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邸的种痘计划也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就是某太子兄弟俩接种，等初战告捷之后，再进入第二阶段，也就是给贵人们接种。 然后便将其隔离起来，让后邸出过天花的内侍和宫女来服侍她们。最后才是整个后邸的仆人们接种，也不用等到贵人们痊愈，可以阶梯式实施计划就行了。 某太子不知道皇太鸡啥时候会来攻城，天花从病发到痊愈，至少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辫子大军也不会等贵人们痊愈了再来攻城，说不定很快就要打过来。 由于牛痘的传染性极弱，只要在后邸划出一块住所，供贵人们居住，并让人看着她们就行了。 无非是换个地方吃喝睡，外加打麻将、看报纸，除了饮食上注意一些，一切照旧，月俸也不会少给。 有的漂亮阿姨被剌了一刀，不禁吓得梨花带雨，哭哭啼啼，但也就到此为止了，这时候可没人给她们撑腰。 一旦惹烦了周皇后，那就意味着在后邸就混不下去了，降低待遇之后，等同于被打入冷宫。 小肥宅这时候还倒是发挥了一点震慑作用，转圈观看现场的手术情况，不时还用自身的案例来还点评一下，弄得那些漂亮阿姨也不好意思哭了。 八岁的皇子都能忍受如此折磨，十几、二十，乃至三四十岁的女子直呼受不了，那就说不过去了。 看三皇子身体无恙，小阿姨们也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幸好医师也是女子，不然还得担心名声方面的问题。 某太子不会对这些阿姨浪费口舌的，该说的都跟你们事先说清楚了，就这样还得陪笑脸，你们爱做不做，不做就等死吧！ 一旦被人痘给感染了，那就比在手臂上剌一刀要恐怖和痛苦多了，哪怕死里逃生，很多人也是一身的麻子。 作为后邸的贵人，什么最重要？ 当然是脸面！ 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脸面！ 小孩得病痊愈之后，或许可以随着身体发育而逐步清楚脸上的麻子，成人得了天花那就跟毁容差不多了。 要是脸上有了用粉脂都难以遮掩的麻子，往后就只能呆在自己的住处，或者用纱巾来遮面了。 牛痘的威力和副作用很小，病发特征其实就跟得了季节性湿疹差不多，当时看着挺吓人，过后很少能留下永久性疤痕。 只要了解前因后果以及临床表现就会明白，牛痘属于实质上的纸老虎，不咬人，就是吓唬人而已，算是一种“好痘”了。 不过怎么好言安抚，这些漂亮阿姨身上都会起痘，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发病大概在十二天之后。 在这之前，他们大概还能继续漂亮一阵子，反正也没人欣赏，怎么漂亮也没用。 甩锅爹去了南都，估计又会从珉间招募一批“瘦马”来充数了。 在劳珉伤财这方面，甩锅爹总是不经意而为之…… 对于女人，某太子没多大兴趣，只要够用就行了。 有了身材火爆的薛婉晴以及温柔贤惠的刘喜儿之后，加上寇白门、董小宛等舞女，那就差不多够了。 养一只小美女，哪怕再节俭，一年怎么也要花在人家身上一千两银子，十个人就是一万两，一百个人就是十万两。 有这九万两银子，还不如多造些武器装备，这样才能保住自己这半壁江山的安全，不让南边的甩锅爹看笑话。 眼下一切出发点和着力点是国防，北防辫子，南防流寇，多出来的银子也会给军事项目充值。 此番保卫京城，前后总计斥资高达一千八百万两银子，这估计算是亘古未有的金额了。 换成是甩锅爹，即便有钱，或许也不会这么豪爽地花出去。 只要辫子大军前来攻城，凡是站在城头的士兵，每天每人半两银子！ 一个月就是十五两！ 十万人就是一百五十万两！ 六个月便会耗资九百万两！ 甩锅爹能体恤下属，给普通士兵开每月十五两银子的高额工资么？ 某太子这么做也是出于诸多考虑，王师基本上没有大规模野战能力，就只能缩在城里苟着。 在没有出现勤王之师的时候，士气与斗志就是很大的问题，解决的方法一靠武器、二靠仙法、三靠钱粮。 只有三合为一，这样广大将士才能在辫子大军攻城时拼命死战，否则被辫子破城，一切就都结束了。 对于普通士兵来说，仙法高不可攀，武器尚未实战，就数钱粮最实在了，皇上不差饿兵，先得吃饱喝足才能打辫子。 “进朝，你派人去通知城里特殊服务行会，让在行会里注册的所有老板娘务必尽快来一趟，本宫有赚钱的事情找她们商量，让其都带着各自场所的人员名册。”
