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断和天使彦那边的通讯，神圣凯莎的通讯系统又被另一边重新链接上了。 “怎么样凯莎，彦怎么说，搞到那个道具了吗，什么时候能把那玩意儿给我送过来？”
鹤熙迫不及待地问出一连串问题，又磨掌擦拳地期待道：“我已经等不及，要重新定义宇宙的科研体系了。”
“鹤熙，你冷静一点。”
神圣凯莎无奈地安抚道：“情况比我们预期之中要复杂的多。 那件道具确实是一个超级战士的基因辅助插件，不过它现在是有主之物，彦刚才不过是借过来观看而已。”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鹤熙撇撇嘴角，满不在乎道：“那就想办法换过来呗，换不过来也可以租过来一段时间。 这种基因插件一般不会涉及到基因最核心的数据，多掏点钱，十倍、百倍也无所谓。 只要是能够洞悉另外一种科研体系的具体思路，花费再多也是值得的。”
顿了顿，鹤熙又补充道：“你要是钱不够，我可以借给你点儿。”
这里的钱当然不是单纯的“货币”，而是在整个宇宙都称得上是硬通货的各种资源、知识。 神圣凯莎翻了个白眼，感情你想研究那东西，还得我给你掏钱。 “我的钱确实不够，即便是再加上你的，或许也远远不够。”
神圣凯莎平静道：“如果那件道具背后隐藏的科研体系真如你所说那般重要的话，怕是要把半个梅洛天庭抵出去才能换到。 无论是换还是租。 不等价的交易属于巧取豪夺，这个道理你早就知道的。”
神圣凯莎对于“正义”的追求已经到了疯魔的程度。 尽管那只是一件三代神水准的道具，可如果梅洛天庭能够通过解析那件道具获取新知识，大幅度推进现有科技体系，那它对天使而言就是无价之宝。 简单说，假如那件道具对安澜的价值是1，对天使的价值是100，那天使就一定要用至少80的东西去交换。 否则就是“利用信息不对称”获得非正义的利益，就是巧取豪夺。 没有什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没有什么宝物天成有德者居之，就是如此简简单单的等价交换。 当然，这是指“交换”。如果是馈赠，那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凯莎的正义秩序归根结底就是凯莎一言堂的强权秩序。 可正是因为凯莎对“正义”的极致追求，那些宇宙间的文明才会如此信奉凯莎。即便不认同凯莎，也不会反对。 她就像是洪荒小说中斩去私欲以身合道的鸿钧圣人。 “你还是那么不懂得变通。”
鹤熙吐槽一句，却没有对凯莎心生不满。 如果不是凯莎对正义的极致追求，也不会有如此多的天使追随她的威光，愿意为她舍生忘死吧。 “正义可以变通，但绝不能为了我或者天使的私欲与利益变通。 当我们为了利益背弃正义时，宇宙间还有什么是值得信任的呢？”
神圣凯莎反问一句，也没太在乎鹤熙的吐槽，她知道鹤熙绝没有要反对她的意思。 鹤熙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之色，遥望天际尽头的宫城，感慨道：“尽管不是第一次知道。 但我还是想感慨一句，我从未想过，正义的代价会如此高昂。”
鹤熙太了解她的这个闺蜜了。 正义有价值吗？从理性角度分析，对于天使而言，正义的价值是负数。 几万年来有无数的天使为了这两个字战死沙场，凯莎也为了这两个字，与追求堕落与自由的亲妹妹反目成仇。 她是宇宙间最固执最正义的女人，也是宇宙间最自我中心的女人。 神圣凯莎神情中闪过一丝疲惫之色，很快又消失不见，悠悠然道：“除此之外，这场交易中还有另一个难点。 彦，好像喜欢上了那个男孩儿。”
“哦？”
听到各种八卦，鹤熙突然来了兴致，调侃道：“这不是更好吗？ 真爱无价，咱们把彦打晕了绑起来送到那个小男孩儿床上，用你的神圣左翼换那件道具一百年的研究权。 这也算是等价交换了吧。”
神圣凯莎：…… 鹤熙似乎没注意到神圣凯莎的无语，又滔滔不绝神采飞扬地出起馊主意：“那个小男孩儿啥实力？ 彦可是三代战神，为了避免因为彦太强他捅不破那层膜，咱们还得提前把彦的基因给屏蔽掉。 等生米煮成熟饭，烤红薯落进裤裆里，那个小男孩儿就算是不想把那道具借给咱们也不行了。”
这都什么馊主意？ 神圣凯莎无语良久，才有些头痛地抚额解释道：“拿神圣左翼换彩礼，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我可丢不起这人。 而且，那个小男孩似乎并不爱彦。”
整个宇宙间的格局是女弱男强，又因为正义秩序的原因，天使在下嫁、外嫁时，普遍会附带不菲的嫁妆。 可能是资源，可能是知识，可能是装备。总之，即便是结婚，天使也绝不会占对方的便宜。 “我就随口一说。”
鹤熙也不再开玩笑，咂了咂嘴笑道：“彦居然没有拿下那个小男孩儿，到底还是年轻人实力不行啊。 这要是换我上，指定让那个小男孩儿对我爱到死去活来的。”
嘴上这么说，鹤熙心里还是对天使彦喜欢上的那个小男孩儿产生了一些好奇。 不管怎么说，天使彦也是最近几千年闻名宇宙的第一云司姬，实力还是有的。倒追都没有拿下，这骨头属实是有些难啃了。 “我会找机会和那个小男孩儿见面谈谈那件道具的问题，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过。 我先挂了。”
被挂断通讯之后，鹤熙思虑一瞬才缓缓起身，白银色薄纱长裙垂落在地熠熠生辉。 曼妙窈窕，仿佛宇宙间最美之人的鹤熙眺望地球的方向，心中思绪万千。 等你这个男人婆和那个小男孩接触？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再者说，受正义秩序限制，你未必能拿出来交换或者租用那件道具的筹码。 还不如我亲自往地球走一趟，近距离观察那个小男孩。东西换不过来不打紧，我自己过去看。 我自己看出来了奥秘，总不算违背正义吧。 决定了，挑个黄道吉日，派个分身往地球走一遭。