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看了眼贾张氏,没有再说什么。四合院里最大的问题,还是以易中海为首的利益集团,贾张氏只能说是小问题。 易中海等人的问题,真要闹出来,他们街道办都有责任,现在趁着还在控制范围之内,首要问题是要解决他们。 “好了,我接着说。”
“邻里之间,难免出现什么矛盾。所以街道上才有那么多的热心人帮着调解。你们院里一直以来都是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个人负责。”
“结果也就不用我说了,一塌糊涂,一地鸡毛。”
“接下来,我再一次强调一遍。邻里之间的矛盾,院里的人都可以帮着调解,实在调解不了的,可以到街道办。”
“作为调解人员,不论是街道办派出的,还是你们院里自己主动的,都是没有管理权力的,街道办也不可能交给他们什么管理权力。”
这就是说,易中海三人以后不能扯大旗了,他们的作为不能代表街道办。 本来就是嘛。 以前的管事大爷,那也是用来对付敌特的,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那个时候的管事大爷都不能管到别人吃什么,更别说现在了。 本来,王主任对易中海等人见不惯别人吃得好,这件事情还心存疑虑的。毕竟除了阎埠贵,易中海、刘海中的收入是很高的,他们还能看得上别人的那点东西。 她今天可是大开眼界了,何雨柱就提了半斤猪肉,从门口到家里,才几步路,院里大三大爷出来了俩。 一个是为自己算计,一个是替别人算计。 也就是何雨柱没有住在后院,还不知道剩下的一个大爷是什么样呢。 不过,三个大爷里,刘海中的名声最差,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主任正想着,聋老太太开口了。她不能不开口,院里三个大爷的制度,关系到以后养老的计划,容不得半点差池。 何况,易中海才是最需要这个制度的人。 她怎么能让干儿子受委屈。 “小王。”
王主任面对聋老太太,也只能笑脸相迎,说道:“老太太,你有什么事情。”
“我知道中海他们有些事情做得过分了。人谁能无过,改了就行。你也不能一棍子把他们打死吧。”
打死,是不可能的。易中海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刘海中是轧钢厂的七级锻工,在轧钢厂还是有些地位的。 街道办也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处罚他们。 “老太太,我也没说要追究他们的责任。”
聋老太太当然知道,但她要得更多。 “我在这个院里,一直都是中海照顾着。我就觉得以前那样挺好。你们街道不是也要找人帮着调解邻里纠纷,我看他们就挺好。要不,你听我一句劝,让他们负责就行了。”
王主任没有回答聋老太太的话,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 事情还真如他说的那样,聋老太太要死命保着他们的地位。 聋老太太看到王主任的动作,说道:“你看柱子做什么。我是他太太,他肯定要听我的话。”
说到了这里,何雨柱就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我听王主任的。咱们院里总共才十几户人家,几十口人。能有多少矛盾,需要弄三个专职的大爷。说出去,人家还以为我们院里的人有多大的仇恨呢。”
这招叫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先让你们内部乱起来,看你们还怎么联合。就易中海的掌控欲、刘海中那个官迷的样子,还有阎埠贵算计的心思,自己不打起来才怪。 何雨柱说得有道理吗? 四合院的普通人觉得有道理。在他们三个的压制下,邻居之间几乎就不发生矛盾。 也就只有秦淮如家看到别人吃得好,想要借东西的时候,才算是重大的矛盾。 每次到了这个时候,易中海三个人就联合起来,谁家能有底气对抗这么多人,最后只能忍气吞声。 但若是只有一个大爷,他们自付也能抗衡一二,至少不用每次都吃亏。 有了这个想法,大家就开始议论起来了。 易中海等人却是变了脸色。三个位置,变成一个位置,那就需要挤下去两个人。 这根本就办不到。 王主任赞赏地看了何雨柱一眼,说道:“柱子说得也有道理。咱们街道那么多住户,总共也没多少协调员。大家都在努力工作,哪有那么多的心思跟别人吵架。”
对,看看人家王主任,从心里都认为我们是好同志。 既然是好同志,干嘛要安排三个人管着他们,最好一个不安排,这才是最好的。 “当然了,平时难免有些小矛盾,在气头上,一时转不过弯来也是正常的。”
这就话说得就更好了。 别人觉得好听,易中海等人却一点都不觉得。 你们没有矛盾,不就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吗? 易中海站出来说道:“王主任,咱们街道上不是还有一些政策需要宣传。街道上也不能把人都叫过去。这不是还需要院里的人出面。我觉得我们三个还是能胜任这个职位的。”
刘海中、阎埠贵也同样是这个想法。 王主任叹了口气,这一点又被何雨柱说准了。你说说,你们三个都快退休的老头子了,跟人家对着干,做什么。 这次过来,真的目的还不是为了你们三个。就你们那些缺德事,真惹急了何雨柱,他直接告到上级部门,谁还敢饶了你们不成。 “我也听明白了,你们是想要为街道做贡献。那我就说说街道上的要求。”
“街道上选择调解员,大多数是没有工作,没有负担的女同志。这是因为,调解员也负责向大家宣传国家的政策。她们每周都要开展学习。你们三个都有工作,能放下工作,保证学习吗?”
易中海、刘海中都是厂里的高级工,厂里的生产离不开他们。若是短时间还好,经常请假就不行了。 而且,易中海为了名声、刘海中为了当领导,轻易不会请假的。 这一点就卡死了他们两个。 至于阎埠贵,请假是要扣钱的,他怎么能舍得。 聋老太太一直盯着何雨柱,她发现,最近何雨柱对她的态度也变了,有了好吃的也不再想着给她了。 今天,居然又一次公开跟她对着干,反对她的提议。 这还是那个听话孝顺的亲孙子吗? 都怨秦淮如,若是没有她,干儿子和亲孙子怎么会闹得那么僵。 这个傻柱子,没有了你一大爷,以后跟许大茂打架的时候,谁来护着你呀。 聋老太太朝着何雨柱招了招手,想要私下跟他说一说。 何雨柱就当没看见,转了个头,看向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