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不必远送,有事传音即可。”
龙宽将何安暖送到,便直接提出了告辞。楚休将其送至门口,目送他扇动着小翅一直到消失在巷口。回到客厅时,便看到曲韵正拉着何安暖的手,有说有笑。没有想象中的修罗场,楚休悬着的心也落了肚。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让两女相处……虽说穿越二十载,逐渐适应了这个世界,但前世的所知所学却也一直影响着他。二女共事一夫,实在是有违道德观。应该,也是大部分正常男人心中的“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吧!此刻,楚休看到曲韵如此坦然,心中很是轻松。示意二人继续后,他则转身进了修炼室。虽心中略有急切,但毕竟……大白天的!而这,既是给两人熟悉的时间与空间,也算是无形地向何安暖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曲韵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昨晚已修炼了一夜,今日精神重新抖擞的楚休,继续开始刻画阵纹。昨夜,他本壮志踌躇,想要一气呵成刻画三面阵旗……结果在刻画第三面时,却没了前两面那般轻松。刻画进入后半段,直接精神不济,从而导致了失败。这是楚休第一次尝试刻画第三面阵旗,却不曾想竟以失败告终!沮丧的他只得盘膝修炼,养精蓄锐,直至今早被城吏的粗暴传音打断。刻画阵纹,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楚休刻了十多年的阵纹。曾经何时,甚至舍弃了修炼,一心刻画阵纹。并非爱好,只因当时这是他唯一的生存方式。十多年聚精会神的刻画,让他对灵气可以熟练运用,也因此锻炼出了强大神识。这也是他在领悟阵道后,便直接成为甲等阵纹师的根本原因。但,他的神识对于制作乙等、丙等阵旗,可谓强大……在制作更高级的甲等阵旗时,却只能说是正常。既是正常,那便做不到超额超量。楚休知道,自己的神识已是当前境界的极限。有些丹药堆起的筑基修士,或许都比不过自己的神识。至于不能超量完成甲等阵旗的原因,楚休认为,并非神识不够强大,而是熟练度不够!不够熟练,才导致精神额外损耗!所谓“职业”,既需大量知识储备,又要熟练度。对于楚休来说,知识储备自不必多提,领悟阵道、熟知阵法让他一夜之间,便从丙等阵纹师跃升到了甲等。至于熟练度,则无捷径,唯手熟尔。就像一本武林秘籍,悟性只是让自己学会它,但若是对战杀敌,从纸上谈兵到学以致用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楚休现在已经放平了心态。慢慢来。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总有一天自己的熟练度可以一气呵成完成三面甲等阵旗。自从有了系统之后,楚休感觉自己有些接近“无欲无求”了。毕竟,刻画甲等阵旗,与系统前置条件,让自己的饱暖与淫欲皆已满足。接触修仙时曾执念的长生,如今通过系统奖励,也算是变相的达成了。的确有点无欲无求。当然,这是假的,表象。人的欲望无穷无尽!现在他想要的是阵道更进一步,成为阵师,出人头地,赚更多的钱。他还想要修为更进一步,参加仙国的科举,万人仰望,醉卧美人膝。所追求的,无外乎金钱、美女、权力、地位,看上去与凡俗没什么区别……但楚休自认为自己就是个俗人。他也从不认为,无欲无求才是仙。真的无欲无求,又何必在意长生,何必追求逍遥?他所追求的,也不仅仅只是活的更久……而是足够惬意、足够享受、足够逍遥的前提下,活的更久!以前,或许没想这么多……但现在有了系统的他,敢这么想!也努力地想朝着那个方向,努力!心中豪气万丈,手中灵气刻刀也是挥洒自如。一面属于万竹迷阵的甲等土属性阵旗,就此一气浑成。万竹迷阵,是市面上销量很好一种阵盘。之所以销量好,不仅只是制作简单,还因效果极好。该阵,需金、木、水、土四属性。阵成,则呈万竹密布山间之迷幻景象,困敌迷踪。即便是精通阵法者,也须费心耗时演算方可破阵。此阵虽无杀伐之力,但困敌、阻敌却是上上之选。因此,销量极好,需求量也大。此次林蘅给予楚休的空白阵旗,几乎有一半都要求刻画这万竹迷阵所需的阵旗。楚休挥手将刻画完的阵旗收入储物袋,神念将其放在储物空间的特定位置后,便再次取出了一面空白阵旗。接下来,他要刻画的,是这万竹迷阵中的最后一面阵旗。灵气化为刻刀,正欲落笔,却又停下。因为他忽然察觉到曲韵来到了修炼室门外,似是准备开始等候……楚休摇头失笑,挥手将阵旗收入储物袋。自己早已告诉过她很多次,有事直接敲门即可,若是自己在忙,肯定也会在忙完去找她……但曲韵却从未敲过门。半月相处,她就一直这样,默默等着。不仅美丽动人,使自己一见钟情……还温柔贤惠,体贴暖心,乖巧懂事,善解人意!楚休不止一次的想过: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唉!如果不是系统,自己肯定不纳妾!楚休忙去开了屋门,顺手将其柔荑拉起握在手中,揉捏着问道:“韵儿,何事?”
他对曲韵的称呼,早已从“娘子”转为了“韵儿”。作为一个穿越者,每每喊到“娘子”,他便不由地想起那首遍布各大广场的经典舞曲。“夫君。”
曲韵双颊微红,糯声如蚊。虽说对楚休的亲昵行为早已适应。但今日不同往常,家里如今多了一人,颇有些不自在。不过,很快她便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夫君,妾身想要将午饭准备的丰盛些,也算是为安暖妹妹接风……”楚休伸手摸了摸曲韵光滑细嫩的脸蛋,又轻轻捏了捏,笑道:“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想要做些什么,你说了算。”
听懂楚休话中意思的曲韵,抬起头,双眼微弯,如水的眸中满是爱意。一双小手,反向紧紧地抓住了楚休的手,轻轻摇着。“夫君,你是不是该去与安暖妹妹说说话?”
“将人家接进家门,却又晾在那里,算是怎么回事?”
楚休故作不解状,“有什么必要?”
随之探身,附耳小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因何而纳妾……”“为夫心中,只有韵儿。”
语气含有宠溺,且附耳的动作颇为暧昧,让曲韵的耳朵瞬间赤红且滚烫。但其实,楚休的初衷,只是不想让客厅中的何安暖听到。曲韵虽羞赧不已,却也并未躲开,同样小声在楚休的耳边回道:“夫君体质特殊,日后少不得纳妾……”“若是专宠妾身,其他姐妹心中会作何感想?”
楚休感受着耳边的柔声细语,已是有些心猿意马。将曲韵搂在了怀里,忍不住摸索着。曲韵任其施为,兀自细声阐述着心中所想。“易地而处,妾身必也是悲悲戚戚,深感人生无望。”
“妾身不想落个善妒的名声,如此亦有损夫君名望。”
“更何况,妾身身为凡人,终有年老色衰那一日……”“甚至,不能伴夫君终老!”
“因此妾身不惧夫君多情,反倒希望有更多姐妹能代妾身照顾夫君。”
“只盼着,百年后,夫君仍记着妾身……”“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