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份A餐。”
王少安看了下餐牌说道。 “我要五份B餐啊。”
“一份C餐加一杯热牛奶。”
汤朱迪看着王少安和陈家驹两人都叫那么多,开口问道:“等下你们吃的完吗?”
“正常分量,我们每天的运动量都很大,只点一份的话,就一块三明治和火腿根本吃不饱。”
陈家驹解释道。 “我要两份A餐,多谢。”
占米仔说道,顺便拿出钱包,给钱结账。 陈家驹抢过占米仔要给的钱,连忙把自己的钱递给收银员:“我来可以了,你们都带我发财了,给个机会,让我请你们一顿。”
“你喜欢。”
占米仔也不跟陈家驹客气,接回自己的钱,拿着早餐到王少安选好的桌上开吃。 正当三个大男人在风卷残云地狂吃早餐时,占米仔看到汤朱迪把快送到嘴边的食物,又放了回餐盘,不解问道:“朱迪姐,这家餐厅做的不合你胃口吗?”
“不是,你们看那里。”
汤朱迪指了一下斜对面餐桌上的人。 王少安几人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看到一个长得跟小马哥有点像的人,在对着隔壁桌子的人念叨什么,右手拿着鸡蛋往一个空杯子里打,一个接一个,足足打了十二个,最后一口气吞了下去,再喝了一杯冻奶茶。 “我刚才听到那个人说生吃鸡蛋对男人很补的,宫廷秘方来的,是不是真的?”
汤朱迪问道。 同桌的三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没听过,我们身体很棒,这些秘方没听过。”
“话说回来,朱迪姐,你想你老公猛一点的话,可以买点药酒和一些地黄丸给他补补,但这种秘方,我觉得还是不要去尝试了。”
占米仔提醒道。 她老公王百万日夜出去鬼混,占米仔是有看到的,有没有得病就不知道了,但身体一定很虚,估计汤朱迪年纪到了,有些欲求不满,想帮他找点秘方补补。 不过这种一看就知道是是骗人的秘方,吃下没事还好,要是真出事了,那可后悔莫及。 “切,谁会给那个衰鬼买补品,我只是没事好奇问一下。”
汤朱迪嘴硬说道,王百万是什么德性,她最知道了,以前他老爸老妈人还在的时候,会收敛一点,等他们都去卖咸鸭蛋了之后,就开始各种花天酒地,把身体搞差了很多。 “朱迪姐,你那么有钱,真的帮百万兄补的话,可以买些三鞭酒之类的药酒,不过,你确定帮他补了之后,他不会玩的更花。”
王少安反问道。 “那能怎么办?我又管不住他。”
汤朱迪无奈说道,要是能关得住王百万的话,她早锁起来了,但他总能逃脱自己的手掌心,在外面鬼混完了,回来之后还能三言两语把自己哄好。 “有办法,割以永治,割了,这样百万兄再也不会出去鬼混了。”
王少安奸笑着出了个馊主意道。 汤朱迪没好气打了王少安一下:“我们还没有孩子的,割什么割?”
几人吃完早餐,正打算各回各家的时候,外面一个持枪匪徒闯了进来,顺手劫持了刚才豪吞十二鸡蛋的男子,把枪怼进他的嘴巴,威胁着追了自己几条街的两个绿衣巡警让开。 “你们给我让开,不然我打爆他的头,快点走开。”
店里的其他顾客看到有持枪匪徒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同样拿枪对峙的巡警,所有人猫低身体,然后开始跑到后厨去。 香江市民已经对这类事很熟了,只要自己不是被拿作人质,都会在第一时间跑路,这又不是古惑仔互砍,是的话,市民离远一点观看就行了,砍也砍不到自己。 枪战就难说了,在枪击现场被流弹击伤的记者多得是,他们又不是那些要大新闻不要命的记者,还是先走开,可惜了这家餐厅是先埋单再吃饭的,不然可能趁着这个机会逃单。 “我们怎么办?”