“是！”
杨进朝不知道太子爷是何用意，此时召见这些这些女子，真跟抵御东虏有关么？ 这不是杨进朝的所想，而是本能的反应，因为太子爷近些天做的所有事情都事关京城的安危。 为了避免有小大妈被传染上牛痘，某太子过一会儿便得出东宫的院子，才能等候一群小大妈，也算是散步了。 非常时期，随时都有内侍与厂卫在东华门处候命，得到旨意与口谕便会翻身上马，飞奔而出。 五分钟之后便会上长安街，十五分钟之内便会抵达内城各处，速度肯定是没打电话快，但现在娱乐场所也没安装电话。 以后普及电话是大势所趋，更是珉心所向，哪怕花一千两银子扯一根专线，商贾们也会趋之若鹜。 在战前想干这事就有些困难了，真有那么多电话线，某太子也会选择优先接通新城那边，至少得保证两边的通讯畅通无阻。 等吴有性等人早已做完种痘手术，起身告辞，小大妈们才姗姗而来，一双双小脚在裙子下面紧着捣腾。 “诸位女士……唉？这怎么有几个男的？”
“回殿下，说是老板娘身体有恙，害怕前来冒犯殿下，有人亦是从业老板！”
“哦！原来如此，无碍，只要来人领会本宫的意图便好！鉴于之前诸位所从事的行当遵章守法，配合本宫的新令。本宫对此甚慰，打算给诸位一个赚钱的机会。很简单，老城将士即将与东虏决一死战，本宫不忍见到很多年轻士兵尚未娶亲便为国捐躯。故而……便有劳诸位旗下的姑娘们了，具体事宜嘛，那就是‘手到擒来’了！部分级别高低，一律每人一两，老城这边的守军兵力不下五六万，也就是五六万两银子！不过需要诸位旗下的姑娘们先行到陆军医院接受相应的身体检查，以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检查是完全免费的。本宫如此安排，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啊？”
现在虽然是国难时期，但老子给你们一个发国难财的机会，就看你们愿不愿意把握了。 这可真是的是“把握”哦～！ 什么？？？ 一群小大妈外加几个“大茶壶”都听傻了！ 跪在太子爷面前，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半晌都不敢搭话。 让姑娘们去抚恤守城将士？ 此事更古未有啊？ 她们一时间还无法完全消化这等天机好事。 一个人一两银子！ 光是老城里的守军就好几万人呢！ 普天之下，也就太子爷敢如此行事吧！ 换作旁人，只怕有这等心思也断然不敢说！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啊？本宫以为，王师将士历练辛苦，服役艰难，若是得到如此服侍，必定士气大振，杀敌无数，可保京城安危！”
某太子就擅长满足这种下面渴望而不可求的需求，这可是最容易振奋军心的方法。 只需花上几万两银子，就能让下属的账面战斗力翻倍，何乐而不为呢？ 这方法当真对狗腿子们管用的话，在辫子每次攻城之前，都可以来一次。 看看到底是辫子先肾虚，还是王师先肾虚！ 往后咱还可以联合吴院长，卖点补肾的药，把这笔钱赚回来，嘿嘿…… 这就等于说，某太子没花钱，就提振了士气！ 妙计！ 绝对是妙计！ “殿下英明！”
“殿下英明！”
“奴的姑娘们愿意无偿抚慰将士们！”
“奴也愿意！”
“奴也愿意！”
“奴不但愿意，奴还愿意捐赠千两银子犒军！”
这可是示好太子爷的好机会，过了这个村，那就说不定要改天换日了。 以美女总汇和靓女总汇的老板娘周欣儿、齐雨儿为首的小大妈们，不要钱不说，还愿意往外掏钱。 她们能有今天，完全托了太子爷的福，如今太子爷有事相求，她们自然要在所不辞，而且是姑娘们驾轻就熟的事情。 “好啦！好啦！尔等的心意，本宫领了，可这钱还是要给滴。不然岂不成了本宫强征珉女来犒军么？虽说姑娘们均非寻常女子，也算是珉女的一部分！要不然就打个折扣，五折，一两银子服务两次，这样总行了吧？”
