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书生一见,大喜,一招手,收回兽首,急忙落下。 此时郑管已经摔的七荤八素,像滚地葫芦一般在土坡上打了十七八滚,才止住身形。 青衣书生的飞行法宝离地还有一丈高时,他纵身跳下,随手收起飞行法宝。 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郑管,青衣书生的脸色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郑管此时也悠悠转醒,他睁开眼,望见青衣书生一步步走来,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绝望之色。 青衣书生见了,哈哈大笑,对郑管说道:“世人好生恶死,果不其然。不过,郑七公子,念你是世家子弟,我就给你来个痛快的。”
此时,黑衣头陀、王客卿和张客卿也飞了此地,向郑管走去。 黑衣头陀望着郑管,一脸狞笑,口中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今日郑七公子超度,洒家给你诵经念佛,呵呵。”
王客卿和张客卿也一副猫看老鼠的表情。 郑管知道今日难逃一死,反倒平静下来。 此时他的灵力几乎已经耗尽,处于油尽灯枯的状态。逃是逃不掉的,打也打不过。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衣衫,盘膝坐下,一脸平静的望着青衣书生等人。 “动手吧,郑某绝不向你们求饶半句!”
郑管冷哼一声,说完这句,便闭目等死。 “郑七公子果然是条汉子,我们佩服佩服啊!”
王客卿和张客卿二人击节赞叹道。 “哼,叛徒!”
郑七公子啐了一口。 王客卿和张客卿二人嘿嘿一笑。 “那我就送郑七公子一程了,呵呵。”
青衣书生摇了摇纸扇,狞笑一声,一扬手,一把月牙刃飞出,射向郑管。 月牙刃在郑管的脖子处转了一圈,一蓬鲜血便喷了出。 郑管闷哼一声,好大一颗头颅便被咕噜噜的从断脖处滚下来。 滚到青衣书生面前,他伸出右脚踩住,哈哈大笑。 后面的王客卿和张客卿走过来,对青衣书生说道:“谋划了许多时日,耗费了不少精力,庆道友终于如愿以偿了。”
青衣书生嘿嘿笑道:“如果没有张道友的配合,把丹玉花的消息透露给郑管,郑管也不会来古剑门山的,哈哈。”
黑衣头陀道:“如果不是郑管急于想要筑基,四处寻找筑基用的奇花异草,怎么会轻易上当,呵呵。”
“利令智昏,呵呵。”
王客卿在一旁道。 青衣书生一招手,将郑管的储物袋隔空取来。随后一指,一团火焰飞到郑管身上,片刻之后就把郑管烧成一片灰烬了。 山风一吹,郑管的骨灰纷纷扬扬的散落在山坡之上。 从此,世间再无郑管这个人。 “不知庆道友打算如何分配丹玉花?”
王客卿从储物袋中掏出金杯,问道。 “我们几人虽然都没有到迫切需要丹玉花的时候,但以我们的修为,这丹玉花早晚要用到。一朵花,四个人,确实难分啊。”
青衣书生淡淡的说道。 这丹玉花的妙用,不用说,四人也知道,否则不会冒着得罪郑家的风险而来抢夺了。 “这样吧。我们四个人谁主动退出,不要丹玉花,我们赔给他灵石或其他修真之物。”
青衣书生问道。 听了这话,王客卿和张客卿二人低头沉默不语。看样子是不想放弃丹玉花。 黑衣头陀念了一声佛号,道:“洒家本来就是受庆道友的请求,前来帮忙。所以,我对着丹玉花并无占有之心,只要三位道友给我一千百灵石,我就满足了。”
青衣书生拍手笑道:“多谢骆道友谦让!这是四百灵石,请骆道友收下。”
说完将一个储物袋递给黑衣头陀。 王客卿和张客卿二人见了,不好说什么,便从各自储物袋中掏出三百灵石,一脸肉痛的表情交给黑衣头陀。 黑衣头陀接过二人的灵石,笑逐颜开。 他将灵石都放入储物袋中,走到山坡的一颗树下,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不再理会其他三人之事。 “好,既然骆道友不要丹玉花,那么王道友和张道友二人意下如何?”
青衣书生笑吟吟的问道。 王客卿和张客卿二人沉默不语,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也想要丹玉花。 青衣书生叹了口气,无奈的苦笑道:“看来二位对丹玉花志在必得啊。”
张客卿笑了笑,道:“庆道友,你也知道丹玉花的价值。此花乃是奇花异草,对炼气期修真人晋升筑基期可以说有极大的帮助。若非如此,郑管也不会冒着性命危险来古剑门山了。虽说这崇岳山脉茫茫千里,但其中有几株丹玉花这样的奇花异草呢?就算有,我们又如何发现呢?就算发现,要耗费多少精力来摘取呢?都是未知之数。所以遇到一株丹玉花,我们一心修道的修真人都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青衣书生不住点头,道:“张道友果然是郑家客卿中的智谋之士,呵呵,这番说辞让庆某无法辩驳。”
他想了想,对张客卿说道:“不如这样吧。我出三粒……哦不,五粒筑基丹,换取张道友退出的资格如何?当然,如果王道友也想退出,我也可以赠送五粒筑基丹。”
“五粒筑基丹!?”
王客卿和张客卿一听,大吃一惊。 随即,张客卿沉默了。思索了片刻,他想下定决心般,对青衣书生说道:“好!我就要五粒筑基丹吧。我未曾服食过筑基丹,所以这丹玉花对我来说,换取五粒筑基丹却也值得。”
青衣书生笑嘻嘻的对这颗说道:“那就谢过张道友了。”
他转身对远处在树下打坐的黑衣头陀高喊道:“骆道友,我且先借你五粒筑基丹,你送给张道友。”
黑衣头陀听了,睁开眼睛,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哦,张道友也不要丹玉花了吗?好吧,请张道友过来,洒家替庆道友给你五粒筑基丹。”
张客卿大喜,道:“那就多谢庆道友,多谢骆道友了。”
说完便向黑衣头陀走去。 此地只剩下王客卿和青衣书生了。 王客卿见张客卿走远了,便问道:“庆道友,不知这丹玉花的分配,你有高见?”
青衣书生微微点头:“高见?我自然想到了。”
“哦?”
王客卿一讶,问道:“那是什么?”
“那便是取你性命!”
青衣书生忽然收起笑容,脸色变得狰狞可怖,对王客卿恶狠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