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尖沙咀警署CID部门里的王少安是吧?”
一位二十多岁的带着眼镜的女心里医生拿着王少安的资料问道。 “是的,我就是王少安,请问医生你怎么称呼?”
王少安不亢不卑说道。 “我姓潘。”
女医生继续翻阅着王少安的资料:“王sir,我看到你这这几个月来出的任务,大多数都有开枪杀人,可是你的心理报告却不怎么齐全,我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哪里不齐全,我每次开枪杀人都有过来做心理测试的啊?怎么会不齐全?”
王少安问道。 虽然有黄柄耀的老同学在,可他每次开枪都有过来做的,也没漏掉过一次,这新来的心理医生怎么会说他的心理报告不齐全? “通常来讲,警察和劫匪开枪交火时,警察的心理压力大致上出现三种情况,第一种就是怕开枪的时候伤及无辜市民,第二种怕被匪徒的枪击中,第三种就是开枪打死匪徒后,承受不住杀人的压力。”
潘医生顿了顿,盯着王少安的眼睛问道:“可是我在这些报告里没有发现上面有写你是哪一种类型?”
“潘医生,你有没有觉得有一种可能,就是我没有你所说的三种心里情况啊?”
王少安反问道。 他又不是傻子,在和匪徒交火的时候,肯定有选没有市民的地方打,要没有上面的人帮忙背锅,死伤一两个市民,自己负得起责任吗?或者自己有把握能把罪犯一枪毙命,这样他才敢在人多的地方开枪。 第二种,王少安又不是陈家驹,不怕死,哪里危险就往哪里冲,有人要开枪打他,他不会穿防弹衣和躲开吗? 第三种,那更不可能了,经常去监狱的王少安,见惯了里面的黑暗,不可能为了打死几个匪徒而承受不住杀人的压力。 潘医生点点头:“你说的情况不是没有,有一些心里承受能力比较强的人,很少会有出现刚才我说的三种情况。”
“我还是想问一下,你对于匪徒的态度是怎么样的?是想制服他们,还是开枪杀掉他们?”
“这个要分情况,能制服住他们的,我会选择制服他们,像在九龙城周大福金铺一样,我和何警官就是选择制服住他们。”
王少安这时可不敢乱讲话,这些都会被记录在案的,以后要是有人查到这些文件,拿出来攻击王少安,到时他怎么解释都没用。 “如果不能制服或者匪徒有威胁到我和同事、市民们的安全的,我选择会开枪击杀他们,我是一个警察来的,不可能为了几个杀人放火的匪徒而去伤害其他人,就想金沙珠宝展览会那样,人质的安全和匪徒的性命,我选择了人质的安全。”
王少安义正言辞地说道。 潘医生推一推眼镜,微笑着说:“很中规中矩的说法。”
王少安耸耸肩,这些万金油式的回答是黄柄耀这个老油条教他的,能进能退,别人也没地方挑刺。 “好的,我有些知道了王sir的心理状况了,我们下次见。”
潘医生问不出什么也看不出王少安现在有没有什么心理问题,再聊下去也没什么用处,起身握手送客。 王少安跟她握握手:“好的,我们下次见,潘医生。”
出了皇家警察心理辅导组,王少安直奔湾仔军器街一号,有曹达华和黄柄耀的推荐下,王少安的见习督察简简单单就通过了。 回到尖沙咀CID部门请所有人吃个饭,放一波大血。 “喂,安仔,你升见习督察怎么能不喝呢?来,干一杯!”
何东诗最豪爽,拿着两瓶啤酒过来想和王少安吹了。 “咳咳。”
一边的光头佬,看着何东诗的‘男人婆’样,不由咳嗽两声,提醒下她在外要注意一下礼仪。 何东诗听到光头佬的咳嗽,顺手把他一起拉过来:“光头佬一起来,干一杯,庆祝安仔升职。”
等王少安喝完之后,搂着光头佬的肩膀,小声问道:“你和何师姐搞什么鬼?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有点蹊跷的?”
光头佬苦着脸低着头没说话,一旁的金刚幸灾乐祸地像王少安解释他们两个的关系:“什么蹊跷,他们两个是有一腿。”
王少安推开光头佬,转而搂着金刚,很八卦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的?”
