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酒馆前门。 温迪从睡梦中醒来,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恍惚间,一张怪笑着的脸伸到脸他的面前。 “既然醒了,就起床吧,我在莎拉那里叫了早点,现在应该已经送过来了。”
法玛斯摇摇头,拿起床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你是怎么进来的?”
温迪扶着脑袋,奇怪的抬头,突然注意到房间外被融化又凝固的锁芯。 迪卢克老爷要心疼了。 “诶嘿。”
温迪消失不见,房间中刮起让人忍不住眯眼的狂风,等到风势停息,青色发丝的少年穿戴整齐,坐在床上晃着腿,阳光透过翅膀般的披风投射在了愣神的法玛斯身上。 温迪冲着法玛斯晃了晃手,脸上带着那种淡淡的,明亮的笑容。 神明总要习惯寂寞,更何况这位巴巴托斯还是位吟游诗人,只有寂寞才能写出好的诗歌。 温迪其实喜欢独处,喜欢无所事事,这样他就可以弹琴,吟歌,独自感受风的气息。 “不论你在何方,风神总是护佑着你。”
看着法玛斯愣神的样子,温迪突然开口说道。 法玛斯打量身边总是不干正事,却又突然严肃的小神明。 “是忽悠着我吧?”
“诶嘿,法玛斯,还记得很久之前你和我的约定吗?战争结束后,就用美酒来换我的曲子,一首曲子用一杯蒲公英酒来换,你快算算你欠我多少杯了?”
温迪笑嘻嘻的从床上蹦起,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睁大翠绿色的眼睛,期待的盯着法玛斯。 “没钱……等等,我什么时候和你约定过这种事情?”
法玛斯沉思了一会儿。 自己怎么不记得有这个约定? 蒙德的抗争战争结束时,温迪好像还只是只比较巨大的风精灵吧?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的敲门声。 “温迪,起床了,早餐到了!”
是荧的声音。 温迪看看穿戴整齐的法玛斯,然后看了看褶皱的披风,飞快的跑进浴室中。 等到温迪离开,法玛斯打开了房门。 因为荧的敲门声越来越重了。 “你们没事吧?”
一股少女的清香袭来,面前是拿着短剑的荧和飞在半空中的派蒙。 刚刚荧在门口,听见了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响,又见到门锁被融化后凝固,以为两人有什么危险,下意识的抽出了自己的短剑,准备破门而入。 “没…没事。”
法玛斯看着眼中带着担忧,手持短剑的少女,突然有点汗颜。 “诶,卖唱的呢?”
小派蒙飞在门口,向着房间里望去,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凌乱的房间。 “他刚刚起床,在洗漱和整理着装呢,我们先下去吧。”
法玛斯回头看了浴室一眼。 “好。”
迟钝的荧认真的点了点头。 等到三人的下楼的脚步声消失,梳理好辫子的温迪穿上鞋子,用脚尖踢了踢地板,噔噔噔的跑下楼。 入眼,是吃着蜜酱胡萝卜煎肉的派蒙,和拿着叉子,优雅的品尝着北地烟熏鸡的法玛斯,已经吃好的荧双手捧着脸,胳膊肘立在桌子上,呆呆的看着法玛斯。 芭芭拉,安柏,可莉昨晚就已经离开,只剩下荧和派蒙,为了照顾吃撑的派蒙,荧也只好留在酒馆中。 众人为温迪留下的位置上,放着一碗风神杂烩菜,看样子,是法玛斯亲自做的,毕竟,不是谁都可以把“微小的转机和希望之风”蕴含在菜式中。 “诶,卖唱的,你来啦!”
刚刚吞下嘴里的煎肉,派蒙立马向温迪挥手。 “早上好啊,小派蒙,荧。”
温迪笑眯眯的揉了揉派蒙的脑袋,坐下享用碗中的菜肴。 “噫!卖唱的,原来你不止对酒有兴趣啊!”
派蒙惊讶的看了温迪一眼,难得见到温迪对除了美酒之外的食物感兴趣。 “这道菜可是…唔…本诗人最喜欢的菜式。”
温迪反驳道,然后低下头,吃了一口风神杂烩菜。 第一抹朝霞出现在风起地的山边。虽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可蒙德依旧是温润如春,气候宜人。 这是风神的馈赠,永远是春天的蒙德。 草木嫩绿,碧色的天空看不见一丝云,松鼠慵懒地躺在树枝上,小草簇拥着中心处那朵巨大的蒲公英,散发着碧蓝色的幽光。 灌木丛和小树稀疏点缀这片平原,纵横交错的小溪在湿地上肆意流淌,万物都在尽情舒展,向风神昭示着生命的嫩彩与活力。 更远处,摘星崖的峭壁仿佛淡出红尘的隐者,静静俯视眼前棋盘一样的平原。 只有最边缘的小岛上散发着浓郁深渊气息,以及狂乱的火焰味道。 ——————————————— PS: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