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A选拔特种兵苗子结束,同时,也到了师侦查营收场的时候了。 一辆高机动车还没停稳的时候,就有人从上边立刻跳了下来。 高城大步走向那几个仍在人群中伤心的士兵。 看着那两个到了终点,却成为三个名额以外的士兵,高城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我过来领人,但我原以为我的任务是把败兵带回去,可却没想到……” 迟到的兵坐在地上流泪,另一名士兵想要站起来,但却跌跌撞撞要摔倒的时候,高城立刻上前把他扶住,稳住他那个摇摇晃晃的身体。 高城看着那张累得几乎累脱了相的脸颊,他神情佩服且极为郑重的说道:“到了这里,看到你们后,我感到很惭愧,因为我整个装备精良的侦察营都败给了你们。”
他抱起那个身子不断往下坠的士兵,把他放到自己的车上。 跟高城一起来的那些军官也开始学他,或抱或背或架地将士兵们放到车上。 高城回身看看他车上那几个神志不清的士兵。 “如果失败是这样的,那就多来一些,因为它实在比一些浮夸的胜利更加光荣。”
高城觉得无论怎样,他们都是好样的兵。 并且,无论如何他们也都尝试了以前没做过的事情。 高城欢迎这里的每一个兵都来他的装甲侦察营,高城相信,他的侦察营总有一天超过那高傲的特种部队。 702团大院里。 机一连的连长就像那场全军十项全能那次一样,一如往昔地在操场边等着他们的归来。 但从车上下来的只有许多余和成才,以及有马小帅,有甘小宁他们几个,但就是没有他最想看到的伍六一。 一连长没见到伍六一的人,于是大声的对许多余他们喊道:“六一呢?怎么不见他人,难道这就着急跟特种兵跑路了?”
成才底气不足的眼神躲闪,没说话便率先离去,回红三连了。 马小帅和甘小宁两个人,都知道伍六一跟许多余、成才在一个队伍,同时他们也很关心伍六一,于是他们两个和一连长一样,都看向了许多余。 “六一他住院了。”
许多余看着他们有些无奈,说道。 “住院了?怎么会住院? 六一他受伤了?伤在哪?严不严重?!”
一连长有些着急了。 “不可能,六一素质那么强,身体又那么壮那么好,他怎么会住院!”
马小帅和甘小宁两人也都十分担心与不安,但听到伍六一住院,甘小宁他还是忍不住的道。 许多余见他们着急的模样,他知道自己必须说明白和解释清楚。 “六一选拔过了,但是因为身体原因,他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医院休息和疗养,所以,最后去不了老A了。”
“他不是受伤,而是平时训练过度,导致快要积劳成疾了,再加上这次选拔的疲累,所以他必须住院疗养。 这是一个大毛病,但也好治。需要好好监督,以及应该强制命令他休息疗养了!”
许多余解释说道,后边的话他也是专门说给一连长听的。 听到伍六一他的身体状况,甘小宁和马小帅虽然为六一去不了老A而可惜,但也总算为他的身体没多大事松了一口气。 对伍六一的身体状况,一连长也跟甘小宁他们差不多的心情。 并且,在对伍六一通过老A选拔,却又去不了的情况,他的心情更为复杂难言! 即为伍六一感到可惜,又对机一连留下一个好兵而感到松了口气。 但是一连长不知道的是,伍六一马上就要准备去参加军校考试了,只要考过了,注定一样难以留在机一连! “放心,等回到连里我就给他放个长假,而且我还会认真监督他,让六一在医院里好好休息疗养一段时间,尽快恢复好身体。”
伍六一调到机一连时间虽然不长,但却没少给一连挣荣誉。 再加上一连长很喜欢伍六一的性格和脾气,就更加在乎和重视伍六一这个兵了。 既能给机一连带来极大的荣誉,又很对一连长的脾气,所以之前在知道伍六一要去参加选拔老A后,一连长会生那么大的气也在情理之中了。 许多余不想在这次参加选拔,淘汰失败的甘小宁和马小帅面前显摆自己马上要进老A了。 所以他也没说自己过没过。 许多余在说完伍六一的事情后,没顾他们的询问和呼喊,很快离开并回七连了。 回到空空落落,宁静无比的七连宿舍,已经死撑着的许多余并不迂腐,所以因为太过劳累,在洗完澡后,他第一次违反了休息条例,提前上床睡觉了。 …… 许多余回部队的第一件事情是准备去看伍六一,他已经进了医院休息和疗养。 成才来到七连找许多余,就是想要跟许多余一起去看望伍六一。 说实话,让成才一个人去医院看望伍六一,他根本就没脸去。 并且,钢七连如果还有其他战友,不是就剩下许多余一个人,成才也没有信心回七连。 许多余把钢七连的卫生重新打扫了一遍,然后看向一直在旁边等着的成才。 “他是去疗养和休息,不是直接受伤,你根本不用去。”
许多余对成才劝说道。 伍六一不会高兴成才去看他的,许多余也不想让成才去。 “总归是七连的战友,也是老乡。 而且,因为六一选择放弃我才有机会,我去看看不应该吗?”
成才对许多余不想让他去的态度感到不舒服。 “你去看他还不如不去,你要去了他的心情反而会更不好。”
许多余说出让成才脸色难堪的话。 话糙理不糙,成才还真不如不去。 “许多余,我知道你话里的意思。 你们是不乐意我先跑掉了是不是? 可是前边已经领先了一个,一个名额已经要没了,咱们有三个人!换成别人都会这么干的!”
“内疚,成才你是因为内疚才想要去看六一的吗。”
“我为什么内疚?我去看伍六一,就是内疚,莫名其妙的内疚?”
“你静下来好好想一下,如果当时有三个名额,我会跟你一样,背也要把他背到终点!”
“而且再说了,许多余你也有错! 你早就知道伍六一的身体状况,但你就是不告诉我,你要是早就跟我说了,我也能多照顾照顾六一,让他在选拔期间少吃点苦。”
听着成才的狡辩,两人的争论到此结束。 许多余不喜欢跟成才争论,并且,他更加讨厌去听成才的狡辩,因为那几乎毫无意义。 成才或许是知道自己的话,弥补不了自己做的错事,于是成才也不在继续争论和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