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的混乱中,老A们已经击倒了敌对武装分子几乎全数的目标。 五处阵地上潜伏的老A在警戒姿势中现身。 并且,他们一起在袁朗的手语中,进一步缩小包围圈。 齐桓是那种无时无刻,只要有了责任,就很难忘记自己职责的人。 “确认,总共击毙目标十九人。驮马悉数拦截。”
齐桓向所有老A通报道。 在袁朗的手语指挥中,所有老A迅速散开,呈散兵线状态,小心戒备的前进搜索着剩下的那两个漏网目标。 来到毒贩刚刚隐蔽所待的山谷,看着满地的狼藉,所有人里最好奇的要属吴哲这家伙了。 拓永刚和吴涛两个人是准备眼不见心不乱,掐断了自己的好奇心,他们强行让自己的重点放在搜查漏网之鱼上,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而许多余也知道,交火后的山谷里肯定很恶心,于是他尽量远离,不去像吴哲一样,进一步的恶心自己! 整条山谷里,从这头到那头,似乎全是尸骸和沾染的血污。 这块‘桃花源’再也不复昨日的洁净。 而且,不只是这块‘桃花源’丛林脏了,许多余他们四个新兵,从今天起,也脏了手! 吴哲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来到倒地的毒贩旁边。 停留了一下,然后推了推毒贩,看他还活着吗? 并且,吴哲还用手指轻触了一摊血污,闻了闻,看看是不是演习假装的。 最后吴哲确认,这是真的,不是对抗和演习。 吴哲看着袁朗。 他强撑着胃里来回翻涌的恶心,对袁朗反问道:“就这样?”
袁朗很了解吴哲的心态,毕竟,当初袁朗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还认为这是演习吗?觉得第一场实战就这样,很容易?”
“告诉你,这连最低烈度的战争都够不上。而且,感觉容易,那是因为你们平时流了太多的汗。”
吴哲他将那只沾了血的手指再度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这家伙在这时仍有点狐疑。 但这也让他更加的恶心了! 身前的袁朗见吴哲不说话,他回头看了眼吴哲,见吴哲难受的模样,袁朗道:“你不会是想吐吧?!”
吴哲皱着眉,摇了摇头,他让自己强撑着胃里的翻涌。 但袁朗刚说完,吴哲就像是被打开了的水龙头一样,哇的一下全吐了出来! 吐了好一会,吴哲才能再开口说出话来:“不容易,真的。”
袁朗安慰吴哲道:“这种事对善来说,在战场上就是第一次再顺利,也没有容易可言。”
在这一瞬间,吴哲的脸上有种惘然之色,甚至显得有些沧桑成熟,以及稳重: “我失去了一些东西……” “不过,在进入特种部队,进入老A前,我早就准备好失去这些东西。”
袁朗笑了下,对吴哲说道:“是个明白人。 再忍一会,马上就完事了,完事咱们马上就回去。”
“队长,十匹马的粉……能害很多人吧?”
“对,很多很多人,几乎就是一个数不清的天文数字。”
“天文数字!那我一定救了很多很多人!”
吴哲开始安慰自己,以及开始乐观的说服自己,强压下那股心里的难受。 “我替他们谢谢你。 还有,小心点,这是最后的时刻了。”
袁朗在说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放松对前方的警戒。 吴哲在草叶上揩净了手指上的血,然后他苦笑了一下,道:“没办法,我只好想我救了多少人。”
这一瞬间,听了吴哲的话后,袁朗的眼神变得温暖和宽慰。 穿过交手以及满地狼藉的山谷。 丛林外,两名老A已经抄底,联手封锁了通往境外的通道。 许多余和其他人在附近搜索着那仍然漏网的两个敌对目标。 对于战场中的惨烈场景,许多余尽量远离,这样勉勉强强的压下了恶心欲吐的那种感觉。 还是别去犯罪的好,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在这个社会里,哪不能混口饭吃,何必提着脑袋去干这种肮脏的活计! 许多余的搜索很小心和专心。 也不知道最后那两个人会被队伍里的谁给干掉。 许多余不认为自己是天命之子,最后那两个家伙能被自己很巧的碰到! 在搜索时,许多余看到树后倒毙的一具匪徒尸体,那暂时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 被炸散的树枝花丛上,也散落着一些让许多余浑身发紧的血污。 许多余终于强行让自己把目光从那上边转开。 并且,绕过了那一块,去了另一条羊肠小径的丛林里。 山林里的光线比较昏暗,许多余不得不睁大了眼睛。 许多余可不想在最后的关头,在小阴沟里翻了船,于是他小心了又小心,一步步地朝前搜索着。 还好,他搜的这一条路还算比较简单易搜,路况并不怎么复杂,这是一条天然的小道。 虽然许多余觉得自己不会这么巧的跟原身一样,碰到漏网的最后两个目标,但他还是小心的警惕戒备着。 不一会儿,许多余来到了一处茂密的树丛前。 在穿越茂密的枝丛后,许多余忽然在触觉上感觉有些不对。 他回头,却见一支在枝丛中抖得不成样的枪管漏了出来。 “告非,还真的被我给遇见到了!”
“莫非我是天命之子?!注定我要立功和收尾干掉对方!!”
出手的反应早成了下意识的事情,许多余抓住和抢过了枪管,并直接后跃。 许多余将毒贩的枪快速的扔到了一边后,同时,许多余用枪对准了枝丛里的毒贩,喊道:“出来!马上投降!”
枝丛更加吓的发抖起来,然后动弹! 最后在茂密的枝丛里,一个人从里边钻了出来。 对方上半身满是脏污和血污,脸上的表情也恐惧到濒临崩溃。 他手上抓着另一个小个子,并且,尽可能地让小个子挡在自己的身前。 毒贩的另一只手抓着一枚手榴弹,他那只手抖得像是中了风。 毒贩瞪着眼睛,嘴里喊着:“会炸的……真的会炸的。”
许多余从声音里听的出来,他就是那个在山谷里喊国语话,求老A们放他们一条生路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