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坐在美女对面的沙发上沉思:就要见到那个罪魁祸首了,我该怎么办?进去后直接杀了他?那么他背后的组织、为什么杀害小芬,这些谜团就无从得知了。捉住他,审问他?屋里还有华哥,他不会对我的行动坐视不管。先干掉他,再对付罗卡?他们是两个人,我一个人,而且门外有那么多罗卡的护卫,听到屋里的动静,随时会冲进来阻止我。到时候没搞定罗卡,我反倒成了砧板上的肉。不行,太冒险,要沉住气,见机行事。屋内的罗卡正在和华哥握手寒暄,他给华哥倒了一杯酒,两人坐下。罗卡:“两天前的交易办得很好,货已经送到工厂了。我听说你们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袭击,你没事吧?”
华哥:“是一帮不入流的劫匪,可能以为我们带着货,想要黑吃黑。我还好,就是阿炳中了一枪,现在兽医那里,伤的挺重,但死不了。这回幸好有个新伙计帮手,否则,我一个人带着阿炳很难逃脱。我正打算把这帮混蛋找出来。”
罗卡:“他们跑不了,这件事先放一放。前几天,有两个政府方面的人来找我谈判,说只要我放弃摩罗卡的地盘,可以让我带着所有的钱,安全的离开这个国家,想去哪都行,从此自由的生活。否则,他们就会强攻,一点一点的吃掉我们的地盘,直到抓到我们,杀了我们,毁掉我们所有的一切。你怎么看?”
华哥:“政府要是可信,我死去的父母就能活过来了。如果我们放弃这里,等他们全面接管以后,还是会对我们动手,到时候我们没地盘,没人手,毫无还手之力,等于待宰的羔羊。就算能让我们安全离开,可我们都在国际刑警的通缉名单上,能去哪?打个响指就能把我们抓回来。”
罗卡:“我想也是,只有这里才是我们的世界,在这我们还有人支持,还有力量。他们还不敢轻举妄动。一旦失去了摩罗卡,我们就成了没牙的老虎。所以我拒绝了他们,让他们来强攻好了。不过目前的处境不是很乐观,警察在封锁,还有其他的小帮派在和我们抢地盘,树大招风啊。我们能拿到的货也比以前少了很多,赚的钱少了,再这么下去,会越来越困难,要想想办法。”
罗卡站起来走到桌子旁,看着桌上的监视器对华哥说:“他可信吗?”
华哥跟过来一看,监视器里是坐在外面的方成,说:“他在外面杀了人,没法立足了,朋友介绍他来找我。外国人,来的时间不长,履历干净。目前还没看出有任何问题。而且身手好,沉着冷静,要不是他,我不一定能活着见到你。是个好帮手。”
罗卡:“要试一试。”
华哥:“我还用的着他。”
罗卡:“放心,不会把他弄残。”
大屋里的三个壮汉突然冲进方成所在的房间,两人抓住方成。方成正待挣扎,另一人迅速把条绳子从后面绞住方成的脖子,让他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三人把方成带出去房间。穿过一条走廊,下了楼梯,方成被押到一间阴暗的房间里,这里没有窗户,头顶一盏昏黄的灯光。四周有一股潮湿发霉并混合着血腥气的味道,令人作呕。三名壮汉把方成按到灯下的铁椅子上。上面还有凝固了,已经变成黑色的血液。他们把方成手脚都捆住,放下椅子靠背,让他躺倒。一个高大的黑人“啪”给了方成一拳:“说,你是谁的卧底。”
方成的嘴角立刻渗出鲜血。方成啧了啧嘴角的血,一口吐在地上,大声说:“我不是卧底。”
另一名大汉,把步枪的枪管戳进了他的嘴里,搅动着方成的牙齿:“不说,我一枪崩了你。”
方成盯着他的眼睛,目光中的坚定让他知道自己这一招根本没用。这时,两条汉子身后的有些瘦削、亚洲面孔的人说:“开口吧,说了就不用受苦了,不说有你受的。”
方成并不理睬他。三人对望了一眼,由亚洲人用绳子固定住方成的脖子,其他两人,一个脱下衬衣蒙住方成的面部,另一个搬了一桶水,把水倒在他的脸上。水灌满了鼻腔并进入了肺部,方成被呛得不住咳嗽。亚洲人让停一停:“你死在这里,会被拖到外面随便什么地方埋了,根本没人会知道,也没人会记得你。只要你说出是受谁的指使,我们就会放了你。这个世界总有让你留恋的事吧,美酒?美食?女人?总有让你珍惜自己生命的原因。说吧,说出来你就能活。”
方成知道这种审讯是在测试他,罗卡并不真的知道自己的底细,如果受刑不过,说出真话,他就真的完了。亚洲人见方成不说话,示意把衣服折叠两层,罩住方成的面部,继续灌水。再次审问方成,他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一个劲的咳嗽吐水。三人有些急了,亚洲人:“你还挺硬。”
要同伙把衣服叠做四层,压在方成面部,不停浇水。这一次时间很长,方成几乎忍受不住了,鼻腔中泛起了重重的血腥味,肺部像要炸开,完全无法呼吸,窒息缺氧导致意识逐渐模糊,他知道自己快死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对方成来说就像是永远,永远告别这世界了。三人看方成没了动静,亚洲人示意停手,把衣服拿开。方成一动不动,嘴角向外流着水和白沫。亚洲人在方成的腹部和胸部使劲的按压,把身体内的水压出来,给方成做了一阵心肺复苏。方成有了动静,剧烈的咳出几口水,醒转过来。亚洲人用力拍了拍方成的脸:“小子还挺能硬撑。还不说吗?这些只是前戏,接下来的正餐我们就不会这么温柔了。”
这时,门“嘭”的一声被踹开。华哥疾闯进来,冲着亚洲人的面门就是一拳,大喊:“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然后一把抱住方成:“兄弟,你怎么样,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