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静念禅院覆灭已经一个月了。 虽然当时的确引起了轩然大波,但很快,就被后数个更为重大的事件所掩盖。 巨鲲帮,海沙帮,东溟派,江淮军,宣布组建天命联盟,尊神秘的命王为主上,势力连成一片,占据了整个长江的中下游地区,兵甲十数万,声势浩大。 其次,南方的另一大势力瓦岗寨发生内乱,大龙头翟让被李密暗杀,但其女儿翟娇和女婿寇仲扛起了大旗,和前叛逃军师沈落雁一起,带领着一大批翟让旧部和与沈落雁交好的将领联手成立了少帅军,与二龙头李密的密公营大战一场,两败俱伤。 后天命联盟介入,背后痛击了李密部,李密只带着少数心腹逃脱,名震天下的瓦岗军势力从争霸天下的候选者中除名。 一时间,天下的政治格局又扑朔迷离起来。 关中的李渊,北方的窦建德,雄踞洛阳的皇帝杨广,纵横长江水域的天命联盟,再加上如林士宏,薛举、刘武周等搅局者,天下真是如同一团乱麻。 官道上,一辆华美的马车正自北往南快速前进。 马车覆盖着厚厚的黑帘,让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马车内,秦然惬意的用手捻起棋子,施施然的放在棋盘上,然后笑道:“婠儿,你又输了哦。”
婠婠这古怪精灵的小魔女恼怒的哼了一声,娇嗔道:“这回不算,再来!”
原来,秦然这几天教会了婠婠现代象棋的下法,旅途中便和她对弈取乐。 婠婠对象棋挺喜爱的,但身为初学者的她哪里是秦然的对手,每次都是一会儿便被杀得大败亏输。 只是生性不肯轻易服输的她屡败屡战,也是一点点的进步着,刚才就几乎杀得难解难分,可惜最后还是棋差一招。 秦然嘿嘿一笑道:“这回又不算么?刚才某人不是说过这回绝对赢,不然就那个什么的吗?”
婠婠绝色无双的俏脸一红,撇过头去,稍微有点不好意思的嗔道:“一个大男人这么斤斤计较你好意思么?”
却见男人依然笑而不语的看着自己,便在心里暗骂几声变态,不情不愿的抬起右脚,递到了男人的膝盖上。 婠婠一向不喜欢穿鞋子,那白生生的小脚丫总是露出来到处晃荡,真是诱人得很。 秦然笑着捧起婠婠的玉足,看着那如玉般晶莹洁白的脚丫,感叹道:“婠儿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不美的。”
“啊啊啊,你干嘛!大变态!”
一边把玩着美人玉足,一边听着婠婠那美人薄怒的不依娇嗔,简直就是人生乐事。 婠婠努力了一会,都无法摆脱魔掌,便转过头去,用央求的语气道:“师姐,他欺负婠儿,你快来帮人家。”
旁边坐着的却是单美仙,听到婠婠的求救,不禁莞尔,掩嘴轻笑道:“他是男人,也是尊上,我哪里能劝得了他?何况我看婠儿也不是太难受啊,嘻嘻。”
一阵嬉戏打闹后,秦然正色道:“我要收拢那些南方的魔门代言人势力,如林士宏、萧铣等,在李阀扫平北方前,我必须统一南方,现在要做的两件事,一是拔掉隋帝杨广,这颗钉在南方的钉子,二是岭南宋阀,这两块都是硬骨头。”
单美仙皱眉道:“杨广还好说,宋阀在岭南势力极大,可以说在隋朝鼎盛时期,便有割据之势,天刀宋缺恐怕是不亚于宁道奇的大宗师,号称天下第一刀,攻伐恐怕犹胜宁道奇,就算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想要拿下宋阀,也会元气大伤!”
婠婠也插嘴道:“李阀就算有佛门支持,想要一统北方也没那么容易吧,北方军阀势力之多,丝毫不亚于南方!”
秦然神色凝重道:“但我得到的最新消息,东突厥,居然和李阀联盟了!两者已经联手,清除北方的军阀势力,围攻长安!”
婠婠陡然一惊,“这怎么可能?李阀怎么可能与突厥联盟……”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相互需要罢了,听说,里面还有不少势力的动作,另外,宋阀未必是我们的敌人。”
秦然摇摇头道:“对了婠儿,我安排阴后去做的那两件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婠婠数着指头说道:“召集魔门所有派别,举行联合大会的消息已经发出去了,预计最早会在一月后,大会才能举行,另外,你让师父找的杜篆,也已经找到了,现在,他被师父强行带到了江都,我们到了就能见到。”
秦然微微点头,这个世界的魔门,实际上来自于春秋战国时期的诸子百家, 而以阴葵派为首的魔门的潜势力以及财力还是不容小觑的,像原著中的荣凤祥、上官龙、尹祖文等明面上都是财力实力出众的地头蛇。但整个魔门势力都给人一种阴险隐忍,不够大气,上不了台面的感觉。 那也是,数百年来与以佛门为首的白道为争夺主流话语权不断争斗,却一直处于绝对下风,如若像慈航静斋那样搞个正儿八经的山门或许早就被连根拔起了。 只有像现在这样化整为零,隐藏于黑暗中,静待时机趁势而起,情况不妙就重新潜伏,方能在不断受打压的情况下延续千年啊。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长期受打压逼迫的原因,魔门中人的行事方式早就偏离创建时候源自诸子百家的自由、淡泊、平等的精神,变得残忍、冷血、阴狠,就像是一群神神叨叨的怪人在搞邪教,甚至,为了所谓的魔而偏激行事,为世人不喜。 但魔门的势力绝不容小觑,他们的触手遍布大江南北,甚至连塞外,突厥等地,都有势力,若是能够集合起来,绝对是一把利器! 至日落,三人终于抵达此行目的地,隋帝杨广的临时行宫,江都! 循着阴葵派留下的记号,三人顺利与祝玉妍汇合。 一见面,祝玉妍就沉声问道:“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下一步该做什么?”
“阴后稍安勿躁,我自然早有计划!”
秦然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