汤朱迪躲在王少安身后瑟瑟发抖问道,这种事情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刚才闯进来的人还没劫持人质,她就被王少安拉到墙壁边用身体保护好起来。 王少安看了一眼匪徒和巡警,见没什么机会救人,打算装死,反正他现在是休假期:“躲着吧,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出去。”
“不是吧,安仔,我们是警察,难道就这样看着匪徒逃跑?”
陈家驹瞪大眼睛问道。 “有办法你上啊,我们隔了七八米远,匪徒的枪都怼进人质的嘴了,你能确定我们跑过去救人,匪徒不会打死人质?”
王少安让点位置出来,打算让陈家驹跑出去救人。 陈家驹当然不客气了,右手摸腰间,正准备在匪徒侧边偷袭击毙他时,脸色有些尴尬,把刚迈出去的脚收回来。 “我没带枪,昨天被骠叔他拿回去了。”
陈家驹苦着脸说道。 不是当值人员,下班时间是禁止带枪的,一些特殊部门除外,陈家驹昨天受伤住院,顺便把枪给骠叔带回去,现在先开枪救人,却没有枪。 “就算你有枪,你敢开吗?匪徒都把枪塞到人质的嘴里了,你一开枪,他的手指神经没死,扣动扳机跟人质同归于尽怎么办?你背的起这个锅吗?”
要不是怕这个,王少安早从系统空间里拿枪出来击毙匪徒了,还需要在这里躲着。 “也是,等着吧,等下匪徒要跑的时候,再想办法搞定他。”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有人质在手,陈家驹不好对付匪徒,那就等匪徒把人质放了,就搞定他。 匪徒看到巡警站在原地举着枪,没说话,很忌惮自己手上的人质,一边拉着人质,一边往侧门走去,打算从那里离开。 可谁想得到,刚打开门,脖子上多了把枪。 “别动,回去。”
匪徒脖子上的肉还能感觉到枪口上的余温,因为这支枪刚才在街上打伤过他的伙伴。 “你别乱来,我会开枪打死他的。”
匪徒退回餐厅内威胁道。 “打死他啊,我再开枪打死你,替他报仇,一命换一命。”
长得跟史泰龙一样壮实的警察却一脸不屑,“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看枪。”
“一。”
匪徒没说话,只是脑门飙了很多汗出来,看样子是脑子里在权衡投降好,还是同归于尽好。 可人质说话了,嘴里被塞了把枪,说话有些含糊,但依稀能听清:“呜呜···你个衰仔···想害死···我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二。”
“啊···你···来···真···的···呜呜。”
人质说完这一句,人嘎一声晕了过去,还有些液体从他的裤腿处直流下来,被吓尿了。 王少安和陈家驹趁着匪徒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想对策,蹲在地上,分左右轻声走了过来,还没等跟他对峙的警察说出三字。 陈家驹在匪徒的右边猛然起身,双手抓住匪徒持枪的右手往下一按,让枪口脱离人质的口,然后再用力把枪口掰向天花板。 王少安在左边起身,左手在匪徒腰部来了个肾击,右手搂住他的脖子往后一摔,直接把人摔倒。 两人口中同时喊着:“自己人,快来帮忙。”
两个绿衣巡警见匪徒已经被制止住了,也收起手枪,拿出手铐来帮忙锁人。 “哇!这个混蛋是谁来的,胆子这么小的,这就被吓尿了。”
长得很壮的警察见到人质晕倒在地上,地上还有他没晕前留下的一摊尿鄙视道。 “还有你们两位是?”
