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如此巨大的陵墓发生变化,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脸惊讶。刘飞更是眉头紧锁,眼神微眯。百年前的一座陵墓,此时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巨变?他心中越思索,越觉得不可思议,不自觉地探出头去仔细观察。方慕苑则是捂着嘴巴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朴爱菲挑了一下眉毛,上下打量着整座陵墓。而距离整座陵墓最近的雪魅和黄袍老者心中的恐惧更是难以言表。只见那个开口越来越大,一层层若隐若现的黑云正像是沸腾之后的水汽一样往外冒发。刘飞突然抬头看了看夜空,眼神左右扫视,轻声疑问:“龙气?难道真的是太宗?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这都几百年了怎么可能还保留如此强大的力量!然而下一秒,眼前的一切就就让他想要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只见那些云气散去,半空中一道阶梯凭空显现,而且还在不断向地面生长。随着最后一层台阶落到地面,一个人影从高处猛然显现,宽大的衣袍一挥,周围风云变幻。虽然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模糊人影,但是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的那股帝王气息,依旧让人忍不住想要低头。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着这道人影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身上衣袍宽大,五爪金龙刺绣依稀可见。踏踏踏……终于这道人影走到地面,浑身气势森然!此时所有人都已经能够看清这位的面貌,说起来,这个黄袍老者长得与眼前这个男人极其相似!相似到会让人误以为是直接克隆出来的。雪魅眉头紧锁,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又转过头看着黄袍老者:“你这又是玩的什么把戏?”
她想当然的以为这是黄袍老者在这故弄玄虚,借用太祖陵墓来吓唬人!黄袍老者却已经目瞪口呆,根本就没有听见她的话,因为现在他耳朵里已经是阵阵耳鸣。“不可能……不可能的!”
黄袍老者突然惊恐大叫,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他摇晃着脑袋,神色惊恐:“我不过是骗了几个人,祸害了几个姑娘,用得着这样惩罚我吗?”
“不不不!我罪不至死!”
他越说越激动,更是被自己绊倒在地,索性直接瘫软在那里起不来了。雪魅和刘飞那三人更加疑惑,都搞不明白,这黄袍老者怎么会被吓成这副样子。可实际上只有后者自己知道,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极像的男人就是唐太宗的魂魄。只有太宗魂魄降临世间才会有这种威压,龙虎之威,天下无有不服!突然,这黄袍老者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直接从地面上弹了起来。接着双手拱了拱,然后非常讲究地下跪,磕头!全程动作流畅丝滑!“先人在上!小人实在是无意得罪!”
“只因一时贪欲才错走了路,若您能给我机会,小施惩戒而保我性命,我保证从此香火不断!”
黄袍老者说完便瑟瑟发抖地跪伏在那里。太宗魂魄却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只是慢慢朝着他靠了过去。感受到这透骨的凉意,还有龙虎之威的那股肃杀之气,黄袍老者已经吓得浑身抖如筛糠。眼看着太宗魂魄已经到了眼前,这黄袍老儿突然站了起来:“陛下,我……”他话还没说完,突然两眼一翻,直挺挺地躺倒过去,嘎嘣一声不动了。这老家伙居然硬生生的,吓死了过去……雪魅微张着嘴巴,整个人都呆住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妖道居然会是这样的下场。而更令她,还有刘飞三人好奇的便是眼前的太宗魂魄。雪魅走上前丝毫没有畏惧,但还保持着基本的礼节,拱了拱手:“不管您是哪位前辈或者是哪路魂魄,这个家伙行恶事皆是因你而起。”
“给你一句忠告,现在立刻将这个假道士弄走,不然碍手碍脚,小心一会儿误伤了你!”
太宗魂魄明显恍惚了一下,瞬间飘在雪魅面前盯着她:“你一个下国之女,居然敢对朕不敬,简直可恶!”
“来人呢!将此女拿下!”
太宗魂魄下意识地放声大吼。然而等断了几秒钟,周围并没有任何兵士出现。雪魅挑了一下眉毛:“太宗皇帝要讲道理,这个假道士肯定和你千丝万缕,你看你们俩都长得这么像,赶紧把他弄走吧!”
“狂妄!太宗魂魄恼怒大吼,声音倒真像是山谷之中虎啸,相当的有气势!雪魅被吓了一跳,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瞪着眼睛看着。并非她不知道敬畏,实在是她本身就是魂魄转为阳躯。对这世界上所有的魂魄都会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而且她确实觉得自己说的话没什么错误!“你干什么?”
雪魅不耐烦地喊了一声。太宗的魂魄彻底恼怒,身影瞬间消失,下一秒雪魅身边出现了三把锋利的宝剑。千钧一发之际,她身子一缩,躲过了剑刃攻击飘忽而至五六步开外。可她刚显现出身形,眼前一只箭矢就已经呼啸而来。远处太宗魂魄正握着一把巨大的弓箭,脸上挂着冷笑:“你死定了!“叮!”
一声脆响,箭矢钉在了冰墙之上,箭头穿墙而出,距离雪魅的瞳孔不足一寸。而雪魅的脸上依旧没有半分恐惧,只有云淡风轻。太宗魂魄皱了皱眉:“好,有趣,朕陪你好好玩玩!”
爱人你来我往互相交战,太宗刀法凌厉,弓箭更是无双,此时已魂魄之体,更是随心所欲。时而大刀劈砍时而弓箭齐发,雪魅身处其中,以不变应万变,只用一招最简单的冰盾便挡住了对方所有的攻击。“呼!”
雪魅吹了吹冰霜盾牌上纷飞起来的冰的碴子,转头看着太宗,“接着来呀。”
太宗魂魄眼神眯了一下,上下打量着雪魅。因为他此时才发现,这个女人对于魂魄的攻击似乎绰绰有余,甚至不只是抵抗,而且可以直接反杀!太宗魂魄越想越觉得奇怪,即便是在当年的盛唐之时,也未曾见过有这样的奇人异事。“怪哉,怪哉,此究竟为何人?”
太宗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