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忘忧这口一开,倒是真的让人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戚长老怕输吗?年纪大了,果然喜欢畏首畏尾,真没趣。”
“如你所愿,但你不会觉得他们几个人的身体值这个价钱吧?”
“也是,我这人可不像有些人那么无耻,既然你们天傀宗肯出《天傀心经》,我就用《魔音谱》来做赌注好了。”
“你确定?”
这回轮到戚魅儿激动了。魔音圣君的魔音谱,记载着将真气转化为音律,操控音律杀人于无形之中的诀窍。 虽没有《迷心》、《魔音净世》这些极品曲谱来的珍贵,但若是能得到这份心法,就等于是开启了一扇神秘的门。 “当然是真的。”
林忘忧才不告诉她,其实她这个挂羊头卖狗肉的门主,手上还真没有《魔音谱》这东西,反正她压根没想过输,就算输了,也可以赖掉。 相信戚魅儿也抱着同样的打算吧。 这场赌局,赌注是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魔音门输不起,天傀宗也输不起。 能拿到赌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那才是靠真本事。 所以戚魅儿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她戚魅儿岂是能被人随便打压的?所以戚魅儿又补充了一点: “不知道灵御座敢不敢赌更大一点呢?”
“哦,你想赌什么?只要是公平比试,我魔音门不会退缩。”
林忘忧深知气势不能输的道理。 “我就赌我自己,你敢不敢赌?输了的,给对方做奴仆。”
“我倒是想赌,只可惜,你不配啊。”
林忘忧含笑开口。 “你什么意思?”
戚魅儿气的脸都绿了。 “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能与我身份对等的,只有你们天傀宗宗主,你,还差了点。既然你这么想做我们魔音门的奴仆,那就让音瑟跟你赌吧。”
“灵御座,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诚实。戚长老,你莫要生气。不如这样吧,我出八千万灵石跟你赌,如何?”
“我跟!”
“你确定有八千万灵石?要是戚长老输了交不出八千万灵石,那我就只能先收了你当奴仆哦。”
林忘忧笑的很天真无邪。 灵石都是王八蛋,但当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买法宝、买丹药、甚至买命~~天雨宫就是最好的例子,而魔音门现在就是邪修中的天雨宫,正是钱多多的局面。 所以林忘忧如此淡定,随手丢出相当于魔音门目前全部流动资金的八千万灵石。而她已经料定戚魅儿就算在天傀宗有一定地位,却一定没有本事调动这么多资金,或许天傀宗根本就没有。 林忘忧这场豪赌,目的根本不在钱。 两个女人唇枪舌剑一番,也是一场热闹,七色金手的祝老只是做一个安静的裁判,一直等两女商定完所有细节,才进行宣布公证。 这两个女人都是人精,根本不用七色金手再做什么评估。 观众都已经等得尿急了,还是快开始生死擂吧。 “我记得生死擂可以换人,没错吧?”
“是没错。难道灵御座你打算亲自上?”
戚魅儿嗤笑地看向林忘忧。 “不用,音瑟,此事因你而起,你就第一个上,输了就去陪你二师兄。”
林忘忧挥挥手。 “是。”
音瑟已经完全被新门主灵御座的风采所迷,比起林忘忧的谈判水平,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都长到猪身上了,怎么就没笨死?被人利用都不知道。 若非是他和音歌出现,根本就不可能被对方抓到把柄把事情闹大。 所以这一战,为了赎罪,他必须赢。 为了不入可怕的炼魂殿,他也必须赢。 灵御座此刻看上去温柔又好说话,可是惩罚起人来,根本就是个魔头。 想想二师兄音笛的一年炼魂殿之罚,音瑟就头皮发麻。 尤其是当他刚走上生死擂,回头看一眼的时候,发现音笛也来了,音笛现在的模样,让他都不敢认了。 音瑟浑身抖了一下,看着前方的对手,就如恶狼看到小白兔一样,恶狠狠地准备好乐器,只等一声开始钟就扑上去。 生死擂,一钟定生死。 生死钟敲响,就代表着生死擂的开始。 一声钟响之后,音瑟就取出一具木质造型与古琴相似,琴弦却多了很多的乐器。 这就是音瑟的武器--瑟。 此刻,音瑟的气质仿佛发生了一些变化,给人的感觉他仿佛已经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有那些轻微颤动的弦和阵阵乐音。 音瑟的对手是一名魁梧的男子还带着一具娇小的傀儡,显然是天傀宗门人。 能代表天傀宗第一战,虽不是天傀宗中最强的一个,其实力也不会弱。 “灵,你说第一场我们能赢吗?”
在音笛、音舞来场的同时,卞丹丹和音琴也来了。 “不知道。”
音瑟能否赢下这一场,林忘忧并没有把握。 “不知道你还下那么大赌注。”
卞丹丹有点恨铁不成钢。 “急什么,我们有五场。”
林忘忧似乎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反倒是其他人都担心的不得了,不管五场如何,这第一场总归是关系到魔音门的面子。 音瑟的乐器可比音琴的琴要大了许多,还附带一个架子摆在地上。 瑟之音清灵,听上去倒也是一种享受。 这是观众们的感觉,与音瑟对阵的那位天傀宗弟子可不是这个感觉了。对他来说,这万千乐音如一声声魔咒不断滋扰他的灵魂,甚至于连傀儡都开始无法联系了。 魔音圣君此人本就是桀骜不驯,不走寻常路的人,他教弟子又怎么会都一样? 魔音圣君的八位弟子,除了音琴得了圣君更多真传外,其他人可谓各有特色。 比如音舞的魅、音笛的勇。 而音瑟,就是控。 音瑟作为魔音圣君八弟子中的老三,没有音琴的天赋也没有音笛的气势,甚至性格上还有些不知轻重。 按在音律上,他擅长的就是丝丝缕缕的控制,只要不打段他的节奏,对手就会感觉自己被一张蚕丝网越网越紧,最后直至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