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拾仔踢出病房,关紧门后,茶壶他们整理下衣服,脸上堆满笑容,来到王少安面前,既然众人的想法已经暴露出来了,那就各凭本事了,都觉得自己能追到刚才的大波妹。 “小妹,刚才拾仔说的对,我们去追到那个珊娜的话,你也不用担心她来找安仔了。”
“算了吧,你们几个都是有案底的,怎么去追求珊娜?”
王少安对这帮色心大起的混球们一顿无语,他们几个都是有前科和坐过牢的,就这样还想去追求一个女警,人家珊娜大好的前程,会选择你们几个小偷老千? 靓坤笑着说道:“是啊,安哥说的没错,我们都是有过前科,坐过牢的,那个珊娜会看上我们吗?”
他都没想过这件事,一个现役的古惑仔,怎么可能去追求一个女警,想死也找个好一点的死法,没理由自己送上门去,成功还好说,失败了,以后香江的娱乐事件肯定有他一席。 几人都哑口无言:是哦,他们都坐过牢,跑去追求一个女警,这算不算是老鼠去猫家做客一一送餐上门? 朱婉芳嘟着嘴说道:“那是你,靓坤你现在还是古惑仔,其他人怕什么,卷毛哥和茶壶哥他们都改邪归正了,又是在做正当行业,是清洁公司和电影公司的大老板,为什么不能去追求女警。”
她也很担忧,本来王少安就是她和小妹两个人,现在要是再插入一个进来,那这算什么,在这一点朱婉芳和小妹是站在同一条线上,能两个人平分,干嘛还要多分一份出去,所以她赞同茶壶他们去追求珊娜,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死气喉连连点头:“朱囡说的没错,靓坤他还是古惑仔,又在收保护费,想都不用想,我们几个就不同了,都已经改邪归正走正路了,为什么不能追那个珊娜呢?以前我们做贼的时候怕差人就算了,但没理由现在做老板还要怕吧。”
“就是,以前做贼的时候,见到差人掉头走很正常,没理由现在是大老板了,是导演,又是演员,还需要看到差人掉头走吗?”
凡士林问道。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以前我们是小偷老千,现在要去追一个madam,想想都刺激。”
拾仔搓着手说道。 王少安对茶壶等这群米青虫上脑的人没什么好说的,老鼠跑去调戏猫,这可不是单纯的找刺激,这是找死,要知道,尖沙咀警署里又不是没有同事在追珊娜,拾仔他们去了,不被关起来才怪,公司老板怎么了嘛? 又不是那种真的大到可以让一哥开除几个警员的大老板,褚大铭他们根本不怕,再说了,也知道茶壶拾仔几人是王少安朋友,那更不会客气了,关了上几个小时再说,至于几人会不会去投诉也无所谓,他们被投诉的次数多了,压根没当回事。 后面放出来,需要道歉就道歉,请吃饭就请吃饭。 “你们确定要去吗?珊娜今天刚来警署,然后就有一堆人送她早餐和奶茶什么的,要不是我带她出任务,估计晚上请她吃饭的人都有十几个,你们几个去了,有胜算吗?”
卷毛茶壶几人面面相窥,听完王少安说的话后,发现自己几人还真的没什么胜算,他们每天都要在外面拍电影,做生意,不可能像尖沙咀警署里那帮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天天对着,这样追到的可能性很小。 还有,就王少安那帮同事的做事性格,茶壶几人敢说自己拿着花是来追珊娜的,不被他们当贼关起来才怪,自己又不可能去投诉他们,毕竟都是经常出去喝酒玩耍的朋友,顶多以后也损他们几次。 “怕什么,十几个人就是几个人,大家都是正常竞争,难道他们还会出阴招吗?”
凡士林想了想,还是觉得以自己的样貌和身材追到珊娜,比起其他的人来说有很大的优势,即使是尖沙咀那帮差人,搏了,“即使失败了,也无所谓,起码有付出过行动是吧。”
拾仔也赞成说道:“大家都是正常竞争,有什么好怕的,你不去追,那才是真的失败。”
“那走吧,回去收拾一下,顺便想一下明天怎么追到那个珊娜吧。”
都决定好了,茶壶几人打算去收拾一下行头,明天去到尖沙咀警署也好给人家一个好的印象,不过突然想到些什么,转头看到想跟着回去的拾仔,“罗汉果,你不是去买饭吗?怎么会在这里的?”
