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哭丧人?”
陈永贵听得一脸懵逼,这到底是什么职业啊?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江枫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不懂这个职业,便解释道:“陈叔,这职业哭丧人,就是帮别人哭丧的意思,这种职业我们这边没有,但粤省那边百年前就有了。”
“帮别人哭丧?”
陈永贵闻言真是大开眼界,万万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职业。 江枫点头道:“是的,帮人家哭丧,我这位客户的母亲在他们那边也算是小有名气,请她帮忙哭丧的人家还蛮多的。”
陈永贵在震撼过后,心中也有禁有些犹豫了,男方母亲能一次性拿出一百多万来给自家儿子结婚,这家底对于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家来说,确实算是极为雄厚了,他女儿要是嫁过去那是高攀了的。 可现在听了男方父母所从事的职业,陈永贵眉头就忍不住皱起来了,这职业确实有些晦气啊! 作为农村人,陈永贵不说有多迷信吧,但对于这种事情,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忌讳的。 看着一脸纠结的陈永贵,江枫开导道:“陈叔,其实这种事情真没必要太过在意,神神鬼鬼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难道会比穷还可怕?”
穷怕了的陈永贵深有感触的点头道:“江媒人你说得有道理,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穷更可怕?能合法赚钱的工作,那就是好工作。”
江枫笑道:“就是这个道理,如果怕受歧视的话,结婚后小两口也不用待在男方老家,有男方父母给的这一百万,在全国的二三线城市安家一点难度都没有。 如此一来,小两口顶多就逢年过节回去一下男方老家,男方父母的职业对小两口的影响自然就不大了。 甚至是把男方拐到咱们桂省这边来安家,也不是不行,只要两人真对上眼了,这都是可以商量的。”
陈永贵听得两眼放光,心中豁然开朗,微微有些激动的说道:“只要能到咱们桂省安家,那这门婚事我一定极力促成。”
江枫笑道:“陈叔你没意见就好,不过现在是讲究婚姻自由的年代,不能像以前一样由家长包办婚姻了,所以还得麻烦陈叔你打电话跟你大女儿沟通一下这个事,把男方家的情况跟她说清楚。 如果你大女儿同意相亲,那咱们再进行下一步,陈叔你看这样行不?”
陈永贵点头道:“还是江媒人你考虑得周到,那麻烦你稍等片刻,我先打电话跟我大女儿说说这个情况。”
“嗯,那我到前面走走,顺便上个厕所,陈叔你跟自己女儿以及家人沟通好了再给我打电话。”
“好的。”
目送江枫走远,陈永贵才掏出手机,给自己大女儿陈凤美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便传来了大女儿的声音:“爸,这个时间,你应该又在邕江散步了吧?”
“嗯,是在邕江散步。”
父女俩闲聊了几句,陈永贵才说道:“凤美,爸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谈一谈。”
陈凤美问道:“爸,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谈的?”
陈永贵道:“是关于你的终身大事的,刚才幸福婚介所的一个姓江的媒人找到我,说要给你介绍个对象,我看男方的条件确实不错,所以就打电话问问你的意见。”
这事明显出乎陈凤美的意料,她惊讶道:“爸,你这也太急了吧,我才刚刚二十三岁,你就要给我相亲了啊?”
陈永贵道:“我知道你还年轻,原本我是打算让你自己谈的,可这不是刚好遇到条件好的对象嘛!”
陈凤美倒也没有第一时间就拒绝,听她爸的语气,男方的条件应该是挺不错的,便说道:“爸,男方什么条件,让你这么满意?”
陈永贵道:“男方是豫省人,今年25岁,身高1米75,长得也还可以,学历跟你一样,工资也跟你差不多,总的来说跟你确实蛮般配的。”
听到这里,陈凤美知道她爸肯定还有下文。 因为以她对她爸的了解,男方跟她隔着两个省呢,如果男方只是这样的条件,她爸肯定不会同意她嫁过去的,更不可能夸对方条件好。 所以,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男方的家境应该是不错的。 果不其然,她爸简单介绍了一下男方的情况,便话音一转,说道:“男方虽然也是农村出身,但他的家境却比很多城市人都强,他的父母是从事某种特殊职业的,这些年来赚到了不少钱。 听那位江媒人跟我说,如果男方结婚的话,他母亲会拿出一百万现金给他买房买车,另外彩礼钱也由他母亲来出,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男方的家庭算得上是财大气粗了!”
陈凤美闻言心中一震,她猜到了男方的家境肯定不错,但也没想到男方家能拿出一百多万的现金来。 陈凤美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她身材相貌只是中等偏上,如果男方仅仅是小康之家,那她自认是配得上的。 可男方的家境明显已经超过了小康水平,而男方各方面的条件也不比她差,陈凤美可没有信心男方能够看得上她。 想到这里,陈凤美叹了口气道:“爸,人家有这么好的家境,哪能看得上我啊?你还是别白费劲了!”
陈永贵说道:“这可不一定,因为他母亲从事的是特殊职业,而且这份职业是受很多人歧视的。”
陈凤美眉头一皱,脑海中闪过某种风评不好的违法职业,不过随即她又把那种想法甩掉,问道:“他母亲从事的是什么职业啊?”
陈永贵道:“听江媒人说,叫职业哭丧人。”
陈凤美听得一愣:“职业哭丧人?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职业?”
