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47话语的卢卡斯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模式已经完全被这个叫做杜维的家伙看透了。 如果说杜维真的是敌人的话，恐怕现在的他已经死了。 这个想法让卢卡斯心中一紧。 在他心里已经将这个素未蒙面的杜维放在了最危险等级上了。 这种自己作何选择都会被看透的感觉可不好。 也就47这种情感认知还没有完全开发的家伙感受不到这一点。 像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后，早已经知道当一个人的行为模式被摸透的时候，那么想要暗杀他可是轻而易举的事。 47就是他不得不上钩的诱饵。 卢卡斯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从脑海中驱散。 不管如何，现在他还活着那就意味着杜维确实对他没有恶意。 当这种拥有可怕预见能力的人站在自己这一方的时候，那么该头疼的就应该是自己的对手了。 看来神意秘会确实惹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敌人啊。 有了决定的卢卡斯重新将兜帽戴上并丢给了47一件伪装用的衣服说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神意秘会真正掌控者的位置了。”
很快有了共识两人马上坐上飞往纽约的飞机并在飞机上聊起了两人分别后的往事。 …… 第二天，当身在柔软大床上的杜维拿开横在胸口的玉手和架在大腿上的美腿后就收到了降落在纽约国际机场的47消息。 杜维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手脚，眼里罕见的有了兴奋的神色。 47和卢卡斯的到来意味着他们即将要有一场短暂的旅途了。 而且这趟旅途中还有极为刺激的太空跳伞。 这是杜维从没有机会体验过的项目。 毕竟在身有重病的情况下，许多激烈极限运动都是禁止参加的，更不要说这种危险的太空跳伞项目了。 他现在倒是很期待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 说到底杜维可不是铁打的人，面对太空跳伞他同样会感到刺激。 因为要是太空跳伞有所失误的话，杜维怕是要在床上躺个2219年才会彻底死去。 这种远比坐牢更长久的体验估计是史上最变态的折磨了吧？ 不过在拥有超速大脑的情况下，杜维的脑海里已经预演了无数遍太空跳伞的过程，剩下的就是实操了。 这些前世从没有玩过的东西，他这辈子都想要好好地挑战一下。 别说是太空跳伞了，就是极限运动世界里传闻通过之后能感受到‘涅槃’的尾崎八项（极盗者），杜维都想去体会一番。 只是他实在是太忙了，在解决高台桌之前，杜维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享受生活。 想到这里的杜维不由得眯了眯眼，眼里有危险的光芒闪过。 今天之后，高台桌可就要再少一个席位了！ 很快，杜维就见到了由47带着进来的卢卡斯。 初来乍到的卢卡斯从没有想过居然有人会将秘密基地放在纽约城市底下的废弃地铁中。 要不是47带着他进入到这里，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来这种阴暗破旧的地方，就算偶尔路过也绝不会深入。 因为未知总是会给人带来不安让人下意识地远离这个地方。 但话说话来，这地方确实是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好位置，能想出在这里建造秘密基地的家伙恐怕对人性有着相当程度的理解。 不过卢卡斯估计更想不到这其实是超级AI机器计算出来最适合当作秘密基地的地方。 毕竟地铁虽然废弃了，但是先期规划的那些地铁线路还在，也就是说即使这里遭到围攻也能很容易找到出去的路。 正在感慨中的卢卡斯随后就在开启的大门内见到了一个看起来令人如沐春风的年轻人。 剑眉星目的年轻人嘴角挂着和煦的笑容，令人一见面就心生好感。 但紧接着卢卡斯心里就有警兆升起，这种令人一见面就不由自主信任的家伙才是最需要警惕的人。 这跟在人群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同样都是让人降低心中的敌意从而不去提防可能到来的危机。 这让卢卡斯瞬间意识到眼前这位年轻人应该就是47口中评价很高的杜维。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仅仅是初见面时的细节就让卢卡斯感受到了杜维真正可怕的地方在哪里。 这样的人若是想要成为谁的朋友，恐怕不会有人拒绝。 谁能拒绝这么一个看起来阳光帅气男孩的交友申请呢？哪怕这个男孩想要深入交流一番也不会有人拒绝的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卢卡斯主动伸出手想要将节奏重新掌控到自己手中来： “你好，你是杜维吧？ 很高兴见到你，我叫卢卡斯，你也可以称之我为六号。”
