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四只三足火鸦在鲛人中飞来飞去,吓得鲛人四处躲避之机,范逸等人趁机后撤。 一只高大的鲛人,看见鲛人们东躲XZ,不禁勃然大怒。 它厉声嘶吼,制止鲛人们的乱势,勒令它们重整队伍,再次进攻修真人。 范逸见了,心中叫糟,连连命令阵中的弟子们迅速后撤。 众弟子齐声应诺,将灵气通过手掌输入到灵阵之中,让灵阵中的灵气更加充足,鲛人的攻击打在灵光罩上仅仅激起了一道道的光晕而已。 一边后撤,范逸一边指挥向郑家子弟那里靠拢。 就在这时,从岛中忽然飞来两道灵光。 “孽畜,竟敢如此?”
随着一声大喊,一把长刀从半空中劈下,如同一道惊雷一般,当场就把几个躲闪不及的鲛人斩为两段。 其他鲛人见了,大呼小叫。 范逸等人齐声欢呼,因为钱长老到了。 以钱长老的筑基期修为,灭杀这些鲛人,那简直是如同猛虎博兔一般轻松。 果不其然,至今钱长老从半空中跃下,长刀在手,向鲛人杀去。 在范逸等人眼中出现了一道奇异的景象。 钱长老手持长刀,看似闲庭信步般走向鲛人,随意挥舞长刀。 但在鲛人们看来,钱长老如同地狱中的魔神一般,眨眼间就来到它们面前,还未来得及躲闪,长刀已经将它们斩为两段。 另一边的季长老也没闲着。他面露狰狞之色,手持长矛,看似随意迈出一步,其实似缓实急,鲛人们来不及反应,就被季长老的长矛挑飞。 而炼气期的鲛人们面对两位筑基期修真人的进攻,丝毫没有抵抗之力,犹如一群兔子面对两只猛虎。 不知是那只鲛人斗志最先崩溃,他发了一声喊,扭头就跑。来到岸边,他一头扎进海中,迅速游走。 其他鲛人见了,顿时丧失了斗志,掉头就跑。 就算那只高大的鲛人厉声呵斥,也无法阻挡鲛人们的败退。 他看着如潮水般退走的鲛人,狠狠的望了钱长老一眼,也加入了逃兵的队伍之中。 不大一会儿,打的范逸的人手忙脚乱疲于应付的鲛人,就这样全部逃回大海。 沙滩上留下了三四十具鲛人的尸体,还有十几个负伤的鲛人,躺在那里,哼哼唧唧的呻吟着。 范逸再一次感到了修真人层次之间的差距,简直是碾压。 低级修为者在高级修为者面前,根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屠戮。 范逸倒吸一口凉气。 在修真界,只有让自己修为更高,法力更强,才能自保,否则只能被动挨打。 钱长老扫了一眼战场,扭头对范逸等人说道:“把这些负伤的鲛人带走,回青鱼城港!”
范逸等人齐声答应。 他们走过去,将躺在沙滩上的鲛人们纷纷捆绑起来,抬着向青鱼城港走去。 这场在陆地上的鲛人之战就此结束。 如果不是钱长老和季长老及时赶来,范逸等人恐怕要吃不小的亏。 范逸对钱长老等人的敬仰不禁又增加了几分。 钱长老怕那些鲛人去儿复来,在后面偷袭范逸等人,便站在沙滩上,手持长刀,望着大海。 等范逸等人走远了,他才缓慢向回走去。 等钱长老等人走远了,鲛人们又重返沙滩,将同类的尸体背起来,返回大海去了。 …… …… 众人来到青鱼城港,余岛主在城门外等候多时了。 “钱师兄,情况如何?”
余岛主关切的问。 钱长老摇了摇头,道:“三艘大船都被鲛人摧毁了,看来这些炼气期弟子只能暂时困守孤岛了,呵呵。”
余岛主苦笑,道:“先进城再说吧。”
众人进了城,余岛主让弟子安排范逸等人住进了一条小巷之中,暂时安置下来。 而余岛主和钱长老、季长老等人则一起返回岛主府邸。 在望海楼上,余岛主、钱长老和季长老三人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办。 “现如今三艘大船都被摧毁,我们的弟子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了。”
钱长老手指瞧着桌面,说道。 “这鲛人到底有多少啊,怎么杀都杀不完?”
季长老困惑的问道。 余岛主和夏船主二人面露苦笑,道:“不光你们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
夏船主说道:“这鲛人的老巢位于一片叫珊林礁的地方。那里的珊瑚礁绵延数百里,流光溢彩,映的海天都是彩虹。那些大珊瑚在海中,像一颗颗参天大树一般。当然,我们只是航行时路过那里,根本不敢前往其中,否则会被鲛人攻击。至于这珊林礁中有多少鲛人,我们自己也不清楚,估计也有千余条之多吧。”
“千余条?”
季长老摸了摸下巴,道:“它们不可能倾巢而出,全来攻打青鱼岛。老巢里总要留下一些吧,那些修为低的,总要留下一些,所以我估计能来攻打你们青鱼岛的,应该不过三四百条。”
“三四百条?”
余岛主听了,点点头道:“季师兄言之有理。不过这鲛人包围了我们青鱼岛,我们又不能下海,只能在岛上被动防御,实在是令人窝火。”
“下一步,余岛主有何打算?”
钱长老问道。 余长老略一思索,道:“既然三派的大船已经被摧毁,那么你们只能暂时留在岛上。所以我们要放弃沿海,退守青鱼岛港。这青鱼城港东门是水门,出了水门,是一条峡湾。峡湾沿岸都是我们早就建立好的许多灯塔。前些日子鲛人想要进攻青鱼城港,就是从峡湾来犯的。我们扼守东门,才将其击退。我猜想,这鲛人们必定还会再次从峡湾来犯,直抵青鱼城港的东门外。所以我们一方面要在东门增加人手,同时要在峡湾的灯塔上派人驻守,一则可以提前预警,二则可以在鲛人大举来犯之时,共同夹击。”
季长老疑惑的说道:“这些灯塔孤立在城外,如果派人驻守,鲛人不进攻东门,而只进攻灯塔,那灯塔上的弟子岂不是白白送死?此计万万不可!”
钱长老大有深意的笑了笑,道:“非也,我觉得应该派弟子驻守灯塔!”
季长老一愣,问道:“钱师兄,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