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秦淮茹打扫好卫生敲门走了进来,拉了一把椅子在符景略身侧坐好,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柔声说道:“谢谢你啊,昨天给了我那么多好东西。”
“不用,淮茹姐,小事一桩。”
符景略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
“对了,我刚才看见王经理悄悄的骑着自行车出去了。”秦淮茹朝四周扫了一眼,随口说道。
“正常,现在又没人管他上不上班。”符景略自然知道他是跑官去了。
秦淮茹突然靠近符景略,神秘兮兮的小声问道:“刚才我看见你和沈隽怡聊的挺开心的?”“是啊,我刚才给她送了几颗喜糖。”
符景略闻着秦淮茹身上的柔媚气息,不以为意的说道。
“她没撩拨你吧?”秦淮茹似笑非笑的问道。
“这个……没有。”符景略迟疑了一下,撒了个小谎。
“那就是有了。”秦淮茹敛起笑容,自顾自点头。
“淮茹姐,你想说什么?”符景略莫名的看着秦淮茹。
“沈隽怡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和咱们王经理的关系很好,你还年轻,不要轻易上了她的当。”秦淮茹回头看了一眼放映室门口,小声劝道。
“这事你也知道?”符景略有些纳闷了。
“当然,在咱们电影院他们俩的事情都算不公开的秘密了。”秦淮茹小声说道。
“是吗?那怎么没人去举报他们?”符景略暗自点头,小声问道。
“我的好妹夫诶,你好歹在电影院上了这么久班,怎么啥事都不知道啊?”秦淮茹听了脸色微变,肃然说道。
“什么意思?”符景略惊疑的问道。
“其实咱们电影院的人都拿过王经理的好处,都有关系户逃票进来看电影,他都听之任之,这样的好上司哪里去找?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秦淮茹柔声说道。
“这都是真的?”符景略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淮茹。
“当然,你天天闷在放映室里放电影,干完活就走,又不和其他人交流,自然就不知情了。”“明白了,你该不会也拿过他的好处吧?”
“嘿嘿,前些日子他侄子给了我一沓电影票,我打七折卖了出去,得了五块钱。”
秦淮茹低声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道。
符景略听了顿时头痛起来,估计王以翰就是用这一招把电影院所有的人都笼络住了,他拿大头,其他人拿小头,其实自己叫棒梗帮忙在放映大厅里卖零嘴,严格来讲也是不怎么合规矩的, 他为什么放任不管,还让侄子跟着自己照做,未尝不是一种拉拢啊,一个月30多块钱呐,自己真要掀桌子把所有的事情都捅出去,就得罪了电影院所有的人,这笔大额收入也会被整没,自己现在就是投鼠忌器的场面。 “这个……那我下次不拿了。”秦淮茹见符景略沉默不语,还以为他不高兴,支支吾吾的说道。
“没事,他下次给你你就收着吧,我估摸着你也拿不了多久了。”符景略摆摆手,温言说道。
“哦,这有什么说道吗?”秦淮茹疑惑的问道。
“告诉你也无防,王经理有可能要高升调走了。”符景略沉声说道,这件事情傻柱几个人都知道了,已经没有保密的必要了。
“难怪啊。”“什么意思?”
符景略好奇的问道。
“我刚来电影院上班的时候沈隽怡都不怎么拿正眼瞧我,这几天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对我和颜悦色起来,估摸着想和我交朋友。”秦淮茹微笑着说道。
“看来王经理和她的关系真的很亲密啊,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了她。”符景略摸了摸下巴,小声说道。
“那我要不要和她来往?”秦淮茹看着符景略的这副模样,心里一动,知道他又在琢磨什么主意,柔声问道。
“嗯,你去探探她的底也好,不过不要透露你的工作是我帮你谋划来的。”符景略点点头,温言说道。
“明白,那我先下班了,记得半路上捎我一段。”“好吧。”
符景略无奈点头。
…… 与此同时,李怀德办公室,王以翰给李怀德敬了一根华子,谄笑着问道:“李厂长,我下一步该做什么,还请您指点一二。”“你呀,咱俩是老同学,这么客气干什么?现在你的路都走得差不多了,不过你最好还是去和余峰鹤多沟通一下,不要让他提出反对意见。”
李怀德很满意王以翰的态度,微笑着接过,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磕了磕,说道。
“这个没问题,我们俩的关系一直不错,昨天还坐在一起喝酒有说有笑的。”王以翰笑着说道。
“是吗?不过你也不要大意,老聂也提出了一个人选,事情没有出结果之前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明白了。”
王以翰连忙敛起笑容,肃然点头。
李怀德把香烟叼在嘴上,王以翰见状立马划了根火柴给他点着了。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聂副厂长哪能跟您比啊?”王以翰晃灭了火柴,谄笑着说道。
李怀德轻轻的吸了一口,吐出烟圈,微笑着点头,温言说道:“老聂背后也是有人的,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啊,宣传处毕竟是轧钢厂的喉舌,都想把它捏在手里,你真调到那里去工作了,可不能给我拉后腿丢脸。”“明白,我一定努力工作,绝对不辜负您的厚望。”
王以翰肃然说道。
“嗯,我还是信得过你的嘛。对了,符景略最近的表现怎么样啊?”“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上进心,工作懒懒散散的,干好了自己的份内事就溜回家了,对了,他昨天结婚了,还请了我和余处长、项处长和罗队长喝酒。”
“哈哈,小伙子挺有意思的嘛,怎么也不给我送张请贴啊?”
李怀德笑着说道。
“难道他也是您的人?”王以翰听了脸色微变,沉声问道。
“是啊,怎么了?你们俩发生冲突了?”李怀德点点头,温言问道。
“那到没有。”王以翰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可能做了件蠢事,不应该拿符景略当枪使,但愿他不要发现。
“老同学,咱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李怀德用锐利的眼神盯着王以翰,沉声问道。
“这……”王以翰一下子迟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