杜维简单地和卢卡斯布满老茧的手握了握，接着开口道： “恩，我知道你，你很了不起，仅仅凭借一己之力就破坏了神意秘会的多次行动。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竟然能在神意秘会铺天盖地的搜捕之下都没留给他们一丝一毫的线索。 以至于在他们内部只有关于你的代号‘影子客户’。 不得不说你和47是那批进行过基因优化克隆人里最优秀的两人。”
听到杜维自然的赞扬声，就算是已经提醒自己要提防杜维不要被言语蛊惑的卢卡斯内心里都不由得升起了一丝骄傲之色。 能在神意秘会天罗地网之中好好存活这么多年，并且一点儿也没让他们见到过自己的真面目，这种事情难道不值得骄傲吗？ 等等……不对！ 要是神意秘会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只能将其代号为‘影子客户’，那眼前的杜维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影子客户就是他卢卡斯的？！ 猛地意识到这一点的卢卡斯后背瞬间湿透。 所以，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他其实早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将行踪暴露给了杜维吗？ 所以，杜维的话看似是在自然地吹捧他，实际上却暗示了一切尽在他掌控中的意思吗？ 品出两层意思来的卢卡斯苦笑一声。 “我觉得我们俩和你比起来还是多有不如。”
杜维轻轻一笑对此不置可否。 接着杜维继续开口道： “想必47在来前已经跟你说过个大概了吧？”
见杜维不再继续敲打自己转而说起了正事，卢卡斯也快速地抛去了心中的异样情绪进入到了专业模式当中来。 毕竟不管如何，现在神意秘会才是他们共同的敌人，他点了点头后答道： “是的，我听47说你手上有神意秘会真正掌控者三大家族的位置信息，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知道你听说过权杖塔没有？”
权杖塔？ 卢卡斯脸上闪过了激动之色。 虽然他不能确定杜维是不是真的神意秘会内部人员，但能说出权杖塔三个字的家伙是真的知晓这些隐秘信息！ 因为当初他用尽各种办法才从神意秘会相关人员口中撬出了这三个字。 但有关于它在哪，它是一个代号还是一个真塔亦或是一个人，卢卡斯都还没弄明白这一点。 相反，他倒是从中得到了更多新任永恒常量的消息。 所以稳妥起见，他并没有打算依靠权杖塔三个字去寻找那虚无缥缈的神意秘会大本营，而是决定通过永恒常量来入手更多的消息。 结果没想到他又在杜维口中重新听到了这三个关键字。 “有，我听说过，那里据说是神意秘会的大本营。 只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就算是我遇见过的神意秘会之人都难以说清权杖塔究竟在哪。 因为他们很多时候都是单线联系的，这条线断了也就断了。 唯一有效的线索说的也是莫名其妙的，他们说……对神意秘会有特殊贡献者可进权杖塔得永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没有错。 因为权杖塔里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经过基因优化的克隆人。 所以在克隆层面上来说他们确实是实现了永生。 只不过这个永生跟他们所想的不太一样罢了。”
闻言卢卡斯那双绿色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他算是明白神意秘会为什么会资助奥特迈耶博士进行基因优化的克隆实验了。 原来最终的成品技术是为了永生而服务的。 这么说来，权杖塔里那些数量众多的克隆人也极有可能是流着跟他们同一血缘的兄弟姐妹了。 想到为了让那些兄弟姐妹更好控制而会对他们情感进行删除的操作，卢卡斯的拳头就不由得攥紧。 真是该死的神意秘会！ 他现在已经顾不得去想为什么杜维会知道这么多了。 他只是尽力压制住心里腾起的怒火，低沉地说道： “权杖塔究竟在哪？”
“迪拜，哈利法塔。”
“什么？！”
卢卡斯和47同时惊呼一声。 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一直苦苦追寻的神意秘会大本营竟然就在这么显眼的位置。 这有着当初世界第一高楼之称的哈利法塔居然就是权杖塔？！ 这让卢卡斯瞬间想到了此处藏于地铁废弃线路上的秘密基地，有的时候最显眼的反而是最容易忽视的。 那座高耸入云，足有828米高，162层的高塔相信世上许多人都不陌生，可真没有一个人会将其与那隐于世界背后活动的神意秘会相联系起来。 但同时他也意识到了暗杀的难度所在。 根据公开资料显示，大厦内设有56部升降机，速度最高达17.4米/秒。 也就是说他们想要从一层到达顶层起码得要47秒，这中间还得没人使用电梯的情况下。 如果说电梯还有着认证装置限制他们前往秘密楼层的话，那就更棘手了。 162层就算每层十个安保人员都得有1620人之多了。 更不要说里面绝对不止这么点人。 像神意秘会头领这种层次的存在，他们的安保都起码是按照总统规格来的。 也就说，在这162层高的权杖塔中最少也得有2000人的安保人员。 那他们要怎么才能突破进去？ 伪装易容吗？ 恐怕那种地方用的都是最高规格的生物信息识别装置，也就是说要不了几层他们就可能会被发现从而陷入到苦战之中。 左思右想都没有完美解决方案的卢卡斯转头望向了一旁的47想要看看他有什么办法没有。 当看到47一副淡然的神色时，卢卡斯心头的沉重总算是松了一点。 他就知道47一定有办法！ “47，你怎么想？我们该如何进去完成暗杀从而瓦解掉神意秘会？”