“中环沙展陈家驹。”
“尖沙咀督察王少安。”
王少安和陈家驹各自出示证件说道,他们刚才喊了自己人,但还是要出示下证件。 “good morning sir。”
两个巡警和便衣都敬礼喊道,三人职位低,两个警员,一个高级警员,比王少安低好几级,当然要敬礼。 王少安摆摆手:“别搞这些了,赶紧叫救护车吧,人质已经晕了过去了,要是吓出点好歹,你等死吧。”
“我以为我抓人已经够猛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比我更勇猛,直接想跟匪徒来个一换一,你现在求神拜佛,让祂们保佑这个人质没有心脏病,不然你真的准备等死了。”
陈家驹摇摇头,拍着身边的便衣警察说道。 便衣警察刚开始还不知觉,等王少安和陈家驹把事情说出来后,他也跟刚才的匪徒一样,冷汗直飙,生怕地上的人质死了,快速蹲下来,准备做心脏复苏。 “唉,不用紧张,他是葵涌区的沙展来的,没心脏病这些急症病症,应该只是被吓晕了,叫救护车来去医院就行了。”
一个认识人质的巡警连忙阻止便衣警察说道。 警队在招收警察的时候都有过筛查,有心脏病和哮喘等急性病症都不能录取,所以不用担心地上的人质时心脏病发作。 “切,就这样还是个沙展,他是怎么当上的?”
便衣警察更加鄙视了。 一个警员升到想升到警长,除了要熬几年资质外,还要立过功才行,地上的警长要说是被吓晕过去了,那还情有可原,毕竟是个人嘴里被塞了把枪都会害怕,但你被吓尿就有点不应该了。 “管那么多干什么,走了。”
王少安捂着鼻子说道,事情都解决了,留在这里干嘛,早点回去研究部署罗茂森的案子不更好。 陈家驹也想起了这件事,把躲在后面的汤朱迪和占米仔喊出来。 “sir,这个功劳?”
便衣警察和两个巡警问道。 两名持枪匪徒当街开枪伤人抢劫,不过都被抓住了,除了当事人和地上躺着的沙展外,没有其他人受伤,这个功劳大家在场的五人都有份,但三位职位低的警察看到王少安这个督察和陈家驹这个沙展都想走了,难道这个功劳他们是不要了吗? “你们分了吧,我们两个还有事,要先走了。”
王少安说完,头也不会带着三人跑路。 虽然他的职位最高,但为了这点功劳在这里扯皮,后面还要写报告什么的,那还不如去抓罗茂森这个功劳来的划算。 “我们怎么办?”
两个巡警看了一眼王少安等人的背影,又看了下便衣警察问道。 “还能干吗?叫救护车啊。”
便衣警察说完,把枪放好,打算先润了,他有点怕地上的沙展突然醒来追着他打,“你们搞定这里,我有事先回去了。”
· · 毕文沾昨晚接到黄柄耀的电话后,当晚就派出两个生面孔的警员跟着罗茂森,想看看他最近耍什么花招。 不知道罗茂森自己和他的手下已经记下了平时跟踪他们的葵涌警察样貌,看到今天没人跟着,所以很放心,没去关注周围,还是怎么回事? 愣是没有发现有两个警察开着车在他们出门一直跟着,直到货运码头都没发现。 两个警察躲在远处观察着罗茂森他们。 “你的人怎么还没到?罗茂森,你在搞什么?”
一个戴着墨镜,穿着西装的鬼佬看了眼手表怒问道。 做他们这一行的,交易最重要就是准时,只能早不能晚,可是现在已经过了交易时间十分钟了,罗茂森的货还没到,都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会不会被人跟踪,这都是大事来的。 “他们已经到了。”
罗茂森也穿着西装,依靠在车盖上把大哥大挂断说道。 话音刚落,后面一辆小皮卡车拉着两个帆船板飞驰进来。 副驾驶走下来一个人,走到罗茂森身边喊道:“大佬。”
“毒蛇柄,为什么会迟到这么多?”
罗茂森一脸不高兴问道。 “这个暹罗人手脚慢,耽误了不少时间。”
毒蛇柄板着脸说道。 罗茂森转头对着暹罗人:“巴颂,有什么问题吗?”
暹罗人卸着帆船板,回头回答:“没问题,没问题。”
卸完想把板子拿进货仓,却被一个行为有点gay的鬼佬拦住,他要验货,随机在帆船板里拿出一袋,然后挖出一点,吸一下,打了个喷嚏:“嗯?货有问题。”
把有问题的白粉扔给穿黑色西装的老大,他放一点进去尝了一下:“法克,这是什么来的。”
他也把有问题的白粉扔给罗茂森,他也拿了一点出来尝了一下,发现味道不对,这就是白面,把目光看向暹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