间将“太尉府选址”之事丢到了爪哇国,一手拽住苏贤的胳膊,问道: “夫人们?苏爱卿究竟想娶几个夫人?”
“呃……”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苏贤索性不答,笑道:“此时此刻,臣就只要一个夫人,那个夫人就是……陛下你!”
女皇毕竟是女皇,那点小小的飞醋已经消失殆尽,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苏爱卿之平妻柳氏,朕已加封了四品的恭人。”
“那么,苏爱卿的正妻唐氏,朕又该如何加封呢?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朕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苏贤嘴角扯了扯,还厚此薄彼,她们可都是苏贤的夫人,又不是女皇的,厚什么此薄什么彼啊? “但凭陛下独断。”
苏贤最终说道。
“苏爱卿已是正一品的太尉,那么正妻也应该是正一品,那就加封唐氏为一品的‘诰命夫人’好了!”女皇笑道。
“臣先行谢过陛下。”“……” 一段时间过后,苏贤终于离开了宫城。 他没有急着回府,而是顺路去了趟兰陵公主府。 在一间书房中,苏贤见到了兰陵公主,公主亲自起身相迎,寒暄过后吩咐苏贤随便坐,最后一脸狐疑的看着他问: “太尉刚从宫里出来?”
“嗯,陛下召见,商量了一些琐事。”
兰陵公主狐疑的盯着他,缓缓说道:“既是商量琐事,那……太尉的头发,怎么湿漉漉的?”
苏贤面不改色,信口胡诌了一些理由,比如什么宫里的宫女走路不小心,将水泼洒到了他的头上等等。 兰陵公主根本不信,目光灼灼,道:“太尉与本宫之间,不应该有任何秘密。”
“好吧,陛下召见,其实是为了让我给她搓澡!”
苏贤坦言。
“搓……” 兰陵那倾国倾城的俏脸上,迅速爬上一抹红晕。 搓澡搓到头发湿漉漉,那个画面简直无法想象啊。 她终究是未出阁的少女。 不过她迅速平复了起伏的心绪,强装镇定,其实早在一个多月前,苏贤出发前往河北道的前夜,她就知道了苏贤与女皇之间的关系。 那天晚上,苏贤可谓是……胆大包天啊! 至今回想起来,她都想亲手甩苏贤两个耳光! 同时想起来的,还有一个隐忧,兰陵隐晦的看了眼苏贤下半身,问道:“陛下她……发现了吗?”☞推荐票 ☞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