陈永贵有些感慨的说道:“这确实是非常罕见的一种职业,如果不是那位江媒人跟我提起的话,我都不知道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职业,专门代人哭丧,真是不可思议。”
陈凤美闻言立刻脑补出了这样一副画面:一个穿着孝服的中年妇女,在一个陌生人的灵堂前,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而一想到这个中年妇女是她的婆婆,陈凤美就忍不住道:“爸,这职业也太那啥了,我也不说什么晦气不晦气,反正我们年轻人也不信这个。 但你刚刚也说了,这职业是受很多人歧视的,想必在他们那边,他母亲也同样受人歧视,我要是嫁过去的话,恐怕也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这日子过得恐怕也没什么意思啊!”
陈永贵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人家江媒人说了,只要你们两个对上了眼,他可以跟男方说,让男方到咱们桂省来安家也不是不行。 如此一来,婆家那边你逢年过节抽时间跟他回去看看就行,而我们这边只要你不主动暴露,谁也不知道你婆家是干这种工作的。”
陈凤美闻言心中一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她确实没有什么影响,她不由得问道:“爸,你确定人家愿意离开家乡到咱们桂省来安家吗?”
陈永贵道:“咱们就提这个条件,男方要是同意的话,那就有得谈,要是不同意的话,那就算了,你觉得呢?”
“嗯,如果是这样,那我没意见。”
“行,那我这就跟那位江媒人说说,有什么情况再给你打电话。”
“好的。”
…… 在陈永贵跟自己大女儿打电话的时候,江枫也拔通了袁母的电话。 电话接通,互相打过招呼后,江枫便开门见山道:“阿姨,我这边已经帮你儿子物色到一个合适的对象了!”
刚回到老家的袁母闻言一喜,这速度还真快,连忙问道:“江大师,麻烦您跟我说说女方的情况。”
江枫应了一声,简单介绍道:“女方是我们桂省人,今年23岁,身高1米62,身材相貌中等偏上,学历跟你儿子一样,目前在桂林工作,工资跟你儿子差不多。 她也是农村出身,父亲在省城当保安,母亲在家伺候果园以及养点鸡鸭之类的,有姐弟四人,她是最大的一个,还有两个弟弟目前在读大学,最小的妹妹在读高中。 以上就是她个人以及她家里的情况。”
袁母也是农村人,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对于女方有姐弟四人,她是颇为满意的,这种家庭出身的女孩子都不娇气,而且能吃苦,各种家务活更是不在话下,这样的儿媳妇正是她想要的。 因此,袁母听得连连点头道:“江大师,您物色的这个姑娘挺好的,不知道您跟她以及她的家人提过我的职业了没有?”
江枫道:“我跟她的父亲说过阿姨你所从事的职业了,她的父亲表示可以接受,但有一个条件。”
袁母问道:“什么条件?”
江枫道:“她父亲希望你儿子可以来咱们桂省买房定居,在哪座城市不重要,只要是在桂省就行。”
袁母闻言爽快的应道:“可以,这完全没问题。”
她这么爽快也是有原因的,在老家这边她们一家都受排斥,基本没有交好的邻居,她早就计划好了,等赚够钱不再干这个职业之后,她就离开家乡搬到其他地方生活。 因此,就算女方那边不提这个要求,她也不可能会让自家儿子在家乡这边买房,而是选择到其他城市去,离家乡越远越好,这样就没有人认识她们一家,她们一家就能过上正常的生活,不用再受歧视了。 而桂省,离家乡足够远了,完全符合她的计划。 大儿子先到这边安家落户,以后二儿子以及女儿也尽量到这边来安家落户,到时她们一家就可以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了。 听到袁母爽快的答应下来,江枫便笑道:“阿姨你这边没问题的话,那接下来我就安排你们两家人见面谈一谈,考虑到你们两家人离得比较远,争取一次就把这婚事给定下来,请问阿姨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袁母道:“我这两天没有接活,我这边可以迁就女方那边的时间,只要提前跟我说,我都可以抽出时间来。”
江枫道:“行,我明白了,那一会我跟女方那边商量一下具体的见面时间,等定好时间了再打电话跟阿姨你说。”
“没问题。”
“嗯,那就先这样,一会再说。”
“好的。”
…… 半个小时后。 陈永贵对江枫说道:“江媒人,我已经跟我大女儿沟通过了,只要男方愿意到咱们桂省安家,那这门亲事就可以谈。”
江枫笑道:“那就完全没问题了,我刚才已经打电话跟男方的母亲提过这事,他母亲同意你们这边的要求,在哪座城市安家由你们这边说了算。”
陈永贵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男方家的诚意,如此好说话的亲家,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他没什么不满意的,便爽快的说道:“既然男方家同意这个条件,那江媒人你就可以安排我们两家人见面了。”
江枫点头道:“行,那陈叔你看什么时间见面方便?男方那边可以迁就你们这边的时间。”
陈永贵想了想,说道:“那就这个星期六吧!”
江枫道:“可以,那见面地点呢?”
陈永贵道:“见面地点就定在这座城市吧!”
江枫道:“那就这么定了,我一会就跟男方那边说。”
“嗯,那就麻烦江媒人了。”
“陈叔客气了!”
接下来,双方又闲聊了一阵,江枫才告辞离去。 目送江枫离开,心情大好的陈永贵又分别给大女儿以及老伴打电话,把见面的时间与地点告诉她们。 这下不仅仅陈永贵高兴,就连他的老伴也跟着高兴,而他大女儿作为当事人,那也是非常激动与期待的。 毕竟,男方的家境,跟他们陈家相比,那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只要结婚就有一百万拿来买房买车,还有一笔虽然没有详谈,但肯定不会少到哪里去的彩礼。 碰到这样的好事,陈家人便是想不高兴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