某太子觉得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统帅比自己对待下属们更好了，连这种事都考虑到了。 既然大家如此热心报国，那就可以借机砍价了，毕竟能得到套餐也是好事嘛。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是啊！是啊！奴等承受不起！”
“至少十次！”
“对！”
“……” “肃静！休得聒噪！”
这样的倒砍价某太子可是不常见，大家也是一片苦心，而且一群小大妈嗡嗡起来就跟苍蝇群差不多，某太子急忙让杨进朝加以喝阻。 真要是十次的话，估计守军将士都得被活活玩到肾虚，这还守个屁啊？ 这算是典型的小姐姐们亡国了！ 砍价过程要是被狗腿子们知道了，一定兴奋地双眼冒绿光。 在军营里呆久了，看到小姐姐就会口干舌燥，嗓子冒烟…… 小大妈们也有自己的逻辑，因为一只小姐姐可以收拾好几只士兵，怎么算都不亏。 经过反复商议，最后定价为一两银子五次，含五场夜店特型表演。 时间为每周一次，到期之后再行商议续约的事情。 绝大部分士兵都没钱逛夜店，这下可以得偿所愿了。 小大妈们则是喜笑颜开，东虏大军围城，她们非但没有往外掏钱，反而得到了一个赚钱的机会。 让城外百姓入城避难，让商贾们多赚银两，还能让将士们得到福利。 如此想来，太子爷真乃千古一帝啊！ “朱大善人”的美名就这么传开了…… 这个消息要是传到部队里去，想必“万岁”之声会不绝于耳。 小姐姐们也会感谢某太子的照顾，毕竟只要自己动手，便可以丰衣足食了。 那场面…… 我的天呐～！ 城外的辫子们要是看到了，非得羡慕嫉妒恨死不可！ 想进城玩小姐姐也容易，先来个过三关！ 首先是天花病毒，然后是蛇毒，最后是火器。 有慢性的，有速效的，总有一款适合您！ 某太子都想在德胜门和西直门两处，各挂一块“京城欢迎您”的大牌子！ 怎么样？ 气不气人？ 咱气的就是你！ 你不服，你不忿，那你倒是过来啊？ 毒、粪、弹、箭、油！ 咱“防御五行”俱全！ 你要是扛不住，那城里的小姐姐们就跟你没啥关系了。 大家非亲非故，也不能开城门让你进来。 退一步说，真开了城门，你也未必敢进来。 翌日，陆军医院的就诊处爆满，前来就诊的不是旁人，全都是花枝招展的小姐姐。 看到这些招蜂引蝶的女子，平素吃惯了病人们奉承话的小护士们对此极为不满。 这些人一来，就把本该属于她们的好处都给拐跑了。 可是小姐姐们是奉旨前来就诊，小护士们再生气也奈何不得。 福利！ 超级福利！ 即便是在这里住院闻讯赶来的商贾与将领们，也从未见过如此盛况！ 这决计算得上是百花齐放，医院简直就像一座花园！ 刺鼻的消毒水味在此时几乎闻不到了，取而代之的都是脂粉味。 美！ 美不胜收！ 妙！ 妙不可言！ 不少人都动了歪心思，打算上前勾搭一番，结果对方居然说是奉旨前来就诊。 核实了相关情况之后，让病人们都备受打击，他们再大胆也不敢阻止奉旨办差的小姐姐。 好在洽淡业务可以放在后面，也不急于一时，完全可以等他们康复出院，再一起促膝谈心。 根据事后厂卫得来的小道消息汇报，光是在就诊时，小姐姐们就谈成了不下两三百桩的生意，往后可以让她们从事公关行业了。 对于将士们，此次活动也不强制，本着自愿原则…… 没等周遇吉和张一龙当众把话说完，下面就起哄了。 除了已经有家有业的将领们，哪个傻子士兵才会拒绝这等好事。 这可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谁要是不乐意，你那份由老子代劳了！ 太子爷真是料事如神，知道下面需要甚子。 往后不用再供关二爷了，咱就供太子爷！ 逢年过节给太子爷上上香，说不定还能遇到这种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