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迅速看了眼许多余,再看了一眼老马,脑子转的的飞快。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李梦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 李梦露出微笑,神色间也不在急切,但却抢先第一个说话。 “报告指导员。那个,路是班长一手抓的。”
“先前啊,我们班长开了动员大会,班长说我们来一趟军营不容易,让我们给后人留下点什么。 班长的话,还有那种庄严的感觉,渗透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内心。我们为了体现出扎根边防的决心,这里每一条路都用战士的名字命名了,指导员,您看看。”
李梦的话让何红涛来了兴趣,也让老马有些目瞪口呆。 老马第一次发现李梦做人能这么无耻,不仅瞎话张嘴就来,而且,这还当着把路修起来的许多余面呢。 老魏和薛林也被李梦的话给说愣住了,但他俩也不是真的傻,很快就转过弯来。 知道如果班长有了这个功劳,老马可能不会再退伍,估计就能留下来了。老马留下来不仅对他自己好,对他们几个也是很好的结果。 许多余现在该怎么反应? 大吵大闹?愚蠢的做法。许多余知道,老马不会做坑害自己兵的事情,并且老马通过这件事还能洗涤被五班同化的腐化,重新坚定自己的内心。 同样,也能让老马加深和许多余之间的战友感情。 前面说过,许多余在五班就一个朋友,唯一的朋友,也是一个值得交的人生朋友。 有了这档子事,许多余也可以顺理成章,明目张胆的和某些人绝交。 以后或者未来某些人以战友同志关系,来求他办事,许多余也能正当的拒绝,不落人话柄。一举数得,还能达到目的,修路结的果子也能落入自己手里,还是苟着吧! 李梦指着前面几条路,对站起来遥看的指导员说道: “这条是老马路,那条是薛林路,这条是老魏路,前面那是许多余路,中间那块最漂亮的,就是李梦路。”
许多余虽然不破坏这时候的气氛,但他笑呵呵的模样,让李梦看到后,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突然心底里冒出一股巨大的后悔,仿佛不该这么做这么说! “李梦路,还玛丽莲梦露呢。”
老马脸色难看,对李梦骂道。 何红涛掐着腰很高兴,一边微笑一边说:“这倒有点意思了,我啊可以让团里给你们弄点先进材料。”
“指导员,这先进嘛,用来形容我们班长那就太简单了! 我们班长为了我们几个,从来没想过退伍的事。他想家想到哭呀,可他抛头颅洒热血啊! 为了培养大家对驻地的感情,所以,他带领我们修了这条路,对不对,许多余?对吧!薛林?”
李梦既然已经做了,就绝不会再犹豫再回头,哪怕是错的。 李梦问了许多余一下,但看到让他发毛的微笑,就立刻转移到薛林身上。同时,也是在提醒他们薛林和老魏,自己现在做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班长不退伍,也是为了大家,也该你们说话了。 明白李梦的意思,薛林点头:“对!对!对!”
老马直接火了,骂的更难听了:“对个屁啊对,你们……” 何红涛严肃地看着老马说道:“老马。说句实话,你哪儿的条件都够先进的了,就是那张嘴。”
“许多余,你的文化会平和文化程度在五班最高,你来说说。”
许多余没想到何红涛开口让自己说,他看着李梦、薛林和老魏紧张的看着自己,生怕许多余说出真相。可指导员开口让许多余说话,他们也不能阻止,只能紧张的看着他。 还有,老马也明显松了口气,恐怕老马也以为自己要说真相吧! “报告指导员,班长很好,很棒。”
许多余说完后,就不再说话,让何红涛诧异,李梦、薛林和老魏惊讶。 脸色最不好看的是老马,他对许多余道:“许多余,你怎么也这样!”
薛林不知道许多余的真实想法,但他立刻接过话茬,他也知道自己班长的嘴上毛病,他在一旁怕引起指导员心里不满,连忙帮老马解释。 “指导员,平常我们班长跟我们说话都,都特别文明,他现在是让谦虚给急的,急的。让谦虚急的。”
老马不光嘴上说话不那么让人爱听,就是说话重点也被那帮小子地胡搅蛮缠,给引着走了,对薛林怼道:“什么叫让谦虚给急的。”
李梦和薛林都下场了,说话直性子,脑子转的没那么快的老魏,知道也该自己说几句了,他握起老马的手,装作电视里深情的样子: “班长手上磨出了血泡,我们看着班长,我们眼里充满了泪水,我们……” 老马被老魏弄得愣住,随后一把抽出手,说:“行,行了,你们说点人话行吗?”
“老马,你没说,可你做了。老马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何红涛点头,对老马说道,并一起去屋里准备说些私话。 许多余坐在石凳上,没跟着那几个一起去偷听。 虽然心里稍微有那么点不舒服,可结果最终肯定是向着他的。许多余在心里也有了一丝丝莫名恨意,在部队里让许多余有恨意的第一个人,是师里文艺部的宋评,第二个则是现在不拿他当回事的某某,他一定会还回来的。 “我的东西我愿意给谁就给谁,但关你们什么事。慷他人之慨,壮自己的贤明与情分,什么混蛋玩意。”
何红涛笑容满面的拍了拍老马的肩膀,但他看老马还有点晕晕乎乎样子,也没在意,说道: “老马,什么叫做得对?这就叫做得对。 这,正是我和连长所一直期待的。不,是所有人所期待的那样。 老马,全团任期最长的一个班长,放在哪都不会让人失望的!”
。 “指导员,那几个浑小子不明白,难道您也不明白?”
老马瞪得何红涛说反问道。 “你说我不明白?”
何红涛被蒙在鼓里,他以为是自己上次来了后,和老马说的话让老马想明白了该怎么做。 所以,是老马带领五班修了路,也把五班给带好了,何红涛现在和老马的心思与反应,那是驴唇不对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