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安带着丧辉和他女友到酒吧后面的巷子里面,然后让金麦基和宋子杰去外面看着,别让人进来打扰到他们。 “丧辉哥,听朋友说你有卖鱼炮,所以想过来跟你买点去炸鱼,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卖一点给我们?”
“原来各位大哥是要买鱼炮是吧,早说嘛,我只是一个中间人,货都在我朋友那里,我去打电话让他过来跟你们谈。”
丧辉说完想拉着他女友从王少安身边走出去。 “唉,辉哥,我们既然能够找到你,那就说明了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也别无中生友了。”
王少安从衣袋里拿出十来万给丧辉看,“钱,我们有,不会亏了你的。”
丧辉盯着王少安手上的大牛和金牛看,虽然很想接过钱的,但为了保险起见,疯狂摇头:“大佬,我都是了,我只是一个中间人,货都在我的朋友那边咯。”
王少安他们看起来白白净净的,行为语气上不像差人,但也不像混道上的,如果是道上的,自己就算没见过,也有所耳闻,而且口音不是大陆那边过来的,不是过江猛龙。丧辉拿不准主意,还是决定不卖为好,免得差人找人钓鱼,把他钓到,那亏大发了。 “辉哥,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我忍你很久了,都跟你说了,我查清楚了,是你本人有卖鱼炮,我给钱,你卖货,这不就完事了吗?何必要我出手搞这些呢?”
王少安把钱扔给刘建明,然后伸手进怀里,其实是在系统空间拿出一根手枪消音器,拧到黑星手枪上,对准丧辉和他女友的脚边开了两枪,然后再指着他的头。 要不是怕没证据就抓回去严刑逼供,他咬死不说,会耽误时间的份上,王少安何必费那么多口舌干嘛,拿出手铐,锁完,扔上车早拉回去了。 “现在有没有,再说没有的话,你可以立遗嘱了。”
“辉哥。”
丧辉的女友没有拖后腿,把他们有卖雷管的事报出来,而是躲到丧辉的身后去。 “大佬,我有卖鱼炮,我带你们去,不要开枪。”
丧辉擦了下脸上的汗,现在他可以确定了,王少安他们不是差人,没有差人会当街乱开枪,而且他的眼神和杀气也不是作假的,再不说出来,真可能真的会被请吃花生米。 王少安把枪收起来,然后再拿出另外一叠钱和刘建明手上的钱全部扔给丧辉:“你看这样不是很好吗?我给钱,你给货,还有等下记得多送我两根雷管,子弹也是要钱的。”
“没问题。”
丧辉不敢说不,怕等下子弹不会打到地上,是直接打到他身上,“我怕你们是差人玩钓鱼嘛,不然我搞那么多干嘛?”
做他们这一行的,不留多几个心眼,早被抓进去了,要不是生命受到威胁,丧辉还会找人继续查王少安一伙人。 “那走吧,带我们去拿东西,早点拿到,我们明天一早可以去做事。”
“不知道各位大佬是干什么的?能不能告诉小弟一下。”
丧辉一边带路一边问道。 “辉哥,道上的规矩,拿钱卖货,你问那么多干嘛,怎么,想拿货入伙吗?”
王少安本意是说,拿到证据后,连夜逼问,再去抓炸商场的人,可被丧辉误解了,以为他们想去吃大茶饭。 “没有,只是想问一下你们拿着鱼炮去做什么,然后动静太大的话,我先过海躲一躲,等风平浪静后再回香江,别被连累上了。”
前几天,老熟人北极熊跟他买了一大堆炸药雷管后,居然拿去炸商场,要不是知道他们口风严密,自己早跑到海外去了,炸公共地方,这不是老寿星上吊一一一嫌命长。 “你放心,我们不是昨天那帮去炸商场勒索的那种傻子,跟你买鱼炮主要是想去跟仇人做个了断。”
“哦,那我就放心了。”
丧辉带着王少安四人来到他的住处,拉开门前的的花盆,再抽出抽屉,里面满满都是炸药雷管。 “不错,全部都是真货,能炸的吧?”
