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被自己算出的结果给惊了一下,心想再这么抓下去,恐怕老A这次就得空着手回去了! 难道老A还真不怕空手回去?! 带着心里的疑惑,高城来到有袁朗坐镇的老A营地。 等高城来到老A营地后,他原本还以为会看到袁朗发布命令和制定方案的各种忙碌,但却没想到自己看到的眼前一幕却让他感到极为的错愕! 原来高城眼前看到的并不是一个忙忙碌碌的袁朗,而是一个系着围裙,拿着刷子沾着酱料,在烤全羊的袁朗! “这么悠闲自在?竟然还烤全羊! 你怎么不在指挥?”
高城呆愣了片刻,然后就对袁朗的悠闲和自在感到很不爽的说道。 要知道他自己才刚刚查完哨岗回来,而眼前的老A负责人,这次的选拔主办方,居然会如此的悠闲! 袁朗把刷子和酱料放下,然后拿起孜然开始往烤全羊上面撒。 看到高城过来,以及听到高城的话后,袁朗开口说道:“指挥?这个时候指什么挥啊!主力是侦察营,你们更拿手。 至于悠闲和自在,那还不是兄弟们任务完成的好。否则,哪还有什么空休息!”
“只剩下六分之一了,如果一个没通过的话你们会不会空手回去?”
高城问出自己心里存在的疑惑。 “会。”
袁朗毫不犹豫地点头,并对高城说道。 袁朗确实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就是换成大队长铁路来,回答和结果也是一样。 规则就是规则,他们不会网开一面。 在比赛场上被淘汰,总比以后在特殊的战场上丢了命要强。 袁朗进入特种部队时的考验便是武装泅渡二十公里,然后在完成任务后又因风暴耽搁,在方圆几百米的礁盘上呆了整整三天才算是成功回归! 袁朗的回答与决定让高城有些恼火,他对袁朗大声道:“我想营私舞弊。”
高城这一声直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但看到是高城后就没人再注意。 之所以没人当真,那是因为高城太傲气了,再加上当众说出来,更没人会信以为真,只当是高城开玩笑,或者以为是气一气他对面的老A中队长。 “高副营长,我对你放心得很。 这羊我烤的可不错,待会尝尝。”
袁朗停顿了下,但随即不在意的对高城笑着说道。 “烤羊就是想庆祝庆祝?庆祝我们剥夺他们机会!”
高城很不客气的话里带刺道。 得罪人的事袁朗已经习惯了,说实话,时间紧任务重,他也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等以后如果有缘,并且有机会相处多了,对方会理解的! 袁朗撒了把孜然,抬起头看着高城,表情无奈的说道:“高副营长,你怎么能这么想,这是大队掏钱,给他们特意准备的。”
“道歉啊?那你弄这个不是多余吗?”
“道什么歉?给谁道歉?! 饿了他们这么长时间,给他们加道菜,这都是你我应该做的,就这么简单,别多想啊!”
“高副营长,别干杵着,帮把手,来,帮我把调料拿过来。”
袁朗看着高城直愣愣的盯着他,有些感觉不舒服,于是就想让他干点活,省得老盯着自己。 高城心里很不爽袁朗的态度,因为袁朗竟然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觉得现在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你这得多放点辣椒,这的兵都喜欢吃辣,再多放点。”
高城摘下头盔,然后走过去自己拿起辣椒调料,往烤全羊上面乱洒一通。 “行了行了,高副营长,一看你就没烤过,得撒匀了。”
袁朗见此赶紧一把夺过辣椒,省的高城把快好的烤全羊给毁了。 “得这么撒。”
袁朗拿过调料教授高城道。 一个添柴,一个刷酱料,两人共同准备为吃苦和饿了许久的参选士兵们加餐。 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补偿和歉疚吧! …… 成才和许多余终于在草原上发现了一些他们共同熟悉的景物。 他们来到了红三连五班驻地附近。 这里方圆十几公里什么屏障也没有,需要更加小心戒备。 看着一杆红旗和一个岗亭在路口屹立着,以及十几栋房屋组成的五班驻地,许多余和成才他们两人正式确认,这里就是红三连五班的驻地。 有了显眼的地标,许多余也有了方向感,在心里快速计算后得出,自己三点方向虽然有些偏差,但调整一下路线,多走个几公里就没多大问题了。 “跟我们的最终目标方向差不太多,不过,咱们恐怕要多走个五六公里了。”
许多余对成才和伍六一笑着说道。 一听具体离大概目标方向没错,成才和伍六一在高兴的同时也长长松了一口气,至于要多走个几公里的事情,两人完全没放在心上。 虽然会多走冤枉路,到时候又得消耗不少的体力,但要不是跟着许多余走,恐怕他们的结果就是直接被淘汰了。 成才和伍六一比那两个去六点方向的兄弟算是幸运太多了! 方向感差别太大,这一去就代表着那是一条回不了头的淘汰绝路。 三个人在兴奋过后猫着腰,摸往五班驻地的那几间小屋。 走在许多余铺出的那条五星路上时,伍六一用脚跺了跺,感觉这路还真挺结实。 看着几条路的距离,再想着这是一个人在草原上,全部用石子铺成的路,以及中间还砌成了五角星图案,伍六一的心里就很是佩服许多余的毅力和坚持。 成才禁不住的对许多余说道:“许多余,你的路。”
“五班的路,大家的路。”
许多余笑着回答道。 虽然当初修这条路的初心是有很强的个人私心目的,但最终做得却是好事。 就像一句话说的那样:一个满脑子坏想法的人却做了一辈子的好事,那么这个人就是个好人。 “绕来绕去,没想到,居然又绕回到这个鬼地方了!”
在黑暗夜幕里,成才看着走在前边的许多余,心里暗暗道:“这半年多,只要我看见这条路,就会想到,既然你能靠它出去,那么,我也能靠别的办法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