何东诗长得还不错,职位又高,不是没有人追,只是碍于她的性格和能力,一个脾气暴躁的‘男人婆’娶回去,没压得住她的话,后半辈子男方就有点难过,而且她的办案能力强,还有‘边缘人’这个大杀器在,男方以后别说出去浦了,多看几眼美女,何东诗都能知道。 光头佬往后的日子怎么过,王少安是不知道,不过何东诗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来,各位,举起你们的酒杯,一是庆祝我们的何东诗师姐和光头佬谈恋爱了,二是庆祝我升职,干杯。”
王少安拿起酒杯对着大厅里的同事喊道。 “好,我们祝何师姐和光头佬喜结连理,白头偕老,干杯。”
所有人都举起酒杯大喊道。 何东诗有人要那是好事,最开心的人不是她本人,而是CID里的同事们,‘男人婆’终于有人要了,自己以后可以少受很多罪。 “安仔,你怎么把这件事说了出来,讨厌。”
何东诗娇羞着跺一下脚,捂着脸跑到厕所里面去了。 “呜呜呜,何师姐都有害羞的一天啊,哈哈哈。”
CID同事起哄道。 “废话,何师姐也是个女的,谈恋爱的事被人点破,肯定会害羞。”
“打个赌,何师姐能害羞多久?”
一位同事起哄说道。 “可以,谁坐庄?”
“我来。”
何东诗的师傅,CID里的头头,黎sir出来说道。 CID里的人都知道何东诗的性格,害羞,也就是这几天的事,过了这段热恋期,她还是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这是什么意思?”
光头佬看着一个个人都在压何东诗什么时候变回原形问道。 “光头佬没什么的,你珍惜好何师姐这几天的好脾气就行了。”
王少安给他倒了杯酒,“对了,你还没说你什么时候勾搭上何师姐的?”
光头佬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惆怅地说道:“那天她生日,我和她喝了不少酒,然后就···” “懂了,酒后误事,不对,应该是酒后成好事才对。”
王少安继续给他倒了杯酒。 金刚也拿起酒杯,跟光头佬碰个杯:“以后想叫你出来玩,就难咯。”
“金刚说的没错,光头佬,你以后只能回忆以前的快乐时光了,想出来玩,有‘边缘人’在,你想多了。”
王少安继续给他倒酒。 就在王少安他们吃着饭,唱着歌,喝着酒的时候,有一个带着手铐的男子从外面冲了进来,掀翻了王少安所坐的桌子,桌上的饭菜都掀到光头佬和隔壁的黎sir身上。 所有人的眼光都注意到这男子身上,黎sir扫了下身上的饭菜汤什么的,指着男子大喊:“郁佢。”
王少安先一个扫堂腿,把他放倒,其他人全部围上去,拿着折凳和棍棒殴打他。 “全部让开,让我来。”
黎sir大喊,等全部人都走开后,他原地跳高接着一个飞天大肘砸在了男子的肚子上。 何东诗刚才厕所出来,看到光头佬身上的饭菜什么的,不由大喝道:“光头佬,你这是怎么了吗?”
光头佬的衣服是何东诗送他的,还是她第一次买礼物送给男生,就这样被糟蹋了。 “是他冲进来,把桌子掀翻,把饭菜都倒到我身上的。”
光头佬指着地上被黎sir殴打着的男子说道。 何东诗怒火冲天,把黎sir拉开,从王少安手上抢过折凳,对着男子就是一顿狂砸:“扑你个街啊,阿姐送的礼物你也敢弄脏,没死过吗?”
“够了,停手。”
男子被轮番殴打过后,实在受不了喊道,“你们打够了没有?各位阿sir,你们还是把我抓回去吧。”
刚才男子冲进来时,还有好几个警察也跟着冲进来,只不过看到了黎sir带着殴打的惨状,一时愣住了,没有喊停手。 “安仔,大铭,将这个混蛋锁回去,我要好好审一审他。”
在酒店里打人确实不好,传出去有损警队名声,拉回去就不一样了,随便她打,即使有人投诉,无所谓,黎sir的手下,谁没背点投诉的,整个CID部门的投诉是其他部门的好几倍。 “yes,mandam。”
褚大铭拿出手铐,在男子的双手上再铐上一副。 王少安看到男子手上已经有一副手铐了,为什么褚大铭还要再铐多一副;“褚师兄,为什么要再上多一副手铐的?”
“刚才何师姐说了,把他锁回去,我不锁他,等下师姐的气头又上来,把我锁了怎么办?”
褚大铭小声说道。 这个是他在何东诗手下干活时发现的,照足何东诗的吩咐去做,即使真的出现问题,何东诗也不会多怪罪你。 “犀利,不愧为能在何师姐手下做那么久的人。”
王少安比了个大拇指给他,难怪褚大铭能在何东诗手下待那么久,原来是摸透了她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