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大勇踌躇满志的出了所长办公室,想起易中海竟敢当面和自己撒谎,气就不打一处来,决定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瞬间变了脸色,佯装怒气冲冲的走到他跟前,当场揭穿了他的谎话,并扬言要去报告给街道王主任,撤了他院里一大爷的职位。
易中海听了冷汗直流,暗暗叫苦,忙不迭的认错,一大爷虽不是什么正式职位,但每年能从街道拿点补助,又负责调解院里的纠纷,大家都敬上三分,感觉倍有面子,真要丢了他也舍不得。 阎埠贵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暗喜,要是老易被撤掉了一大爷的位置,那么按照递进原则,自己不就成了院里的二大爷了么。 喻大勇见不得阎埠贵沾沾自喜的样子,又将矛头对准了他,“阎老师你也是,怎么能和别人串通一气来欺骗我们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下里做了什么交易,往大了说你这是见利忘义,事情传出去了你还怎么赢得别人的尊敬呢?”“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阎埠贵顿时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的道歉,他也舍不得丢了三大爷的位置。
“好了,这次念你们俩是初犯,又一把年纪了,这些年为街道也做了不少工作,就算了,但是都给我听好了,绝对没有下一次了。”喻大勇见警告的目的已然达成,为了收获一点人情,脸色立刻缓了下来,沉声说道。
“一定一定,谢谢您。”俩人听了如蒙大赦,拍着胸口作保证。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自行车找到了会通知你们的。”“好好好,辛苦你们了。”
喻大勇等俩老头出门走远了,猛烈省悟,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说道:“好你个吃里扒外的谭剑农,居然敢给符景略通风报信,咱们走着瞧,我看你这个‘蒋干’往后怎么倒霉!”
易中海和阎埠贵出了治安所没走多远,阎埠贵突然问道:“老易,你今天和聋老太太说的条件还算不算数啊?”
“呵呵,你没听见那姓喻的片警说要帮你找自行车吗?怎么?你还想拿双份?”
易中海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心里却暗骂,这次的事情全是因为你收了傻柱的礼又不给人家办事引起的,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宰人家一刀,哪有一丁点为人师表的样子?
“那傻柱偷我的车轱辘就这么算了?”阎埠贵还想从这里找补一点。
“老阎,适可而止吧,我回头叫柱子把车轱辘还给你就得了,真闹到开全院大会你也折面子。”易中海不软不硬的给了阎埠贵一下。
“我……”阎埠贵哑然。 “行了,快走吧,吃完饭还要去上班呢。”“哦。”
…… 傻柱中午下班刚迈进家门口,就看见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坐在饭桌前冷冷的盯着自己,自家媳妇则站在她身侧哭丧着脸,饭桌上摆好了还没动过的热气腾腾的饭菜。 “老太太,您这是唱哪一出啊?谁又惹您生气了?我这就给您出气去。”
傻柱快步走了过去,好奇的问道。
“都快三十岁的人,怎么还干这样不着四六的混账事?”聋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小声骂道。
“我干啥事了我?”傻柱挠了挠后脑勺,佯装不解的问道。
“快别说了,你做的事情老太太都知道的了。”潘采菊连忙给自家男人使眼色。
“这……这都谁告诉您的?”傻柱惊讶的问道。
“你符家兄弟,要不是他来报信,你这会儿可能已经在治安所呆着了。”聋老太太拄了挂拐杖,随后将事情的经过和她的应变措施都告诉了耷拉孙。
“他妈的,三大爷可真敢想!”傻柱愤怒的小声说道。
“行了,能花钱把事情了结了就很好了,往后做事给我长点心吧。”聋老太太感觉很是心累。
“嗯,两百五十多块呀,要省吃俭用好几个月啊。”傻柱很不甘心,暗地里琢磨着以后找个机会给阎埠贵好看。
“就此打住啊,你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安安生生的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不行吗?”聋老太太小声警告道。
“知道知道,那咱们先吃饭吧,我估摸着一大爷还有一会儿才能过来。”傻柱嘿嘿一笑。
“行,你们吃吧,我已经吃过了。”聋老太太随意的摆了摆手。
“诶。”没过多久,易中海就回了四合院,敲门进了傻柱家,将在治安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聋老太太和傻柱夫妻俩。 傻柱听了感激涕零的说道:“一大爷,太谢谢您了,往后您和一大妈就是我的亲生父母。”
潘采菊也不傻,赶紧跟着表态,一分钱不花就将丈夫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这个人情大了去了,而且和易中海打好关系也好处多多。 “言重了言重了。”
易中海听了哈哈一笑,暗自点头,也不枉自己舍下这张老脸给他撒谎了。
聋老太太满意的看着这一幕,笑着说道:“往后跟着你一大爷多学学,遇到什么问题多问问他的意见。”“明白。”
傻柱忙不迭的点头。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抓紧时间吃饭赶去上班了。”易中海言毕就要往外走。
“一大爷,您要不嫌弃的话就留在这里吃吧,今天正好做了点肉,我们还没吃多少。”潘采菊笑着挽留道。
“行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易中海笑着应了。
“好嘞,我给您倒一杯吧。”“一半就好了,马上就要上班。”
“行。”
…… 大约两点半的时候,喻大勇领着谭剑农亲自去了傻柱家,先给他出示了拘留证,把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随后才开始仔细询问他昨晚卸车轱辘的经过,让谭剑农做好记录后又警告了他一番。 “如果我们没有找到车子的话,你要负责赔给阎老师。”
临走的时候喻大勇突然笑吟吟的说道。
“什么?!为什么?”傻柱听了如遭雷击,原来事情还没完。
“你说呢?以后好自为之吧。”喻大勇笑着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言毕扬长而去。
谭剑农苦笑着摇了摇头,给了老同学的哥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就跟着走了。 “是不是觉得我做事有点不近人情啊?”出了四合院大门,喻大勇问跟在身侧的谭剑农。
“不会啊,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咱们的人手非常有限,您大概也是想利用何师傅的力量跟着去找车子吧。”谭剑农微笑着解释道。
“哈哈,聪明。”喻大勇笑着拍了拍巴掌,内心对谭剑农更加忌惮了。
“哪里哪里?我这也算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吧。”谭剑农谦虚的说道。
“呵呵,你太谦虚了,其实我觉得这个何雨柱的本意是卸了车轱辘去卖钱好弥补他的损失,他是见事情不妙了才推脱是开玩笑的,我这也算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惩戒罢了。”喻大勇假笑了一下,解释道。
“咝……有道理。”“嗯,咱们就此分开吧,我去找一下我表弟,和他打听点事情。”
“好,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