“现在要吃还需要去茶餐厅买吗?我不会打电话叫外卖吗?”
拾仔得意洋洋的说道,要不是他聪明,早就被茶壶他们抛的远远的。 “安哥,你好好在医院休息,我们也回去了,公司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去弄。”
小妹见王少安没怎么受伤,看着天色还早,打算回公司处理点业务。 “行吧,你们都回去,我在医院躺几天,就当休假吧。”
王少安无奈说道,想出去又怕小妹她每天念念叨叨,还不如直接在医院里睡两天,等红肿下去了再回家。 等所有人都回去了,王少安没睡觉,而是拿起报纸看了起来,刚才被他们吵醒了,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只能看看报纸和看电视,来打发时间。 然后拾仔订的五六个外卖盒饭就送了过来,王少安捂着额头:这个拾仔,订了外卖留了医院的地址,可人又回去了,这让他怎么吃啊。 正当他想着要不给外面的医生护士吃的时候,病房的门又被打开了,几名护士推着一张病床进来,后面还有几个警察和记者,不过记者被警察挡了回去。 “嗨,这么巧的,安仔,你也住院了啊!”
躺在病床被推进来的陈家驹哈哈说道。 王少安看着病床上的陈家驹和病床边的骠叔,有些懵逼:“骠叔,家驹师兄,你们搞什么案子需要搞成这样?”
“没什么,就是家驹遇到匪徒抢金铺,人是抓到了,但不小心挨了一枪,躺几天就好了,你呢?”
骠叔指着陈家驹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左肩解释道。 “今天中午,金钟道那边发生了一件金铺抢劫案,中环的警察及时到场跟匪徒展开了激烈的火并,最终匪徒三死三伤,而警方这边因陈家驹警官的英勇表现及绕后抓人,除了他左肩中枪外,无人受伤,市民这边也无人受伤,下面有请中环警署署长林雷蒙帮我们介绍下当时的情况。”
骠叔打开电视,调到TVB台给王少安看。 陈家驹却很烦躁,扯开左肩的绷带:“骠叔,我只是被子弹擦伤而已,明天就好了,不用安排我住院吧。”
自己已经跟骠叔和雷蒙说了,就左肩被子弹擦伤一下,有点流血,而且是点三八的手枪,那更不用管了,就这点伤,回去涂点药膏就好了,他们两个还坚持安排自己来医院接受治疗。 “我跟你说,受了伤,那就要来医院看,你现在是子弹擦伤,但里面有没有被感染,这谁都不知道,万一你被细菌感染了,怎么办?”
骠叔把陈家驹按了回去,好声劝说。 陈家驹现在可是中环的脸面,骠叔和雷蒙自然不可能让他出事,该检查的检查,该住院的住院。 王少安觉得这一幕很熟悉,这不是刚才他想走,却被兰克司周星星按回去的场景嘛,还说了一大堆为了你好的话。 “算了,陈师兄,在医院睡几天,当放假好了,别浪费骠叔和林署长的‘良苦用心’。”
王少安也帮忙劝说,知道陈家驹又被拿出来上电视作秀,但骠叔他们的担心又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现在的医疗手段很到位了,可枪伤感染,终究是件麻烦事。 “好吧,我留院看几天吧。”
陈家驹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大家都希望自己好,他也不好拒绝,那样太显得有点反叛了。 “对了,安仔,你怎么也进医院了?”
“哦,跟你一样,也是枪伤,不过我是胸口中枪。”
王少安很轻松耸耸肩说道。 “啊?”
