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集装箱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外套,背着个背包的男人正站在一堆报纸前。
他将背包放下,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罐子。 “呵呵呵……”一阵阴恻恻的笑声响起,男子拧开罐子,将罐子微微倾斜。 一股不明液体缓缓浇在了报纸上。 梦语轻轻吸了吸鼻子,碰了碰羽宫明。 羽宫明转头,便看到梦语用口型道:【煤油】 羽宫明了然,这倒是不出所料。 他转身将白鸟警官拉到一边,低声将情况说了一下。 “嗯!我觉得应该可以实施抓捕了。”白鸟警官沉声道。
羽宫明比了个OK的手势。 另一边,依旧一无所觉的纵火犯还在不断往报纸上倒着煤油:“嘿嘿……再多一点……再多一点!”就在他喃喃自语的时候,他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男人脸色一变,猛然转过头! 他的视线中,一个硕大的拳头正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接近着。 砰! 男人的脸被一记重拳打的歪向了一边。 他只觉得脑袋一阵嗡鸣,视线变得一片模糊。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又觉手臂被人给抓住了。 下一刻,他的整个身体便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砰! 他手里的煤油罐子掉在了地上,煤油汨汨汨的往外流。 羽宫明看着被白鸟警官一招制服的男人,一脸可惜的耸了耸肩,随后捡起了煤油罐,以免煤油继续外漏。 “你……你们是什么人?”
那个男人似乎终于回过神来,转头看着压住自己后背的白鸟警官。
白鸟警官淡淡道:“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警察,现在我以涉嫌连续纵火,将你逮捕!”“你……你是警察!?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男人脸色苍白地问道。
“当然是一路跟着你过来的咯!”羽宫明笑道。
咔! 白鸟警官给那名犯人戴上了手铐,将他押着站了起来:“哼!总之现在请你和我回局里走一趟吧!”他看向羽宫明:“麻烦羽宫侦探帮忙搜一下身。”
“没问题!”
羽宫明点点头,来到男子面前开始搜身。
不一会,他手里多了一盒火柴。 羽宫明指了指男子身旁掉在地上的背包道。“看起来他的其他东西都在那个背包里了,不过单是这一盒火柴就让他的嫌疑更大了。”白鸟警官微微点头:“这个之后我的同事会来处理的。”
他话音方落,一阵急促的就脚步声忽然传来。 下一刻,数名身着警服的彪形大汉冲了进来。 他们一看到白鸟警官立刻叫道:“警官!我们来了!”
白鸟警官微微点头,开始安排工作。 躲在集装箱后的众人看到局面已经控制住了,也不再躲藏,来到了羽宫明旁边。 “他应该就是纵火犯了吧?”
元太有些不确定的道。
“笨蛋!当然是啊!”光彦一副看智障的眼神望向元太:“哪个正常人会来这种地方,还在报纸上倒上煤油啊!这摆明了就是想放火啊!”
“总之,这边的事情算是解决了,现在就看佐藤警官那边了。”
羽宫明笑道。
“嗯?佐藤警官那边?”白鸟警官疑惑道。
“哦!我们已经知道十八年前的劫匪是谁了,佐藤警官现在一个人赶去那边了。”“什么?她一个人去?”
白鸟警官脸色一变!
“当然是和警视厅本部联络了啊,佐藤警官又不傻。”羽宫明笑道。
“呼!那就好……”白鸟警官松了口气。 “诶?你们看,那边仓库的窗户那里好像有个人!”梦语忽然指着某个方向道。
………… 某间意大利餐厅内。 铃铃~ 餐厅的大门被推开,佐藤警官走进了这家餐厅中。 正站在柜台擦着酒杯的鹿野修二看到佐藤警官微微一愣:“是美和子啊?你这是工作下班了吗?”“是啊!”
佐藤警官微笑道。
“额,虽然很高兴你能来,不过餐厅已经打烊了。”鹿野修二有些尴尬道。
“别这样嘛!鹿野叔……”佐藤警官自顾自地来到一张桌子旁坐下,转头看着鹿野修二:“我想,您应该不介意请我喝一杯吧?毕竟,明天就是您五十岁的生日了。”鹿野修二微微摇头:“还好了,我是要五十岁了,不过这没什么好庆祝的。”
说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来到酒柜旁,拿了一瓶酒和两个酒杯,转身走向了佐藤警官的桌位。 佐藤警官眯起眼睛,望着不断走近的鹿野修二,忽然轻笑一声:“是吗?我想你应该等不及了才对。”
她双手轻轻交叠在桌子上,幽幽道:“毕竟过了今晚十二点,那件愁思郎的案子可就正式过了追诉期了哦!”
鹿野修二正把酒和酒杯放在桌子上,闻言整个人的动作就是一顿。 佐藤警官微微一笑,直接拿起酒瓶和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示意了一下:“就让我们,来好好庆祝一下吧……【KANO】先生。”
鹿野修二的瞳孔猛然一缩,仿佛重心不稳一般一屁股坐到了对面的座位上。 佐藤警官看着鹿野修二的反应,眼中寒芒一闪,脸上笑容不变,继续道: “我之前已经和神鸟小姐他们确认过了,你在高中棒球队的外号,就是【KANO】,当然,他们也记得不是太清楚,读音也有一些出入。”
“不过,我爸爸之所以能确认你是劫匪,就是因为看到了防盗摄影机拍摄到的抢匪用枪托打死警卫的画面。”
“以前我就经常听爸爸说,鹿野虽然击打的姿势很奇特,但不得不说确实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强棒。”
鹿野修二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哈哈笑道:“这也太夸张了,没想到你爸爸竟然就因为这一点就认为我是凶手吗?而且我记得那件案子的追诉期不是已经……” “不,对于你来说还有8分17秒。”
警官淡淡道:“法律规定,嫌犯如果出国,那么出国期间就不计算在追诉期内。”
“而且,关于这一点我已经向法务部确认过了,你或许是不想忘掉追诉期过去的这一天,所以你才会将五十岁生日和这天调到同一天,算准了时间才从意大利回国的。”
鹿野修二的脸色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然而,他并没有任何要辩解的意思,只是沉默地把头低了下去。 佐藤警官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意思,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