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旭的突然出现,让钟离触不及防,大脑一片空白。 她站在原地一动没动,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储旭直接一个大步流星窜到钟离跟前,伸出自己的手掌说:“我的礼物呢?”
钟离神色紧张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书包,说道:“在我包上挂着呢,因为…我又不打算送给你了,自用,嗯。”
储旭顺着钟离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她的书包,直接过去把钥匙扣给拆了下来,攥在自己手里,转头跟钟离说:“这个我拿走了,等我。”
储旭说完,就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似乎带着点“怒火”,又似乎带着点要去干大事的气势。 钟离转头问在角落里偷看的田凯和丁司俊问道:“这什么意思?他让我等他什么?”
他俩并没有理会钟离,而是自己窃窃私语:“钟离快脱单了。”
第二天,储旭早早到了公司,一天都不在工作状态,一直思考着他应该怎么跟张蔚莱说。 临近下班时间,储旭把张蔚莱叫到自己办公室,他见她脚上的石膏已经拆了,问道:“看上去你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开始就别再搭我的车了。”
“其实还没好,只是拆掉了石膏,你能不能再送我几天?”
“昨天下午我有事外出,你不也自己好好回家了么?或者你干脆休年假吧,等彻底养好了再上班。”
“我?”
张蔚莱感受到储旭语气里的刺骨的寒意。 “储旭,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不关心我么?”
“作为你的同事和领导,我理应关照你,这样吧,我帮你跟楠姐说一声,她家跟你家也顺路,让她捎你一段时间。”
“好,那今天我就把话说清楚,储旭,我喜欢你很久了,你难道感觉不到么?”
“谢谢,可是我不喜欢你,我有喜欢的人了。”
“是钟离么?上次在山区团建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张蔚莱眼泪在眼里打转。 “没错,就是钟离。”
储旭没有闪躲没有迟疑。 看储旭如此坚定,张蔚莱强忍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声泪俱下的跟储旭哭诉明明自己跟储旭认识的更早,朝夕相处的时间更多,自己哪方面都不比钟离差,为什么他喜欢的不是自己。 储旭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毫无招架之力,也没有应对的策略,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底线,就是自己的立场坚决不能动摇:“对不起,喜欢一个人无关任何可以量化的影响因素,除了钟离我不会喜欢任何人。”
“那她喜欢你么?”
张蔚莱擦掉眼泪,抬头看着储旭,一脸不服气。 “那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就算没有钟离,我和你除了普通同事关系,也再无其他。”
储旭斩钉截铁。 不知道是因为储旭这样说张蔚莱很没面子,还是觉得反正自己没戏了“因爱生恨”,张蔚莱瞬间“变脸”。 她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话锋一转:“储旭,你用了多年时间才爬到今天的位置,如果我说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会让你的事业瞬间飞升,你愿意么?”
储旭“吓”得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张蔚莱,质问:“你说什么呢!”
事已至此,张蔚莱也不兜圈子了,说道:“目前为灵犀贡献最大利润的VIP客户就是我家的公司,这件事只有CEO史总知道。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你以后在咨询界就可以平步青云。”
张蔚莱此话一出,储旭快被她气吐血了,经典的“无个大语”的表情又出来了:“张蔚莱,不管你的家世如何,至少在我看来你本人是一个很有工作能力的员工,在团队里表现也一直不错。你现在是怎么了,被感情冲昏头脑了么?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喜欢你有错么?”
张蔚莱见储旭不为所动,迅速抛掉刚刚短暂的“冷酷”面具,一秒破功又哭了起来。 “你没错,我尊重你,我把话跟你说清楚让你彻底死心,就是对你最大的尊重。可是你尊重过我么,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想靠关系上位的人么?”
储旭强忍着自己的脾气说道。 “我没有要污辱你的意思,可能我们这种家境的孩子都习惯了这样解决问题。”
“你倒也不必‘代表’所有富二代,我认识的一个富二代朋友人家可没你这种思想。总之,张蔚莱,感谢你的喜欢,祝愿你以后能找到自己那个对的人。”
在结束谈话前,储旭表达了真诚的祝福。 储旭口中那位富二代朋友说的便是田凯了。 说到田凯,他此刻正在自己餐厅亲自下厨给最近不辞劳苦,难得按点下班了一次的上官做葱油面呢。 上官嘴里吃着面,脑子里挥之不去全是白天公司里“争吵”的声音,还要学给田凯听:“你们HR全是资本家的走狗,你们对得起我们的青春和付出么!”
上官学着这些话,下意识的都想堵住自己的耳朵,听了一整天这样的声音下来,觉得耳膜都快要“漏了”。 田凯为了让上官放松,打趣道:“你说资本家的时候干嘛对着我说啊,我可是有良心的资本家,我这不裁员。”
“你,故意气我是吧。”
上官放下筷子,微微蹙眉。 “不敢不敢,快吃,吃完送你回家。”
田凯快速拿起筷子,放回上官手里。 为了让疲惫的上官早点休息,一吃完饭田凯就开车送她回家了。 上官家小区比较陈旧,应该是当时规划缺陷,只有地下车库。 车库虽然很大,但并非四四方方一览无余的大平层,而是被不规则分隔成很多小间,一间停十几辆车,田凯也是接送了上官许多次,才把这七拐八拐的迷宫格局搞明白。 “你也早点回去吧,不用送我上去了。”
上官也心疼田凯。 “这么晚了,这车库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必须送你到家门口再走。”
田凯嫌弃的看了看车库顶棚,那不知道闪了多久还没人修理的照明灯。 二人刚下车走了几步,突然墙后面窜出一条黑影,一把拽住上官的胳膊,大力把她拖到自己跟前控制住,一把冰冷的匕首横在上官脖前。 上官的胳膊被他箍得生疼,还被匕首挟持着,惊慌失措的大叫了一声:“啊!”
那人冷冷的说:“不想死就闭嘴。”
上官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但慌乱之间又想不起是谁,她斜眼望过去,这个歹徒一袭黑衣,浑身散发着酒气,戴着棒球帽和大口罩,昏暗中也看不清是谁。 这时田凯反应过来,他本能的要冲上去救上官,歹徒大喊:“不想她死就别动!”
田凯连忙停下脚步,停在了歹徒大概两三米的距离:“你冷静,放了她,有什么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