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反应。可是随之我才明白是我错了,巴图他并不是劫啊,也许他就是都别的父亲也说不定。那一次他被图尔丹所抓,他全身被点了穴道,现在想想连动都成问题的他后来是怎么逃离的呢。可是这些,此时已不容我去细想,我面前的场面是这样的混乱,我想要知道都别是不是要离开,或许他知道了他的身世,或许他就要与巴图一起离开呢。我悄悄的蜇到蒙古包的门前,趁着所有人都在专心于打斗之时,我重新又进入了蒙古包,此时的都别就坐在一张椅子上侧耳倾听着这门外的动静,他在祈盼着什么吧。“都别,巴图来了,你要随他离开吗?”
我的一句话吓得都别惊了一下,他转头看向我,“姨娘,你走吧,你不用管我,你只要告诉我娘我一切都好就可以了。”
我听得他的话中之意,看来他是真想要与巴图离开了,“你说,你的父亲就是巴图吗?”
都别摇摇头,“姨娘不要管这些了,胜为王败为寇,我永远也不会后悔。”
“那么你娘呢,你不管不顾着她了吗?”
“不,我会接我娘离开的,我要让我娘离开图尔丹。”
我有些晕了,这些话为什么听在我的耳中都是刺耳的,曾经图尔丹对其其格是那样的深爱,曾经图尔丹把都别视为已出,却在这一刻我知道了都别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真是不值啊,可是我根本就劝不了眼前的这个十三岁的少年,他的心早已变了。有风吹送进蒙古包,就在我的身后,我知道涌进了一些人。“都别,快走。”
他们从我的面前经过,然后迫不及待的要带走都别。“也要带我娘离开。”
都别气势不弱的对着巴图说道。“可是……”“是你对不起我娘在先,如果你不把我娘带走,那么你休想我在认你。”
都别冷冷的腔调让巴图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你与你娘一样,都是这样的倔强,可是到头来还不是……”“你休得这样说我娘。”
都别一拍桌子,他虽无力气,可是那一拍却也是气势不凡。我心里暗自庆幸着,其其格还是生了一个好儿子,至少都别是一心唯护她的。“可是你娘那里距离图尔丹的蒙古包太近,我只怕……”“我不管,我一定要带我娘一起离开。”
都别下定决心的说道。却见巴图轻轻的向前迈了一迈,他就站在都别的身旁,“这就由不得你了,不是我心狠,我只怕自己不但救不出她反而害了她,格格就随她去吧。”
他说着只随手一指,都别就动也不能动了。都别瞪圆了眼睛看着巴图,他眼里写满了无可奈何,可是他动不了,他什么也不能做,他亲生的父亲吗?还不是一样的算计了他。也就是在这个瞬间他突然看向了我,他求救似的眼神里写满了痛楚,他是在惦记着其其格。“巴图,你不可以。”
便是在这时,巴图才发现了我的存在,他竟是一心都在都别的身上,就如我满眼里都是我的小九一样。巴图回转身,他看向我,“云齐儿,原来是你,你束手就擒吧。”
我一笑,“你以为你可以抓得住我吗?”
我说着已在瞬间向后一退,一个闪身就出了蒙古包。“这草原上人尽皆知,你云齐儿根本就是一个欲死之人了。”
巴图追了出来。心口有些痛,他的话说到了我的伤心处,就要离开小九了,我真的不舍啊,他才五岁,虽然他的才学他的武功盖世,可是我就是舍不得他啊,这世上什么人都比不过自己的亲娘待自己的好啊。“我不会死,我不会的。”
这片刻之间我想到小九我的心又是乱了。“哈哈哈,你就要死了,你就要死了。”
他不停的重复着,他就是要扰乱我的心。我听着,我想不到我的病竟是传遍了这草原之上,原来谁都知道了啊。一个恍惚,巴图突然欺身而上,我一愣怔之际,转眼之间我已被他封了穴道。他真是狠啊,他点了都别的,然后再点了我的,然后他向着他的手下说,“换下夜行衣,换上普通人的装扮,我们去接格格离开。”
他口中的格格就是其其格吧,他叫得可真是亲切呢,说话间我被人横放在马辈上,然后这一些黑衣人就带着我与都别向着其其格的方向而去。难道巴图不怕了吗?刚刚在蒙古包里他还怕救其其格时被图尔丹所抓呢,可是才不过片刻间而已,他就改变了主意,他就要去带离其其格离开了。这是真的吗?可是那方向却的确是其其格所居住的蒙古包的方向。此时的自己真的有些后悔了,我这样被巴图所抓,倘若遇上了图尔丹,那么图尔丹必定是被我所牵制所分心,这样想来我才明白了巴图的意图,原来他是要利用我,他利用我换得其其格的离开。他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这样看来他的心里多少有着其其格的存在了。这样的认知多少让我有些欣慰。夜渐深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图尔丹怎么来得这样的慢啊,难道他是被人挡住而来不得吗?难道他也早知道都别并不是他的孩子吗?草原里的夏夜清凉且怡人,有露珠悄悄的洒落,让那衣裙上是淡淡的潮湿,我动不了,我只是闭目凝神的想着要如何逃离巴图的掌控,如果我的病没有加重,那么巴图他根本奈何不了我的。可是我就是病了,他就是抓住了我的弱点啊。越走越是敞亮,一路所见的蒙古包都燃亮了灯笼,照得那门前都是亮啊,夜是多么的美好,可是却是隐藏了无边的杀机。“什么人?”
我听到一声喝,那是图尔丹手下巡逻的的士兵。巴图大声的回道:“我们是大汗找来给其其格治病的大夫,正在赶路中。”
“哦,那快请吧。”
放行了,我听着,那人可真是笨啊,这样的谎话也听不出来,倘若看病也不用这么晚来吧。可是我根本说不出话,我只能看着巴图距离其其格的蒙古包越来越近。我看到了那门前闪亮亮的灯笼,看到了走出走进的侍女们,难道其其格的病又重了吗?这一些巴图似乎也看到了,可是他依旧不紧不慢的向前而行,这时候只要沉得住气,那么成功的把握就更大吧。到了,他小声的吩咐着他的手下看好我,然后他有礼的向着那守在门口的侍女禀报,“我是大汗请来为王妃诊治病情的。”
侍女也是不疑有他,就这样巴图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了其其格的蒙古包。看着那一道门帘轻轻抖落的瞬间,我的心也是七上八下了起来。有时候想一想,假若其其格真心爱着的就是巴图,那么放他们离开也未尝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