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略掀开门帘走进房间,煤炉子里的火烧得旺旺的,上面的开水壶冒着水蒸汽,发出轻微的咝咝声响,烘得屋子里暖暖的,
秦京茹和秦盈盈正坐在小圆桌前专心致志的裁着劳保手套样片,禹雅清则拿着大红纸坐在一旁剪红囍字和窗花。 “外面闹哄哄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禹雅清抬头看着心上人,微笑着问道。
“嗨,也没多大事,傻柱一回四合院就把许大茂家的窗户玻璃全砸了,不知道两人又闹什么矛盾了。”符景略伸手在煤炉子上烤了两下,随后挨着禹雅清坐了,轻描淡写的说道。
“是吗?这次有点严重了。”“呵呵,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就这么一回事,我估摸着顶多柱哥赔钱了事,都闹不到开全院大会的份上。”
符景略笑了笑,兴趣盎然的看着禹雅清剪窗花。
“也是,两人每次不都闹的虎头蛇尾的。”禹雅清继续忙活手头的活计,也没往心里去。
“姐夫,我想和你商量个事。”秦京茹停下剪刀,笑着说道。
“哦,你说。”“现在有淮茹姐帮忙打掩护,棒梗每次在电影院能多卖出7、8毛钱来,我和盈盈姐商量了一下,想给淮茹姐一点好处。”
“应该的,你们打算给多少?”
符景略点点头,笑着问道。
“3块怎么样?加棒梗的工钱刚好凑够5块。”秦京茹笑着回道。
“可以,我估计王隆家也会给淮茹姐3块,这一下子她每月多出8块钱来,日子应该会好过点。”“诶,我现就去和她说。”
“那把这些裁好的样片也带过去吧,我估摸着淮茹姐那边做的也差不多了。”
秦盈盈微笑着说道。
“好。”“淮茹姐还没去上班啊?”
符景略惊讶的问道。
“咯咯,她现在跟你学的,去电影院搞好了卫生就回来了。”禹雅清笑着说道。
“是吗?那我再暖和一会儿,得去电影院值班了。”…… 傍晚时分,许大茂哼着小调,扶着自行车迈着轻快的步伐进了四合院的大门,他今天挣了小三块,心情正美着呢。 没走几步刚巧撞见了阎埠贵,“大茂,回来了?”
“啊,三大爷,您这是要溜弯去了啊?”
“哦,去上个茅房,大茂,你家的窗户玻璃全给傻柱砸了,你怎么又惹到他了?”
阎埠贵小声说道,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
“我没有啊,这个疯狗。”许大茂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气急败坏的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是吗?那你赶快回家看看。”阎埠贵明显不信。
季仓满这个时候正站在门口抽烟,一边看着媳妇炒菜,帮忙打个下手,一边瞅着四合院大门方向,这会儿见许大茂回来了,拿起手中的烟猛吸了两口,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了,悄悄的跟了上去。 许大茂走到家门口,看着窗户玻璃全被砸了个稀巴烂,气得破口大骂:“傻柱,这仇我要是不报,我誓不为人。”靠墙停好自行车,就要往刘海中家去,准备找他开个全院大会,好整治一下傻柱,顺便讹一笔钱。 “茂哥,等等,我找你有话说。”
季仓满连忙伸手阻止了他。
“哦,兄弟,有事待会儿再说,我先去找二大爷处理一下我这个事情。”许大茂见是季仓满,语气缓和了许多,伸手指了指空荡荡的窗户,说道。
“我想和你说的就是这个事情。”季仓满朝许大茂打了个眼色,小声说道。
“哦,那咱们进屋再说吧。”许大茂立马会意,掏出钥匙来开门。
“好。”许大茂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看见屋子里一片狼藉,惨不忍睹,心中怒意更盛,大声骂道:“这个王八蛋,欺人太甚。”
“茂哥,您先消消气,听我把话给您说完。”
季仓满跟在许大茂的身后,见了房间里的情况也暗自咋舌。
“哦,你说。”许大茂点头。
季仓满把从前天晚上喝酒时听到的事情和傻柱砸玻璃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许大茂。 “我真这么说了?”许大茂瞬间惊出一声冷汗,暗道喝酒误事,庆幸没把和伏恒美滚干草堆的事情说出来,要不然让傻柱知道了绝对会拿菜刀砍死自己。
“说了,要不然傻柱哪会发这么大的火啊?”季仓满郑重点头,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下完蛋了,傻柱绝对不会轻饶了我。”许大茂一顿哀嚎,双膝一软,差点就要跪在地上,被季仓满眼疾手快扶住了。
“兄弟,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许大茂现在心乱如麻,六神无主,紧紧地抓住季仓满的手臂,小声问道。
“你只能咬死了是酒后吹牛,傻柱也拿你没办法,他不会傻到说出真相,同样的,民不举官不究,他也不会傻到去保卫科告你,时间一长这事情就过去了,只是你在轧钢厂的名声会受损,往后你还要留神傻柱的报复。”季仓满说道。
“对对对,就这么办,我以后尽量躲着点他,反正我现在是采购员,工作时间自由。”许大茂忙不迭的点头,庆幸躲过了一劫。
“行,那你赶快把房间收拾收拾,明天找人帮忙把玻璃安上,我先回家了。”季仓满见把自己摘出来了,心情大好,说道。
“好,慢走啊,有空请你吃饭。”“诶。”
许大茂等季仓满出门走远了,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刘光齐,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子好心好意请你喝酒,你就这么害老子,此仇不报, 我誓不为人。”
瞅了一眼门外,天已经开始黑了,也没心情收拾屋里的烂摊子,随即把房门一锁,准备去父母那里对付一宿。
许大茂扶着自行车穿过垂花门,冷不丁的瞅见傻柱正站在前院的路中间,瞬间吓得腿肚子直打哆嗦,战战兢兢的说道:“傻柱,你想干什么?”“不干什么,找你问问话。”
傻柱死死地盯着许大茂,冷声说道。
“好好好,你问吧。”许大茂见傻柱没上手就打人,感觉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赔笑道。
“这个地方不方便,跟我走吧。”傻柱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就背着双手快步朝前走去。
“诶。”傻柱把许大茂领到公共厕所边的小巷子里,冷声说道:“待会儿有一句假话,我就把你沉到里面,我绝对说到做到。”
说完伸手指了指公共厕所的方向。
“不敢不敢。”许大茂慌忙赔笑道。
“你真的看见了?”傻柱死死地盯着许大茂的眼睛,厉声问道。
“柱哥,柱爷,这真是个天大的误会,我一喝酒就喜欢吹牛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娄晓娥身上就有,我可能脑子抽风了,张冠李戴到你媳妇身上去了。”事先有了季仓满的提醒,许大茂脑袋瓜转得飞快,早就想好了对策。
“是吗?”傻柱果然被唬住了,感觉这个说词比他媳妇说的还要靠谱,一时心情大好,只剩下恨那个造谣的幕后黑手了。
“真的真的,不信你去问娄晓娥。”许大茂慌忙赌咒发誓,口不择言的说道。
“行了,以后喝酒有点把门的吧。”“诶,一定一定。”
“滚吧。”
“好好好。”
许大茂立刻扶着自行车抱头鼠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