王少安拿了个雷管看了几眼,不是假货,全都是工业炸药来的,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到这么多。 丧辉再把其他几个抽屉全部拉出来,给王少安他们选择:“当然能炸了,你在打听我的消息时,他们没告诉你,我从来不卖假货的吗?”
炸药雷管这种东西又不能作假,买家弄点出来拿打火机一点就知道真假了,怎么做嘛。 “可以,你所有的鱼炮,我全要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王少安四人这时全部拿出枪对着丧辉两人,再拿出证件,“尖沙咀CID。”
“啊?不是吧,真的是阿sir来的。”
丧辉睁大眼睛乱转,想跑的,可王少安不给机会,直接铐上他,让开车的陈家驹过来拉人。 陈家驹他上过警讯,现在还是中环的神探招牌,在黑道上小有名气,让他出现在丧辉面前,被他认出来,估计他会打死不认,也不会把雷管拿出来,更何况警察又不敢真的打死他,硬挺过去就行了。 把人和炸药雷管带到中环,骠叔拉着陈家驹和王少安来到一间办公室,里面八个人,四男四女,男的长相普普通通,女的浓妆艳抹,衣着暴露,还有两个穿着黑丝袜,其中一个还是鱼洞丝袜。 “咳咳。”
骠叔看到他们都在打牌看报纸聊天,没人注意到有人来了,咳嗽两声。 “董sir。”
八名男女全部扔下手上的牌和报纸喊道。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陈家驹警官,这位是王少安督察,他们分别是吴沙展,梅沙展,他们是特警部队的狗仔队来的,最擅长跟踪。”
骠叔介绍道。 “董sir,不用介绍了,陈家驹警官我们认识的,前段时间还上了警衔的,至于王少安督察那就更加认识了,我们老总那里见过几次。”
狗仔队来自特警部队,而特警部队又是曹达华管理,王少安有几次去找曹达华时,他们多多少少都有找人查过这个年轻人,据说他很被自己老总看重,这就更要了解清楚了,不然他要是突然被调到特警队来当高层,他们不是要在王少安的手下做事,不了解上司同事是什么样的人,在出任务时很容易被拖累。 “知道就好,那你们这次由陈家驹警官领导来破获这件案子。”
骠叔指着陈家驹说道。 王少安他们只出几个人就分走一半的功劳算是不错了,这个指挥官,骠叔和雷蒙决定还是让陈家驹来做,等破了爆炸案,打报告上去,他们中环也好看一点,这一点已经跟王少安商量过了。 在办公室商量由谁来领导的时候,王少安直呼上当了,难怪骠叔愿意分一半的功劳给他,原来是想要指挥官这个职位,不过看在一半功劳的份上,给陈家驹就给他了,难不成要离队还是大闹中环警署吗? “董sir,陈家驹警官只是‘示沙’来的,王少安警官可是督察,你这样······” 没理由王少安一个督察还要听陈家驹一个警署署长命令的啊,为什么骠叔要这样搞,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 王少安开口打断狗仔队他们的胡思乱想:“其实这件案子是发生在中环,由中环来主导,我是尖沙咀那边的,因为那天有帮忙疏散人群,这次也只是带着几个人过来帮忙,再加上陈师兄英明神武,又是神探来的,这件爆炸案由他来领导最适合了。”
“哦,原来是这样。”
狗仔队都点了点头,显然有点相信王少安的话,中环警署一直都是总部的亲儿子,其他地区的警署从总部为起点分布出去,分为私生子,干生子,还有过继过来的,骠叔他们从尖沙咀调王少安过来帮忙也很正常。 “那你们开始讨论这件案子吧,我先回去睡觉了,年纪大了,有点熬不住。”
骠叔打着哈欠说道。 从昨天商场爆炸到现在,他一直都没怎么合过眼,不是在查档案就是在跟雷蒙商量这件案子应该怎么办,既然人员任务都安排好了,就由他们这帮年轻人去弄吧,自己先回去睡一觉。 “骠叔慢走。”
陈家驹挥手告别道。 王少安拍拍手:“好了,你们先把所有的东西准备好,我们先去审问一个卖炸药雷管的人,看他知道些什么。”
“王sir,需要我们帮忙吗?我们对审问犯人很有一手的。”
梅警官说道。 “不用了,我的人已经开始审问了,不过你们可以过来帮忙做记录。”
“好啊,反正在这里也很无聊。”
王少安带着人来到审问室,只见刘建明他们已经把铁锤电话薄和警棍等工具摆放好在审问桌子上了。 “你们几个在干嘛,不审问吗?”