陈家驹和骠叔跟其他人看着盘腿坐在病床上,完全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还有他说的是胸口中枪,那纱布绷带呢?其他的维生设备和插管呢? 看到所有人很吃惊的样子,又指着自己的胸口,好像在说你这哪里中枪了? “我是穿着防弹衣中的枪,只是有点淤青。”
王少安解开病服,把几处红肿淤青指给陈家驹和骠叔几人看。 “那你赖在医院不走干什么?”
陈家驹更无语了,以为王少安出了什么大事,需要住院,可没想到这点伤比他的还小,回去拿点药酒搓几下,一个晚上就好了。 “我也不想的啊,他们说我中枪的是胸口,怕里面的脏器受到什么内伤,也让我留院观察几天,我想着既然是公家出钱,跟你一样,就当放几天假算了。”
王少安摊开两只手,吐槽着说道,顺手把拾仔叫来的外卖给他们,“帮个忙,刚才来看我的人,盒饭买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
骠叔毫不客气地挑了一份烧鹅腿饭,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其他人也一样,他们从中午到现在都还没吃过一点东西,是有点饿了。 “安仔,你去办什么案子?怎么会中枪的?你老舅知道吗?”
骠叔边啃着烧鹅腿,抬头问道。 他记得今天香江就一件持枪抢劫案,已经被他们中环搞定了,王少安哪里来的枪伤,而且以他的老银币行为,老六做事风格,都能受伤,那打伤他的人的多厉害。 “我舅知道的,我打过电话给他,也没什么,就是金沙珠宝抢劫案的金毛鬼佬的哥哥来香江帮他弟弟报仇,被我和飞虎队霸王花搞定了,在一个荒岛上。”
王少安也拿过最后一盒饭,看着他们大口大口吃,太香了,忍不住跟着一起吃起来,把在岛上的事说了一遍。 陈家驹和骠叔听到王少安他们差点被火箭筒炸死时,张大着嘴巴,嘴里的饭都忘记咀嚼了。 “不是吧,他们都是这样的吗?命都不要,用人命来勾引你们进房间,然后炸死你们?”
金大嘴大受震撼。 他们往常都是跟一些古惑仔和小偷小摸打交道,像今天的持枪抢金铺的案子都比较少遇到过,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只要到了跑不了的地步,都会选择投降,反正香江没死刑,进去蹲几年,十几年就出来了,没必要跟警察硬拼送命。 但王少安他们遇到的也太恐怖了吧,居然用人命来勾引他们。 “很正常,不然怎么叫恐怖分子,不过我估计这帮恐怖分子不知道香江的法律和刑期,不然他们应该不会拼死抵抗,在看到没路跑,出来投降才对。”
王少安说对了,金毛狮他们还没进入香江了解过,虽然香江法律上名义是有死刑的,但已经很久没判决了,九几年才正式废掉的。 金毛狮他们要是知道在香江犯事只是坐牢的话,应该不会抵抗的很激烈,随便打几枪就投降算了,找个机会在牢里越狱出来,再找杀死他弟弟的警察报仇也一样。 “那帮恐怖分子都被你们打死了吗?”
骠叔急忙问道。 他记得陈家驹当时也有帮忙打死金毛鬼佬的,要是他哥哥金毛狮没死,越狱出来找陈家驹报仇,那骠叔得跟雷蒙商量一下,怎么保护好陈家驹了,他可不觉得常规的手段能搞得定恐怖分子,还是先下手为强好。 “死了,最后的三个恐怖分子都被飞虎队的狙击手打死了,包括那个金毛狮,一枪爆头,我看的很仔细。”
王少安说道。 “哦,那就好。”
骠叔松了口气,死掉的恐怖分子才是好的恐怖分子。 就陈家驹和其他人在聊着他们如果遇到王少安当时被火箭筒炸死的场景,应该怎么办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阿美拿着包包,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对着病床上的陈家驹喊道:“家驹,你没事吧?我听他们说你中枪受伤了,是哪里中枪了,我看看。”
陈家驹抓住阿美在他身上乱摸的双手,让她冷静下来:“阿美,冷静点,我只是被子弹擦伤了肩膀,没什么事的,你看我,什么事都没有。”
说完,他跳下病床,蹦蹦跳跳,又打了几拳,证明自己一点伤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