听到卢卡斯问题的47将视线望了过来，然后又将视线放在了杜维身上。 “我？我没有想法。 从我们两次反抗奥特迈耶博士失败，我就明白计划这种事是我们的弱项。 这是基因中就决定好的东西，即使再优化也没办法使人的脑子变得更强大，除非拿到传说中的‘NZT-48’才能弥补我们的缺陷。 所以往常这种事情我都是交给戴安娜安排的，我只需要做一个合格的执行者就行了。 杀手，那才是我们诞生出来的意义所在。 不过既然有杜维在，那想必他会拿出比戴安娜更为适合的计划。 因为杜维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没有之一。”
卢卡斯愣了愣，他完全没想到47竟然一直对他们年少时的失败耿耿于怀。 难怪在他前期所搜集的资料中47会如此信任那个叫做戴安娜的女人。 原来这就是47找到弥补缺点的办法。 但现在他也很想跟47说在分开的这么多年里，他也找到了弥补智商上不足的办法。 那就是47口中所谓的聪明药NZT-48。 他能在这么多年里躲避掉神意秘会的追踪靠的就是这种来自于拜伦制药的药物。 只不过这药的副作用也很是明显。 除了外在表现为头发灰白以外，他还染上了极为严重的药瘾吧并且还出现了诸如时间丢失之类的症状。 他明白他需要戒掉这玩意，但是神意秘会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敢懈怠。 当然，若是杜维真的能拿出好方案出来，他也可以尽量延迟服药的时间来渐渐摆脱对其的药物依赖。 不过杜维这人真的当得最聪明三个字吗？卢卡斯对此表示怀疑。 因为服用过NZT-48的他比谁都明白什么叫做掌控一切的感觉，那可是寻常人永远难以企及的领域。 唯有服用NZT-48者才能当得上最聪明三字，至少卢卡斯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要不是他一直专注于对付神意秘会，恐怕有着NZT-48的帮助他成为总统都不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卢卡斯只是发出了略带疑惑的‘哦？’字，然后将目光望向了杜维等待着他再次开口。 “我这里确实有一个现成的计划，我会利用我在军方的势力向迪拜进行联合军演的请求。 然后我们可以乘坐特制的热气球飞到四万米的高空上完成一次隐蔽的太空跳伞计划，直接降落在权杖塔的塔顶。 那样的话我们需要面对的敌人就只有寥寥几层而已，运气好的话，我们需要面对的只有三个人……” 杜维顿了顿补充道： “……三大家族的族长。”
卢卡斯听完后张了张嘴满脸不可思议。 既是为了杜维庞大的人脉关系所震惊，也是为了杜维计划中疯狂的部分而惊讶。 诚然，在四万米高空进行跳伞能躲过许多仪器的监测，若是他们真能精准操控降落伞的话，确实是有可能落在那在四万米看来只有一个小黑点的权杖塔塔顶上。 只是这操作是否太过于魔幻了。 首先必须得有特制的太空服才行，其次还得拥有那能飞到四万米高空的热气球，然后杜维必须说服联合军演如期举行，最后执行任务的人身体控制性必须很强大才不至于在跳伞时偏离目标。 他自认为自己和47能达成最后一个条件，但是前面三个条件，哪一个都不是简简单单能达成的。 而且他们还要兼顾到行踪的隐蔽性。 所以方案是好的，只是成型可能实在是太低了。 思虑过后的卢卡斯开口道： “我承认这是个好想法，可是你能确保你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吗？ 还是说我们需要等上大半年的时间？ 如果是这样的话，其实我有更好的想法……” 没等卢卡斯说完，杜维就揭开了身后的布露出了底下三套崭新的太空服。 接着杜维看着卢卡斯震惊的眼神笑着开口道： “等上大半年？这可不是我的风格，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正如你看到的一样，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除了这些太空服以外，或许你不知道漂亮国和阿联酋每年的10月21日都会举行名为‘铁魔术’的联合军演。 今年正好是‘铁魔术23’联合军演的时间，我不过是利用关系将其推迟到了22号举行罢了。 至于那能飞到四万米高空的热气球……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个叫做‘远离AI’的基金会最近正准备在阿联酋做无AI化宣传。 而热气球正是远离AI的代表性工具。 我们的入境合法合规，没有人任何人会刻意阻拦。 所以，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感谢银河幻想曲S、爱莱克马宁、华山论剑的我、胖胖书童、书友170208091813013、五槐夜行、书友20200626035044176的月票，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