刘建明他们三人就死死盯着丧辉,但就是不开口说话,也不做笔录。 “在等啊头你来,这里是中环来的嘛,没你在我们开始审问感觉不是很好,等下的惨叫声传到外面去,我们被人举报吃投诉,那不是很亏。”
金麦基回答道。 如果在尖沙咀警署的话,他们早动手审问了,但在中环这边还是悠着点好,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这里的人对罪犯是什么态度,等下被人投诉停职就难受了,虽然黄柄耀会帮他们搞定这些,但能不麻烦他就不要麻烦他,他也不是好脾气来的。 王少安拿出手铐把丧辉双手铐在凳子后面,再拿电话薄垫着他的胸口:“辉哥,接下来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然的话,铁锤的威力你知道的。”
“阿sir,你想问就问,不用出铁锤这么大动作吧,会出人命的。”
丧辉看到铁锤和电话薄就知道这帮警察要干什么,不就是严刑逼供,但又怕把自己打出外伤,一旦被验伤到,他们要停职的,所以拿着电话薄垫着,这样打会造成内伤,但又验不出外伤。 不过,要打的话,也要拿好电话薄吧,他们撕下一张纸放在自己胸口算什么,一铁锤下来,还有命在的。 陈家驹也过来拦着王少安,把他手里的铁锤拿走:“安仔,你这样打下去,出人命怎么办?”
“怕什么,你是指挥官,出了人命肯定是你背锅啦,难道还是我背啊?”
作为一名指挥官,功劳拿最大的同时,也要做好随时为下属背锅的准备,不然下面怎么会听你的话,跟着你做事。 “算了,我来审问吧。”
陈家驹把铁锤扔到一边。 看到这帮差人不用铁锤审问,丧辉松了一口气,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真的要打在他胸口上,第一锤他就受不了了,肋骨一定断,不过在看到大鼻子差人拿起警棍,把他放倒,又把他的鞋子脱了,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 “我让你不说是吧,不说是吧。”
陈家驹抓着丧辉双脚,手上的警棍对着他的脚底就打,很公平,一只脚一下,从不偏袒那一边。 刚才陈家驹看了,丧辉卖的炸药雷管很多,足以再来几次银河商场大爆炸,要是这几次爆炸中没人疏散人群,死伤上万人是必要的,他的罪过就大了,要不是需要他说出昨天的炸弹是谁弄的,陈家驹真的想一枪毙了丧辉,结束他罪恶的一生。 “别打···别打了···阿sir···你想问什么···你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问什么啊···啊!!!”
丧辉惨叫着。 铁锤打胸口,一个力道没掌握好,很可能把人打吐血,肋骨断裂,插到内脏打出血,送医不及时的话,死定了。 打脚底板就不同啦,脚底离致命的内脏远,肉多且硬,神经也多,打下去,会令人感到疼痛的同事,又不会致命,而且可能重复殴打,不怕打伤打残打废,就算丧辉提出要去验伤,到时验出来也是轻伤,写几份报告就行了,不用停职调查。 陈家驹打了十多下后,停下手来,向王少安等人问道:“我刚才没问吗?”
“问了,他不说而已,而且还说为了兄弟,打死都不说,有本事就打死他哦。”
王少安四人异口同声说道。 “哎呀,还那么嘴硬是吧,那我继续打,打到你说为止。”
陈家驹说完,又开始打他脚底板。 几个狗仔队在隔壁房间里通过单向玻璃和对讲器看到陈家驹和王少安他们既凶残又狡猾,先想打人再问问题就算了,但先打人,不问,还冤枉人家没说,然后又继续用力打,顿时感到这次跟对人了,有这样的长官,何愁破不了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